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8节(2 / 2)

农家小福女 郁雨竹 6525 字 2021-11-06

白善想了想,放下手中的笔记起身,招呼董县尉,“走,我等也出去看看。”

董县尉一头雾水的跟着白善出去。

就见白善一出门,外面还未散去的百姓便一阵激动,有人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也有人侧开身子让他进去……

只是几天的时间,白善不仅在本县,在外县也有了一定的威望。

白善走到义诊摊子前,含笑看着周满。

周满正在给一人看诊,只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光是笑,什么也不做,便收回视线不理她了。

等周满看完了手上的病人,见后头的人虽挤在一起却没再上来后便看向白善,才要问话,白善已经双手一揖,深深的弯下腰去,一脸恭敬的道:“多谢周大人为北海县百姓所做的事。”

他道:“县衙虽能保护百姓的性命和财产,却做不到医署救人济世这样的事。”

坐在椅子上一脸懵逼的周满:……

她迟疑了一下,在众人的目光中起身,试探性的给白善回了一礼,谦虚道:“哪里,哪里,白大人谬赞了,这本就是我们医署该做的事。”

她顿了顿,找到了感觉,立即话锋一转,一脸感动的道:“更不要说成立医署本就是娘娘和陛下的愿望,便是为了报答娘娘和陛下的恩德,本官也会尽力而为的。”

周满扭头看向众人,“你们知道医署一开始是怎么成立的吗?”

大家一起摇头,有的人是只听说过这部门,却不了解,而有的是根本没听说过,更不知道是怎么成立的了。

周满便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脸感动的道:“这都是因为娘娘的善心。”

周满道:“民生艰难,大晋很多百姓都因家中贫困而不能就医,尤其是女子,不仅因为贫困,还因为性别的原因生了病多靠熬着,而不是就医。”

“娘娘身体本来就不好,每次一生病想起这些事就越发感到愧疚难过,”周满一脸感动的道:“陛下知道后,既是疼惜娘娘,也是因为心中有感悟,于是经过多方商量,这才成立了太医署。”

“太医署的目的便是培育出更多的医者送往地方,让天下的百姓,不论富贵还是贫穷都能感受到娘娘的慈心和陛下的皇恩……”

周满吧啦吧啦的说了有两刻钟,不仅绘声绘色的描绘了皇后在知道民间的女子这么辛苦时是多么的难受,孩子生病因为无钱看病时的悲伤,还描绘了皇帝在看到皇后伤神时是如何的焦急和无奈……

围观的人不论是普通的百姓,还是文士,或是士绅长者,全都听得津津有味。

连庞叙等人都忍不住感叹道:“皇后娘娘素来贤德。”

又道:“帝后感情素来好。”

这可比医署的可行性发展和给大晋带来的影响报告更好理解,也更好传播,于是天黑都没到,不少人就都听到了这个传播过两次的故事了。

一些饭馆酒肆皆在谈论这件事,话题的热度一度超越白善审理案情的热度。

连深居家中不出门的宋老爷都听说了。

他在沉默了许久后道:“娘娘仁爱,陛下厚德,我记得医署之前说过资金不足,让人去买上一批药材,不拘是什么药,随便买一些给医署送去,就当是我们宋家在做功德好事了。”

管家应了一声,却没有退下。

宋老爷却也沉默了下来,主仆二人都沉默,但管家一点儿也不急,他只需等着宋老爷拿主意就行。

宋老爷叹息一声问道:“盐场那边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吗?”

“是,工人们都找了各种借口请假回家,白县令便直接给他们批了长假,但叫人守住了盐场,不许人再随便进出。我们的人悄悄的进去查看过,里面除了守卫的人就没别人了,的确没有再煮盐。”

宋老爷道:“没两日就是端午了,距离六月没多少时间了,我们这位县令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全副身心都在剿匪判案上……”

“会不会是……忘了?”

宋老爷:“陛下跟前出来的中书舍人,你觉得会忘了这样重要的事吗?何况他身边还有方县丞提点呢,现在看,董县尉对这位县令大人也推崇得很。就算他能忘了,这两位能忘了吗?”

北海县的财政一直是从盐上来的,在北海县县衙里这么多年的方县丞和董县尉不可能不知道。

他沉吟片刻,还是道:“再让人去新盐场那边看一看。”

“过不去啊,”管家苦恼道:“那边现在被罗巡检围起来了,剿匪这样的大事,白县令宁愿从青州城借兵也没动用新盐场那边的人。”

一开始他们以为他是故弄玄虚,他们连木柴都没有,光围着盐场有什么用?

可现在看白善如此气定神闲,宋老爷总觉得心中难安,有些坐不住了。

而此时,县衙后院正在设宴,白善和周满不仅请了崔瑗等人用饭,还请了当时围观的一些北海县文士、长者和外县来的文士,又拉了方县丞和董县尉作陪。

被排挤在外的宋主簿知道这事时已经迟了,他想硬混进去也不可能,只能失落的回到家中。

第2924章 好累啊

宋主簿坐在床前泡着脚一动不动,宋太太摸了摸水温,觉得可以了,于是将他的脚拎出来擦干放在一旁,正要去擦另一只脚,结果他脚一抬又给放进了木盆里。

宋太太不高兴了,将手中擦脚的帕子丢进他怀里,“不想起来你就一直泡着吧。”

宋主簿回神,感受了一下水温,不在意的将脚胡乱一抹就放到床上,示意宋太太把洗脚水倒了,他问道:“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宋太太哼了一声,端了洗脚水出去随手一泼,将盆丢在了外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回到屋里就把宋主簿推到床里,自己躺在了外侧,被子轻轻一拉就不理人了。

宋主簿也不理她,只是幽幽地一叹,显得很忧伤。

宋太太:“你有什么话就说,总是叹气,把我叹得都心烦气躁起来了。”

宋主簿,“和你说有什么用,你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