第115节(2 / 2)

农家小福女 郁雨竹 6253 字 2021-11-06

所以今年他们也这么干,然后下种的时候再把种的地方稻草扒拉开,下种后露出来。

这样姜块发芽后长出,野草还没长出来,给他们争取了不少时间。

毕竟这段时间是春忙,他们是真的很忙。

今年家里又多了周四郎的二十亩地,所以他们恐怕不能去白地主家做短工了。

这意味着他们开春将会减少一项收入,当然,现在收入的降低,等到入秋小麦、豆子和水稻收获时,他们会得到比往年更高的收益。

理论上如此,如果老天爷足够赏脸,今年能和过去的三年一样风调雨顺的话。

不过今年的天气的确有些怪。

开春便淅淅沥沥的不断下起雨来,就在田里的水渐渐增多,老周头不得不带着儿子们去放水,一脸忧愁的看着老天爷时,没过两天,天就晴了。

老周头几乎不敢怠慢,立即带着家人将育好的秧苗插下,就连二头和二丫都得到地里去,全家除了满宝和三头三丫和四头这四个小的外,就是钱氏都忙得团团转。

因为家里人都下地,她自然要负担起家务活儿,就算她不能干重活儿,但做饭做菜,打扫院子这样的事却是可以的。

加上还有满宝几个小的帮忙呢,如此一来,一病弱四幼小,倒也帮得上家里的忙了。

春天抢种是和秋天抢收一样累的活儿,家里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满宝心疼得不行,打开自己的钱盒,数了数里面的铜板后就数出二十文来去买肉。

她觉得豚肉虽然没有羊肉好吃,但它便宜呀。

长久来看,还是买豚肉更划算些,就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未来四嫂家是卖羊肉的,而且两家的肉摊就摆在一起。

接了钱负责买肉的大头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每次去买肉前都会问一声周四郎有没有话让他传。

周四郎春忙累得不行,根本没脑子想更多的事,闻言就随手从路边扯了一堆野花塞给他,“替我送给她。”

满宝喜欢往自个的房间里放花花草草,没有花的时候,野草都能摆上,就连大丫和二丫几个也是,每天都缠着二哥给她们做竹花瓶插花。

所以周四郎得出一个结论,女孩子都喜欢花花草草。

别的东西他没有,花花草草却多的是,路上,山上哪儿哪儿都是。

等路上的被他扯光了,他就会在干活休息的时候随手从山上扯一些好看的花回去,让满宝挑选过后剩下的丢盆里泡水,第二天水灵灵的塞给大头,让他去买肉的时候给方小娘子带上。

所以,自从春忙后,大头每天都要往大集上跑一趟买肉,大多时候是买豚肉,偶尔买羊肉。

但不管他买什么肉,他都会代替四叔给未来四婶送一束花。

别说方家,就是整个大梨村的人都知道了,大家茶余饭后的时候就说,“别说,这周家四小子还是很看重二妞的,二妞这夫婿选得好。”

至于周家总是去隔壁肉摊买肉的行为,头几天还有人在心里嘀咕,就是方家心里也略微有些不舒服,但这花送了十多天后,大家心里就只剩下舒服了。

至于不在岳家买肉跑隔壁肉摊上,大家也从心底表示了理解,毕竟两家卖的肉不一样,价钱也相差很大。

一方面,大家觉得周家条件比不上方家,只能选择更便宜的豚肉,可另一方面,这乡下地方,每天都能吃得起肉的人家也没几家。

至少就是大梨村的村长都不舍得这么吃的。

这么一比较,似乎周家的家境还很不错呢。

反正程氏就放心了很多,她道:“虽然也就农忙的这段时间他们家才每天买肉,可能这么干的人家也不多,显然他们家底还是有的。”

至少不比他们之前看的几家差,那几家的家底看着比周家要厚,但似乎也不舍得在这样的日子天天吃肉的。

方家就是屠户,这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们要买肉,基本上都是来大梨村。

所以对谁家家境如何,他们最了解不过。

方屠户就到:“也就两个来月的时间了,等春忙一结束就出门了,这段时间让她少出门,捂一捂,说不定能捂白一点儿,我看周四那小子别的还罢,就那张脸和那张嘴还行。”

显然,方屠户也想让女儿从颜值上匹配周四郎。

第198章 咻忽

在插秧前,老周家已经瞅着空往地里撒了麦种和豆种,在插秧完后,地里的麦苗和豆苗都长出来了,当然,和它们一起长出来的还有数不尽的野草。

于是春忙进入第二个阶段——除草。

这种工作,男女老幼都适合,就是满宝都跟着在离得最近的几块地里除草。

除草基本上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粗放型的,一种是细作型的。

前者,拿着一把锄头,一路轻轻地锄过去,将垄上的草连根锄掉,再用泥土掩一下苗沟里的草。

不仅可以除掉一些草,还能为麦苗或豆苗提供更多的土壤养分。

而后者,则是拿着小锄头一点儿一点儿的把沟垄里的草全都锄掉,还要把他们运出来。

哪怕老周家人很多,也是做不多所有的地都细作的。

他们会根据种子的破土情况和地的肥沃来做选择。

发苗率最好的地,土壤更加肥沃的地被细作,其余的则视情况而定,有余力,就细作,没有余力就粗放型种植。

当然,老周头是不懂什么粗放细作的,这些都是满宝在和科科讨论时听到的名词,老周头有的只是几十年的耕种经验,村子里的村民几十上百年来都是这么干的。

和外面的农民失地后沦为佃农或流民不一样,在七里村,甚至是在白马关镇这一大片的村子里,彻底失去土地的农民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