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2)

真就孩子也不管了?

说走就走了?

追不回来也没有办法,一家人回到屋里。

进屋看到刘雄被打成了猪头,三个丫头全都吓一跳。

二妮问:“谁打的呀?”

现在说是谁打的还有什么意义,刘雄妈只看着刘雄,没好气跟他说:“你媳妇头也不回走了,小虎子摔地上她都没回头看一眼,你看怎么办吧!”

刘雄倒是有骨头,“让她走!最好别回来!”

刘雄妈抬手想打他,又下不去手,恨恨地说:“就有你能耐!你好好的你打她干什么呀?翠芝哪里不好?这镇上还有比她贤惠的媳妇没有?”

刘雄:“呵,我看她那张木头死人脸我心烦!”

他爹实在没忍住,抬手在他身上捶一下,捶得他又“唉哟”一声惨叫。

捶完直接转身往外走,一副什么都不想再管的样子。

“被打死都活该!”

啊嚏——

阮溪趴在石头边默写古诗,忽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阮洁转头看她,“姐,你是不是要感冒啦?”

凌爻也看着阮溪,阮溪摇摇头道:“没有,就是鼻子有点痒。”

她今天下午打了好几个喷嚏,在老裁缝家画画的时候也打了两个。

每次打完喷嚏她都会想到阮翠芝的事,眼下交通和通信都很不发达,真是做什么都不方便。比如说现在他们只能干等着,阮长生不到家就不知道事情怎么样。

晚上她和阮洁躺在床上,还想着这个事情,看着帐顶出声说:“也不知道三姑的事怎么样了,你说五叔能处理得好吗?”

这事要不是她去公社发现的,要不是她看到了阮翠芝胳膊上的伤,或许还没那么关心在意。反正她一想到阮翠芝身上的伤,心里就忍不住有气。

她要是有能耐,她都想去打死刘雄那个死人渣。

阮洁出声说:“五叔虽然一天到晚流里流气的没个正形,但他还是有主意有分寸的。毕竟在外面带着好些人一起混日子,也还是要点本事的。”

阮溪笑笑,“不知道你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阮洁也笑出来,“反正他对我们两个挺好的,每次在外面弄了点好吃的,都会拿回来给我们两个吃。不管别人觉得五叔好不好,反正我觉得他好。”

阮溪笑着点点头,“这倒也是。”

姐妹俩聊天聊到困,眼睛闭合几下,也就肩膀挨着肩膀睡着了。

次日起来,洗漱吃饭出门,又是新的平平无奇的一天。

因为现在是八月份,离过年还有五个月的时间,所以找上门来做衣裳的家庭并不多。等过几个月快要过年了,各家各户张罗着做新衣裳准备过年,到时候会很忙。

没什么人上门,日子就过得清闲一些。

阮溪到了老裁缝家还是埋头画画,不与阮跃进争高低。只要阮跃进不过来犯贱招惹她,她不会主动和阮跃进说任何话,一直都是各忙各的。

阮跃进时不时就表现出自己特聪明特牛的状态,阮溪和老裁缝也都不打击他,只把他当个傻子看。反正反话说了他也听不懂,还真以为在夸他。

既然他以为是在夸他,那就多夸夸他好了。

他回家时的状态好,导致孙小慧的心情跟着好,也可以给阮溪和阮洁减少很多麻烦。孙小慧心情愉悦了,天天盼着儿子学成手艺当裁缝,自然没心思出幺蛾子。

至于阮跃进在当裁缝这件事上到底有多少天赋和多大的可能性,那真的是,只有天知地知,老裁缝知,阮溪知。

现在最让阮溪佩服的,就是阮跃进的意志力。

绝对是,一级棒!

阮溪在老裁缝家呆上大半天,又在山坡上学习小半天,和阮洁回到家喂猪喂鸡做饭吃饭,梳洗完躺到床上松口气,这一天便又算是结束了。

外面夜色沉沉,阮溪躺在床上跟阮洁说:“五叔明天应该能回来吧。”

阮洁还没出声应话,忽听到外面传来阮长生的声音:“爸妈,我把三姐带回来了。”

听到这话,阮溪和阮洁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赶紧扯开帐门下床出来,给阮翠芝和阮长生开门。阮志高和刘杏花年龄大动作慢一些,又等了片刻才出来。

看到阮翠芝,刘杏花眼眶一湿,上去捏住她的手说:“你还知道回来啊?”

阮翠芝眼眶也湿了,“妈,对不起,让你们操心了。”

刘杏花吸一下鼻子稳住情绪,又问阮长生:“你把你三姐带回来了,那刘雄呢?”

阮长生直接道:“我把他往死里打了一顿,刘雄变狗熊了。”

刘杏花有些担心:“你有没有收着些?没把他打出什么来吧?”

阮长生:“我没把打死算他命大!我昨天刚到镇上找到他家,就看见他在院子里踹了三姐一脚,那是下的狠脚,直接把三姐踹得摔在地上,你说我打不打?而且你们猜他为什么打三姐,就是因为三姐抬水缸的时候滑了一下手!昨天要是我不在的话,他肯定还得上去再踹三姐几脚出气,他就是个该死的人渣!”

阮志高听了一肚子气,有气没地方发,竖起眉头恶声恶语重重骂道:“这个狗日的混账王八蛋!我好好的闺女嫁给他,就是让他这样欺负的?”

刘杏花听得是又气又心疼,关心阮翠芝:“翠芝你身上没事吧?”

阮翠芝湿着眼眶摇头,吸着鼻子道:“妈,我没事。”

正屋西头房间里,孙小慧和阮长贵也听到了动静,但没有立即起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