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

方晧疑惑地问道：“难道我不是吗？还是...水主任觉得我不够资格？”

“不是不是！”

“方教授这有点说笑了，如果连你都没有资格，那谁还有这个资格？”中年男人急忙道：“但那份文件属于过去式了，现在都需要科室主任签字才行。”

“我怎么不知道？”方晧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说道：“哪里下来的文件？”

“这是...是...我们人事科内部开会决定的，由郝主任提出来的方案。”中年男人解释道：“然后经过汪所长的同意...如今都是实施着这个流程。”

方晧听到中年男人的解释后，瞬间就明白了一切...这个操作无非就是加强了手中的权力，把人员的福利渠道牢牢地掌控在自己人的手里。

“又是这个老头。”方晧毫不客气地称呼郝主任为老头，没有给他任何的情面，黑着脸说道：“水主任...你是不是已经不能做出决定了？”

中年男人急忙点点头，心里想着赶紧把这尊大佛给送出去。

“麻烦一下水主任，你给郝主任打个电话，问问他...我该走什么样的流程。”方晧说道。

“啊？”

中年男人很想拒绝，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算了...我来打吧，借你的电话用一下。”方晧也不想强人所难，毕竟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都是那个姓郝的老头在作妖，拿起桌上的座机，直接拨通了郝主任的办公室电话。

很快，

电话就通了。

“小水呀，什么事情？”郝主任淡然地问道。

“我是方晧。”方晧冷言道。

“......”

“方...方教授？”郝主任心里一惊，好奇地问道：“方教授你这...你怎么用这个电话打过来的？”

“我团队的某位成员找水主任批一份...在职科研人员的待遇提升申请表，结果被告知我的级别不够，签的字不奏效。”方晧淡然地说道：“所以...就亲自打电话问问郝主任，我到底是服从省里的文件，还是服从你们私底下的约定。”

“希望...”

“郝主任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方晧面无表情地说道。

说完，

坐在方晧对面的中年男人，吓到冷汗都快下来了，有一说一...不愧是方教授，其他人谁敢讲这种话，刚才这番话摆明就是在指责学院派，不按相关流程，私自搞小动作。

与此同时，

人事科的郝主任听到方晧的话，整个人都呆住了，的确...研究所这么做违背了上面的文件精神，可是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然后就这样一直被执行了下去。

结果遇到了方晧，毫无情面地把这件事情放在台面上，公开地直接地进行谴责。

“这...”

“这...”郝主任面露难堪地道：“当然是服从省里的文件了。”

“噢！”

“原来是这样啊。”方晧笑着说道：“那是我误会了，既然如此...我手里的这份在职科研人员的待遇提升申请表，是您给我批呢？还是水主任给我批？”

“让...让水主任给你批一下吧。”郝主任无奈地说道，言语中带着些许屈辱。

方晧点点头，随口道：“好...那我让水主任给我批，打扰了...郝主任。”

郝主任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被方晧‘啪’一下就给挂断了。

此时，

郝主任的脸都歪了，可是他又无能为力，首先这的确是违规操作，与上面的文件完全相悖，其次就是方晧了...他对学院派的态度一直很冷淡，尤其对三科的成员，非常的敌视。

关键在于...

他能够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完全不在乎研究所里的条条框框，包括一些人情事故，在别人眼里的一些潜规则，在方晧眼里等于不存在。

...

...

“怎么还没好？”那位年轻女子眼巴巴地瞅着副主任办公室的房门，满脸疑惑地问道：“究竟是谁屈服了？”

“别急...”

“这件事很可能会惊动到郝主任，估摸着方教授和郝主任在沟通呢。”先前那个年轻男子说道。

话音刚落，

副主任办公室的房门被打开了，方晧和一位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到这两人出来了，在场的那些工作人员们，一个个假模假样地在工作，但注意力却都在方晧和水主任的身上，听着两人的对话。

“方教授放心吧。”

“在结算之前会将赵菲的流程给走完，不会拖到下个月的。”中年男人认真地说道。

“嗯。”

“麻烦水主任了。”方晧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在场的工作人员们已经知道了最终的答案，一直高高在上的人事科，又一次倒在方晧的脚下。

中年男人把方晧送到走廊处，才转身回到综合办公室，看着手底下的人正一个个眼巴巴地瞅着自己，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心力憔悴地说道：“继续工作吧，今天这件事别传出去。”

说着便往里走去，直至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然而，

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方晧与人事科之间的矛盾，又被整个研究所的人给知道了，不过具体是什么原因，大家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件事...方晧又把人事科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小汪...”

“屈辱啊！”

“简直太屈辱了！”

年过花甲的郝主任，满脸悲愤地对着汪海说道：“我们的脸都快被他给抽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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