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今天早上我遇到徐书记的妹子徐科长,你知道的呀!她儿子刘剑不是从小就顽皮吗?跟玲玲一个班读书,一直喜欢玲玲,男孩子对喜欢的女孩子总喜欢逗逗人家。你知道你女儿干了什么事儿吗?”

“干什么了?”

“把人给打了,打得脸上一片青紫。她在家里打雅茹也就算了,出去打人男孩子,不是寻死吗?幸亏人家刘剑大度不跟她计较,否则被人家打死,都没处说去。这还不算,那些女人在浴室里拿她当笑话,说人刘剑喜欢她。被徐科长听见了,徐科长不高兴了,告诉她人家刘剑要考飞行员呢,对她没兴趣。她说什么?叫人刘剑离她远一点。你说她就上了趟汇演就不知道方向了?”

谢美玉一副被气死了的表情:“还有啊!你知道她去哪里吃饭了吗?”

“不是去隔壁?”

“去刘丹家。刘丹的亲戚拿了甜瓜过来,她给隔壁张巧云送了过去。我不是说甜瓜哦!你知道的,刘丹这个女人脑子不清楚的,一直不肯对那个资本家许清璇持批判的态度。她跟刘丹走得近,就是路线有问题。徐书记,又不会管玲玲是不是听话,他只会怪你管不住女儿。”

谢美玉知道陈建强现在在盛兴荣手底下做事很憋屈,所以特别在意升职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不用添油加醋,只要实话实说,就能让陈建强心里生出熊熊烈火。

果然陈建强满脸气愤:“我去找她,好好问问她,是不是要把我害死,她才安心?”

谢美玉抱住他的腰:“别啊!三更半夜的,楼上楼下邻居听见了,又要说我这个后妈不好了。明天好好跟孩子谈,好不好?”

“美玉,你就是太软了!”

谢美玉眼泪含在眼眶里:“做后妈的难处,你不知道?建强,听我的好不好?”

陈建强拍了拍谢美玉的手:“行吧!听你的!明天再收拾她。”

不是陈玲玲想偷听,实在是夜深人静,隔音又不好,丁点儿的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

默然发笑,她明天会让谢美玉感受一下,什么叫人家喜欢你才逗逗你!

第26章

陈建强和谢美玉吃过宵夜,两人进了房,一切归于平静。

陈玲玲听了夫妻夜话,瞌睡虫也找上门,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得晚,也不影响她早起,每天的锻炼一定要坚持,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力量,回来之后练了些日子,身上的肌肉已经被调动起来,相信很快她会到达前世的状态,跑完步陈玲玲回来换衣服。

陈建强昨夜下半夜回来,今天已经起床,在给谢美玉做早饭。昨夜谢美玉跟他说了之后,他辗转反侧,他一直想要给谢美玉没有烦恼的生活,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带给谢美玉那么多的烦心事儿,他很愧疚。

还有就是他自己的未来,以前他信心满满,有谢美玉这个贤妻,升主任之后他要往领导方向发展。没想到最后是被自己的女儿截了这个主任的岗位,拱手送给了隔壁那个二愣子。

正在煎鸡蛋的陈建强见到哼着小曲儿回来的陈玲玲,关键是陈玲玲嘴巴里哼着的还是那首抢了费雅茹风头的《哆来咪》。

脑子里千回百转的陈建强在反转鸡蛋的时候,一个不留神手指碰上了滚烫的锅边,火辣辣的疼传来,听着陈玲玲的歌声更加心火高涨。

“陈玲玲,你给我过来。”

陈玲玲听见她爸发神经,不紧不慢:“别着急,等我换衣服。”

陈玲玲没有第一时间站在他面前,烫伤加上昨夜被气到的陈建强更是难耐满赌气的怒气。

很快陈玲玲从卫生间端着搪瓷盆里泡好的衣服出来,学着谢美玉的样子,忽闪忽闪地看着自己的爸爸,口气带着点不着调儿:“我的好爸爸,有什么事儿啊?”

“你打刘剑了?”

“打了,都过去多少天了?没放假之前的事儿。”陈玲玲笑出声,“不过昨天我还遇见他了,又把她耍了一通。”

听见她一脸无所谓,陈建强痛心疾首:“算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给我惹祸了,好不好?”

昨天已经听过他们对这件事定义的陈玲玲,笑出声:“我打刘剑,跟您有关?您知道我为什么打刘剑吗?”

“刘剑的妈妈和舅舅是谁你不知道?以后你要不要在民航吃饭了?刘剑就是调皮捣蛋了点,你一个大姑娘就不能让让人家?你打了人家,还在浴室里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什么叫你对刘剑没兴趣?没想过自己高不高攀得起?”陈建强忍着手上的火疼火疼跟陈玲玲说。

陈玲玲脸一寒:“懂什么叫高攀吗?人真正高贵的是灵魂,外公的高贵不在于他出身江城名门,而在于他在抗战年代投笔从戎,在新华国建立之后,毅然决然放弃优渥的生活,驾驶着飞机投向首都,在祖国需要他的时候,再次驾驶战机,把自己永远留在浩瀚长空。而妈妈呢?她的高贵不是因为她是天上的白鸽,是受人追捧的空姐。而是她跟外公一样有一颗勇敢的心,为救孩子奋不顾身。”

她用锐利的目光看向陈建强:“你以为你出身工人阶级,就配得上妈妈?你错了!一个不钻研技术,靠着送礼往上爬的蠹虫,怎么能配得上妈妈?同样一个矫情,有个做书记的哥哥,坐在狗屁倒灶小职位上就耀武扬威的徐科长,怎么好意思说我一个为了逐梦蓝天的人是高攀她?她配吗?”

“你胡说什么?”陈建强拉长这一张脸,“等明天,我休息,我买了水果,带着你去刘家给刘剑和徐科长道歉。”

“要道歉你去,我去道什么歉?”陈玲玲进屋放下搪瓷脸盆。

“你别给我犟,这事儿,我说了算,你必须去道歉。”陈建强跟着陈玲玲走到她的门口。

谢美玉要上班,从房间里出来,走过来:“建强,雅茹还在睡觉,你们声音轻一点。”

说完,她进卫生间洗漱,陈建强降低音量:“听见没有,明天跟我去道歉。”

“听见没有。”陈建强耳提面令,陈玲玲但笑不语。

直到谢美玉从卫生间里出来,猝不及防,被陈玲玲一把揪住,她被压在墙上,面对能够拉十一个引体向上的陈玲玲,谢美玉毫无反抗之力,尖叫着,生怕她打自己,捂住脸。

然而,陈玲玲没有动她的脸,而是一把扯下她的睡裤,露出了谢美玉的碎花平角短裤。

谢美玉如同被侵犯了一样带着哭腔高声尖叫:“你要干什么?耍流氓啊!”

被这一幕给惊呆的陈建强,反应过来扯开陈玲玲:“你干什么?上哪儿学来的女阿飞腔调。”

费雅茹从房间里出来,抱住她妈,指着陈玲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妈!我要去公安局报案,你对我妈耍流氓。”

陈玲玲挣脱陈建强的手,站在边上,啪啪啪地鼓掌:“原来这不是调皮啊!原来你们知道这是耍流氓啊?现在是我这个女儿在对着继母,女的对女的,而且你,她的丈夫在边上,你们都不能忍了?可你们把刘剑在巷子里堵住我,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要扯掉十二岁少女的裤子,叫做调皮捣蛋?”

陈玲玲一把揪住谢美玉的头发,把谢美玉揪得头仰起,痛到眼泪飙出,嘴巴里呜咽着:“放开……好疼!”

陈建强扯住陈玲玲:“你放开!”

“你生气了,你不应该高兴吗?”陈玲玲松手一缕头发从她的手指缝儿里掉落下来,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他:“你拦着我干什么?我告诉老师,老师找了你们那个徐科长和谢美玉过去,谢美玉跟徐永芳聊过之后,她回来怎么跟我说的,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