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拱手道谢，并问季昌升为人如何、住在何处，喜欢些什么东西，以便我们带上相应的东西和他做个交易。

屠雄大手一抬：“什么都不用准备！季昌升是个大巫医，平生只以救人济世为念，不图名利、不贪女色、不喜金银，绝对是圣贤大德之士！”

“到时只要告诉他，我们想用镇坛七宝夺回古莲灯，压制诸灵如来藏中的两种毒元，我相信季昌升肯定会慷慨奉送的！”

我笑道：“圣贤大德？呵呵，但愿是我多虑了吧，主要是我见过太多太多的欺世盗名之徒！”

屠雄正色解释说：“大哥放心，季昌升跟龙伯祥绝对不是同一类人！龙伯祥名声虽响，但我始终相信他不是个好东西。”

“季昌升不一样，二十多年前我就认识季昌升，也曾跟他共处好久！季昌升绝对是淡泊名利、心怀天下的圣贤大德！”

“作为大巫医，季昌升有三不看、三不收，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我有些好奇：“三不看、三不收是什么意思？”

休子青插嘴解释说：“三不看指的是，为富不仁者不看，对上不孝者不看，欺民害民者不看。此三类人，无论给多少钱，季大师都不屑一顾。”

“三不收是指，见义勇为者不收其钱，素有善名者不收其钱，家中贫困者不收其钱。”

屠雄摊摊手：“大哥听到了吧，就连休子青都知道季昌升的三不看、三不收。”

我点头道：“如此最好！季昌升住在哪里？距此多远？”

屠雄告诉我，距此两百里外有个小诸侯国，叫北恒国，北恒国有个大国师叫季昌升，季昌升心怀黎民、不恋富贵，辞官后在功德山开了家济世堂，就在那里帮人指点迷津、治病驱邪。

我表示事不宜迟，想尽快见到季昌升。

屠雄和休子青立即陪着我离开栖凤山。

功德山是一座并不高大却风景极美的小山。

一到山脚下，就见许多百姓络绎不绝地排队慢行。

屠雄人虽粗犷丑陋、不拘小节却表示先来后到、慢慢排队，不可坏了规矩。

我表示赞同。

一边随着人群慢慢走动，我一边瞧着周围的风光。

半小时后，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排队者基本都是中年人甚至是年青人，居然没一个老年人！

我有些不解：焚香上供、寻求指点迷津的不应该多是老年人么？难道老人就不生病、不求医、不撞邪？

再次眺望一番，我将这个问题告诉了屠雄。

屠雄也一脸茫然。

我只好向前边一个中年人打听。

对方像看外星人似地看着我：“人到六十即归阴，谁还来这做什么。”

我愕然一愣：“人到六十即归阴？为什么？功德山有季昌升这等大巫医，附近理当是长寿之乡才对啊？”

中年人叹口气：“在我们北恒国，一到六十就必死无疑啊！”

我猛地想到历史上的花甲葬和瓦罐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