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管我了吗？谢洵，不把我们结婚演出的东西当真了？”程澄音还轻，因为心虚就显得更软，“不不知道的身份？忘了我拿谢聆要挟结婚的吗？对，我就变态，就要折磨——”
“而且我说了没病就没病！我需要救我吗？见过我随身带『药』吗？”程澄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倒，最好还另找个房间吧。”
这句话说完，房间寂静无。
两就这么对视着，一个努力维持着冷脸，只睫『毛』偶尔还会不经意颤一下；另一个则面无表，好像在等程澄说出一别的话。
“算了，我跟发什么脾气呢，没必要。”程澄在装不下去，最后『露』出个嘲弄的笑掩饰。
他翻身重新缩进被子，也不看他：“爱睡哪睡哪，不过要敢躺我旁边，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说完就把被子拱成一个鼓包，不动了。
程澄闭着眼，努力听着被子意外的动静。
几分钟后，谢洵似乎站起身，然后开门响起，之后整个房间重新安静下。
确认谢洵真的走了，程澄才从被子钻出个头。
看着偌大又冷清的房间，程澄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然以比这更过分的话说过，但今天在让他有不忍。
谢洵不会真去别的地方睡了吧？
其这床这么大，两个只要一一边，也能井水不犯河水。
在不行，道个歉？
不过程澄快否决这个想法，就算微信聊天不触发判定，但要直接道歉，太割裂不说，谢洵可能还会以为自己疯了。
系统这个时候又重新出现：“宿主……”
“让说话了吗？闭嘴。”程澄骂谢洵还有点软，骂系统就完全本『色』出演了。
013真噤了，程澄烦躁得在床上翻覆去，
他想不出什么别的解决方式，在不行再过段时间程焱的总公司出事以后自己就跑路吧，好这次踩踩点，直接岛上过个半年，也好过每天这种折磨。
就半年多以后真不能跟谢洵当朋友了。
这么一想还有点遗憾。
程澄闭上眼睛想强迫自己入睡，只刚刚吵完架，满脑子全刚才的场景，努力了半小时也没能睡着。
傻『逼』系统。
傻『逼』系统。
傻『逼』系统。
他忿忿地骂了好几遍。
又过了十分钟，程澄重新掀开被子。
烦死了！
他其想睡，睡着就忘了，有不想面对的心思，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可谢洵还没回。
他不会真不回了吧。
程澄烦闷地在房间扫了一圈，忽然看见了门口处的ibar。
“013，”他没好气地问，“我上次喝完酒的事儿还记不记得？”
“抱歉宿主，系统的意识跟您绑定的，因此当您神识不清时，我们的关功能也无法启用。”
“……”程澄忽然从中找到了一个盲点。
上次他只记得自己拽着谢洵就在车上睡着了，虽然不清楚自己断片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系统也不知道，就说，那时候自己就算触发了一违反设的事，也不会触发判定的。
关键，他现在在睡不着。
喝了酒能快速入睡，而且喝完以后就算谢洵回了，他做什么不会再一次刚才的体验。
他第一次生出一点逃避的想法。
那就，喝一点？
至少喝完能睡得快一。
他壮着胆走ibar，从几支完全看不懂名称的酒挑了个颜『色』好看的，加了两块冰，然后倒进杯子。
酒『液』淡红『色』的，冰块落在面剔透漂亮，杯璧冷凝出细小的水珠。
程澄眨眨眼，看了一会儿。
不然还跟谢洵说一吧。
他打开微信，拍了一张现在的照片，发谢洵。
只不过他等了两分钟，对面没有任何回应。
算了算了，自己把话说成那样了，主角也不没脾气，不回应该的。
程澄瘪瘪嘴，举杯喝了一口。
居然还……有点好喝？
他有惊喜，小心翼翼地又喝了一口。
味道还真比自己想象中的好。
于他举起酒瓶，又倒了一。
喝了整整两杯，程澄终于泛起一点困意。
他最后对着瓶子又抿了一口，才重新『摸』回床上去。
酒意慢慢上，原本清醒的意识也终于染了一点醉和困。
程澄打了个哈欠，最后看了一眼手机。
怎么还不回啊……
他皱着鼻子“啧”了一，赌气似的重新拿起手机，醺醺然找到谢洵的界面。
眼的屏幕已经开始有了重影，他昏昏沉沉开始打字。
也不知道输入了几条，反等他睡过去时，两的聊天界面已经变成了他一个的颜『色』。
【e：宝贝。】
【e：宝贝。】
【e：宝贝。】
【e：宝贝。】
……
十分钟后，程澄已经沉沉睡着，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
【x：……】
-
谢洵也没想到事会发展成这样。
他的确没听说过程澄有什么病史，但不止一次的惊险发病还让他不得不紧张。
偏偏这犯病的时候说话异常难听。
只不能不管一个生病的。
谢洵一个出了门，自己徒步走到不远处的医院，一件一件跟值班的医生说明了现在的况。
只程澄死活不，对方医生也没法诊断。
国外开『药』麻烦，但为了防患于未然，谢洵还尽了大的力气，开了一能开到的『药』。
一哮喘的短效吸入剂、心梗的紧急用『药』全准备了一份，要不在开不了别的，谢洵恐怕还要再耽搁一会儿。
跟医生周旋忘了时间，等他要往回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上多了数十条未读消息。
清一『色』自同一个。
谢洵原本还有生气，只看见第一张图片时，那股脾气就不知道去了哪。
……这一杯倒的酒量，居然敢在房间一个买醉？
还不及想别的，接下就一连串的同一个词。
全在叫自己。
估计拉不下脸道歉，又不知道说什么。
“……”
谢洵抿紧了唇。
这种心复杂，可还没等他自己想明白，步伐就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
毕竟不知道醉鬼一个能干出什么事。
他……他好歹答应过祁蓉，要照看一下对方。
谢洵不个食言而肥的。
他越走越快，手上还提着一堆刚买的『药』。
已经深夜，原本繁华的街道已经安静下。
谢洵走得有喘，但步履不停，直到上了电梯，才开始平复呼吸。
走到门口的时候，谢洵只觉得自己心脏莫名地提了一下。
刚打开门，他就闻到一阵酒香。
没顾上别的，他径直走进去开始找。
也怪自己走的时候不说一，要解释一下自己只去买『药』，说不定……
他看见了那个躺在床上的。
手机还放在手边，已经睡熟了。
屏幕亮着，上面还两的聊天记录。
谢洵走过去，想把他的手机抽走。
“宝贝……”
这样一个动作仿佛惊动了对方，程澄忽然睁开眼，看着他。
谢洵心虚地别开眼。
程澄的脸颊透着红，看着他，忽然笑了，又叫了一：“宝贝——”
“……”谢洵想绷着脸，不过没能成功。
程澄醉了，忽然伸出手，把谢洵抱住了。
“我还以为走了……”大约带了醉意，他的音有点委屈，糯糯的。
“我……”
谢洵想解释什么，最终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