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不要和她废话,抓住她!”一开始发现姜闻音她们逃跑的妇人喊到。

她和刀疤脸浑身是泥,气急败坏地看着姜沉羽,推了一把刀疤脸,催促男人们快去抓人。

刀疤脸也不磨蹭,带着几个村民就冲了上来,伸手去抓姜沉羽的胳膊,目光中带着淫邪之色,甚至还有心思想要去摸她的胸口。

姜沉羽目露厌恶之色,快准狠地钳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折,男人便惨叫了起来,手掌呈现了诡异的模样。村民们惊愕地看着她,只觉得眼前突然一花,紧接着脖子一凉。

一切发生的太快,妇人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见几人突然诡异地僵住,破口大骂:“都是死人吗?看到这丫头长得漂亮就挪不动道了……”

正骂着,几人直挺挺地栽到了地上,脖子上露出一道红色的线,然后鲜血争先恐后的喷涌了出来。妇人声音戛然而止,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突然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现在,轮到你们了。”姜沉羽手里转着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目光落到了妇人和她身后的村民身上。

“不……”妇人吓得腿软,牙齿不住地打颤,一股尿骚味突然弥漫开,剩下的村民则四散而逃。

姜沉羽又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慢悠悠地跟在这些村民身后,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野果子,轻轻挥手一弹,那些野果子就精准的命中村民的腿弯,一个不落。

走到一个男人面前,低头道:“这么喜欢买女人,那你们这传宗接代的玩意儿也别要了。”说完,她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抬脚重重地踩在了男人的胯部。

树林里惨叫声此起彼伏,飞鸟受惊后扑棱着翅膀逃跑了,妇人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女人,惊恐万分道:“妖怪!妖怪!”

姜沉羽冷笑一声,手轻轻一抬,割断了妇人的喉咙……

姜闻音以为自己醒来时,一定和美人姐姐一起被抓了回去。所以当她睁开眼,看见头顶茂密的树冠,和刺眼的阳光后,表情意外极了。

捂着昏沉沉的脑袋坐起来,打量四周后发现,她身在一个和昏迷前截然不同的树林里。这片树林更加茂盛,透过灌木丛缝隙,可以看到周围是连绵不断的青山,已经看不到小杏村了。

低下头,发现自己旁边躺着美人姐姐,只不过她的状态很不对劲,脸色煞白,浑身在冒冷汗,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

姜闻音大吃一惊,把人从地上扶起来,试探着喊了两声,“姐姐,你怎么了?”

原以为她不会有反应,没想到却看到姜沉羽睁开了眼睛,眸子漆黑幽深,声音沙哑道:“你讨厌我吗?”

姜闻音一怔,摇摇头说:“不讨厌。”她人长得好看,除了有点毒舌,其余没什么大毛病,自己还挺喜欢这个姐姐的。

姜沉羽忽然笑了,“我知道你给我下药,是想摆脱我。现在我很虚弱,正是你离开的机会,你走吧。”

第11章

刚摔过脑袋,姜闻音脑袋跟糨糊一样,又晕又疼,但听到美人姐姐的话,她怀疑摔到脑袋的不是自己,而是美人姐姐。

她伸手摸摸美人姐姐的脑门,纳闷道:“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

姜沉羽忽然收起笑,一字一句道:“你的手很脏,还摸了我。”

“……”姜闻音低头,忘了手上还有泥。

美人娇软无力地躺在自己怀里,被汗浸湿的黑发紧贴在脸颊上,衬托她的脸色苍白透明,隐约可以看见皮肤下面隐藏的青色血管,黑白分明地眸子盯着自己,呈现出一种病娇感。

而额头上的那抹泥巴,非但没有破坏她身上的美感,反倒又添了一丝楚楚可怜,像只傲慢高冷的小花猫。姜闻音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压下心中想要犯罪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吹过去。

泥巴已经干了,按理说轻轻一吹就会干净,可任凭她怎么吹,那抹泥巴依旧稳如泰山。细碎的发丝吹起,姜沉羽面无表情地问:“你在做什么?”

姜闻音老实道:“我想把泥巴吹掉。”

听到她的回答,姜沉羽抬手拂去额上的泥,意外地没有计较自己头上的泥巴,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要走吗?”

姜闻音有些莫名其妙,摇头道:“我不走。”

为什么要走?如果要走的话,在醒来的那天,自己早就顺势卖了她,拿了钱跟原主一样去投奔亲戚。

姜沉羽忽然笑了,推开她的胳膊坐起来,盘腿靠在树下,低着脑袋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如此虚弱的模样?”

姜闻音点头,试探地问:“你还好吗?”

姜沉羽抬手掐断树下那朵招摇的红色野百合,红色的花朵汁液染红了她的指尖,垂眸看着那抹红色,轻描淡写道:“我幼时患上了一种怪病,寻常少有发作,但发作时会全身疼痛无力,堪比刮骨之痛。你想离开,今日是最好的时机。”

刮骨之痛?姜闻音盯着她额头滚下的那粒豆大汗珠,不得不心生佩服,这么痛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面不改色。

姜闻音张了张嘴,干巴巴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吗?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应该有药可以缓解疼痛,但问题是姜家已经倒了,俩人从流放路上逃出来的,就算原来有药,现在也没了。

毫不怜惜地扔掉那朵红色野百合,姜沉羽疲倦地闭上眼,语气漠然道:“保持安静,不要烦我就可以。”

姜闻音表示理解,身上剧痛的时候,越是有人在耳边说话,就越会烦躁难耐。

因此她按下疑惑,暂且先不想她们为何会在这里,轻轻碰了下后脑勺,疼得吸了口冷气,起身在树林里转悠了一圈,确定附近除了她们,再没有其余人了。

回到醒来的树下,姜沉羽改盘坐姿势为岔开腿靠坐在树上的豪放姿势,双眼依旧紧闭,眉心打结几乎能夹死苍蝇,冷汗顺着鬓发流下来,没入她整齐保守的衣襟里。

旁边放着一个破布袋子,正是她们跑路时收拾的包袱,里面有止血的草药、野菜、以及盐和一点糙米。

姜闻音又摸了下后脑勺,从袋子里翻出一把晒干的小蓟,隔着布捏碎,撩起头发,忍着痛敷在自己的后脑勺上,又撕了半截袖子下来缠住。

处理好自己的伤口,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她捂住自己饥饿的肚子,在树林里找了很久,找到一点半干的木柴。刚下过暴雨,水源很轻易地找到,姜闻音从布袋里拿出陶罐,洗了一点糙米,煮了锅野菜粥。

粥煮好的时候,她早就饿得前腹贴后背,迫不及待地盛了一碗,放到姜沉羽面前后,才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开始吃。

一碗热腾腾的野菜粥见底,姜沉羽依旧没动,若不是眼睫还在微颤,姜闻音险些以为她已经疼晕过去了。

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空碗,弯腰拿起那碗刚好温热的粥,蹲到姜沉羽面前送到她嘴边,“张嘴我喂你。”

姜沉羽睁开眼,注视着她许久,垂眸张嘴喝了一口,皱着眉头吞下。她似乎是疼极了,就连吞咽这样的小动作,都使额头上的汗珠密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