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2)

悄悄揣个崽 墨子哲 7258 字 2022-09-24

走在前面的这个少女也一身海棠色衣裙,桃花眼熠熠生辉,一进来,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孙娅小声给陆莹介绍了一句,“她是太子的表妹,定国公府的嫡长女,秦臻,很得皇后娘娘喜爱,她旁边的是她的手帕交郭笑。”

陆莹也忍不住多看了秦臻一眼。

她参加的宴会次数并不多,纵使出发前,母亲将京城贵女的关系网大致与她说了一遍,她认识的人也有限,对秦臻是只闻其名。

有关秦臻的传闻,皆与太子有关,众人皆传,她与太子青梅竹马,是最有望成为太子妃的一个,据说旁的姑娘但凡表露出喜欢太子时,都会受到她的攻击。

她一进来,许多贵女都纷纷给她打起了招呼,秦臻性情倨傲,只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她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中的陆莹,少女一身海棠色衣裙,娉婷婀娜,肤如凝脂,似枝头上的桃花,清丽中透着娇媚,竟硬生生将她比了下去。

上巳节时,被评选出来的京城第一美人是太傅之女,刘婉晴,刘婉晴五官清丽,绝世无双,这少女比之刘婉晴,竟毫不逊色。

秦臻的目光落在了她海棠色衣裙上,眸中溢上了不喜,越看越觉得她这身衣服有些碍眼,其实不止贵妃娘娘喜海棠色,秦臻同样喜欢,因她喜欢,旁的贵女也甚少穿这个颜色。

为了招待众位贵女,御花园内,不仅备了各种精致的梅花酥、如意糕,还备了茶水,皇后娘娘未到,旁人自然不敢动桌上的茶水,这却不包括秦臻。

她纤纤玉手拎起白玉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一侧的郭笑,郭笑的父亲是定国公的下属,她一向唯秦臻马首是瞻,仅一眼就明白了秦臻的意思,她端起茶水,从陆莹跟前经过时,佯装扭了一下脚。

陆莹吓了一跳,再想躲避也晚了,茶水径直泼在了陆莹衣襟上,湿哒哒的衣服贴在了雪胸上,越发衬得她娇媚动人。

陆莹低头瞧见时,一张脸不由有些白,入宫后服饰不妥,仪容不整,乃大罪,这少女分明是故意的,她伸手挡在了胸前,抬眸看向了郭笑,粉嫩嫩的唇紧紧抿了起来。

郭笑眸中含着轻视,假装帮忙擦了一下,“哎呀,实在对不住,不小心扭了一下脚。”

孙娅想说什么,陆莹握住了她的手。

不少贵女都朝她们看了过来,不乏看好戏的。

秦臻慢悠悠走了过来,对一侧的小宫女道:“你带她去坤宁宫换身衣服吧,我以前的旧衣物,坤宁宫不是有没丢的?去给她找一身。”

明知她们是故意的,陆莹却不好多说什么,她也不愿意穿这身衣服面见皇后等人,便垂着眉眼,道了声谢。

她生得美,安安静静的模样,也我见犹怜。

她随着小宫女离开时,贵女们还在打听她的身份,得知她出身武安伯府时,其中一个贵女啧了一声,“难怪如此窝囊。”

陆莹没管身后的声音,只以手遮胸,跟着小宫女匆匆去了坤宁宫,谁料半道竟是遇见了太子,他一身绛紫色绣青竹锦袍,迎面走了过来。

瞧见他时,陆莹脑袋懵了一瞬,一张脸霎时红得滴血,再想躲,也已晚了,太子已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以手挡胸,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

看出她的迟疑,太子身侧的小太监怒斥道:“大胆!哪里来的女子,瞧见太子殿下竟也不行礼?”

太子原本没看她,听到小太监的呵斥,淡淡扫了过来,这才认出竟是她。

他目光灼灼,冷淡中透着疏离。

陆莹脸色一白,慌忙行了个万福礼,手臂放下时,少女湿掉的衣襟皆露了出来,她雪胸饱满,腰肢纤细,盈盈一拜时,美好的曲线展露无疑,天生的尤物。

太子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她胸前,眸色不由一沉。

第11章 真相

少女一身海棠色纹牡丹衣裙,螓首蛾眉,面若芙蓉,一瞧就精心装扮过,胸前湿掉的衣襟,面积不算小,恰勾勒出少女娇媚的雪软。

沈翌是从东宫而来,与陆莹算是狭路相逢,一个前往乾清宫,一个前往坤宁宫,若非清楚,处于深宫,她不可能随意探到自己的行踪,太子几乎要以为,她是刻意凑来的。

陆莹行完礼,就慌忙遮住了衣襟,少女面色绯红,泪盈于睫,身体发抖时,雪胸也颤颤巍巍,别样动人。

沈翌的目光从她平坦的小腹滑过,脸上的神情很是冷漠,他没再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经过。

陆莹没敢动,羞耻和难堪几乎将她埋没,她垂着眼睫,怔愣在原地,身子不控制地在打颤,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后,小宫女才低声道:“陆小姐,就要到坤宁宫了,赶紧过去吧,再耽误下去,万一误了时辰……”

陆莹也清楚耽误不得,忍着羞耻,麻木地跟了上去。

沈翌已来到乾清宫门口,小太监请过安就进了殿内,躬身通报了一声,“皇上,太子欲要求见。”

皇上闻言,揉了揉眉心,合起奏折,道:“朕这几日实在太忙,让他改日再来。”

沈翌自幼习武,站在殿外便听到了这声音,他沉默了片刻,却没有离去,径直抬脚往殿内走。

守在门外的侍卫吓了一跳,却不敢拔剑,只伸手阻拦道:“殿下还是请回吧。”

沈翌没听,侍卫不得已拔出了剑,“请殿下莫要为难我们。”

剑光反射出幽幽寒芒,却没能阻止住沈翌的脚步,见他铁了心要闯进来,皇上叹口气,出声道:“放他进来。”

沈翌背脊挺直,眉眼冷淡,进来后,就撩开衣袍,单膝跪了下来,请罪道:“儿臣有事询问父皇,父皇迟迟不得空,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二十天前查出一些线索时,太子就求见过他,皇上没有见,前几日,皇上在朝堂上宣布三个月后让他完婚时,太子再次求见过他,皇上又将他打发了回去。

皇上淡声道:“起来吧,来人,给太子搬把椅子。”

小太监将雕刻繁复花纹的太师椅搬了进来,太子并未坐下,他站起来后,清冷的目光就看向了皇上,不疾不徐道:“父皇若想让儿臣尽早完婚,儿臣不敢不从,何至于此?”

他手腕了得,饶是身边没几个可用之人,仍旧查到了一些,他第一次求见时,皇上就明白瞒不了多久。

他并不想承认什么,只道:“太子这话何意?”

他向来如此,想做什么事,从不会与人商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太子本该装糊涂,望着他的目光却没有躲开。

他冷声道:“就算有父皇出手,依然有迹可循,残羹中的避子汤,武安伯府的暗卫,若我所料不差,最初应是秦臻动了歪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