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2)

“你把那件东西拿出来,我们研究一下。”一殿迫不及待,“这次总算赶在他的前面了,我就不信顺藤摸瓜查不到他!”

他们还对黎长思有所怀疑,通过酒很可能确定凶手的身份。

应向沂一摊手:“没了。”

几人纷纷看过来,百里舒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酒被我喝了,拿不出来。”应向沂打了个哈欠,“那酒实在是太香了,我没忍住,这一路走来,我和我媳妇儿躲在后面,一人一口喝光了。媳妇儿,那「风花雪月」是不是很好喝?”

男龙拒不配合,强势逼问:“谁是你媳妇儿?!”

敢这么叫我,不要命了是吧?

应向沂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啊,我找了别的媳妇儿,你还不得宰了他?”

迟迢哑口无言,应向沂真和别人勾搭在一起,他肯定不会忍,舍不得动应向沂,也只能宰了另一个人。

一殿和百里舒都有些着急,慌忙问道:“你别开玩笑,那「风花雪月」真的被喝了吗?”

应向沂和迟迢对视一眼,后者嗤了声,:“真的被喝了,一壶酒罢了,有什么好撒谎的。即使没有这壶酒,我也能找到幕后凶手,届时我就砍了他的四肢,把他削成人彘,封在酒坛子里。”

他说的狠厉,又变成了那个手黑心狠的妖尊大人,谁落在了他手里都捞不着好。

六殿抱着虎崽,默默往后挪,生怕一不小心得罪到这尊不好惹的杀神。

虽说他们是冥府的鬼差,但妖尊的手段太多,鬼听了也发愁。

没人敢多说了。

非亦伸了个懒腰:“酒没了,就找点其他线索吧。”

他们回到了岔路口,刚买了杜临昼尸体的土包就在不远处,微微鼓起。

非亦召出两根骨杖,往坟头一插,三下五除二就把土包挑开了,露出里面的尸体。

之前是草草埋了,只想着闯一闯死路,看看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如今一切线索都断了,路封死在酒窖了,他们也只能出此下策。

应向沂的分析有理有据,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非亦就想着,把尸体挖出来看看,像人间的官府一样,找个仵作验验尸。

到底是故人一场,应向沂叹了口气:“我不擅长从死人身上找线索,你们谁来?”

迟迢抄着胳膊站在他身后,跟尊大佛似的,给应向沂撑台面。和这些人相比,应向沂的势力终究太弱,只能靠他保护斡旋。

一殿脸色不好,六殿蹲下身:“我来吧。”

他把小虎崽放在地上,正准备扒了尸体的衣服好好查探一番,脚边黏黏糊糊没睡醒似的小虎崽突然冲了出去,咬住了杜临昼的尸体。

没听说过老虎吃死人肉的,这白虎族花了一族保下来的小虎崽子,也太不挑食了点。

应向沂急忙上前一步:“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它拉开!”

杜临昼也算帮过他的忙,看着他的尸体被小虎崽当成加餐,应向沂没办法袖手旁观。

六殿皱皱眉头,按住了他的手:“先等等。”

虽然不通人性,但小虎崽身上毕竟有白虎族血脉,不会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

一殿也蹲下了身:“它好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想翻开小虎崽,伸出手之后又顿住了,默默收回来:“它只是咬住了尸体,没有咀嚼吞咽,你看看他咬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怪异的。”

非亦将他的一系列动作尽收眼底,眸光越来越深,视线在小虎崽和六殿身上来回游移。

看一殿这反应,似乎这只小老虎身上藏着秘密,这秘密很可能还和六殿有牵扯。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冲应向沂身后的迟迢抬了抬下巴:你这只小老虎身上有我感兴趣的东西,我想带回摩羯座研究研究。

迟迢挑挑眉:什么你感兴趣的东西,说的仔细一点,我再酌情考虑要不要答应你。

两人是用识海进行交流的,其他人听不到声音。

非亦啧了声,有些不耐烦:一句话,你就说可以还是不可以。

迟迢眯了眯眼,不对劲啊,能上非亦这么上心的事情可不多:和你那缘定三生的人有关?

非亦眼神很冷,好似裹了寒冬腊月的冰碴子:迟迢,想和你相好长命百岁的话,那不该你管的事别瞎掺和。

迟迢笑了笑,他是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主儿,唯一的逆鳞就是应向沂,听到非亦这么说,也有些冒火:你以为我想管你的破事,你最好再像以前一样,跟着你那死了的师父一起跳进流火渊里。

世人都道是非亦杀死了魔祖东祝,将他的尸体扔进了魔心城外的流火渊中。

魔心城原本是魔界的无人之地,流火渊里满是烈焰流火,被称为魔界禁地,没有人敢踏足。

直到还未成为魔祖的东祝来到魔心城外。

他从流火渊上趟了过去,踏着流火烈焰,在魔心城中游荡了好几圈,自此便在魔心城定了居。

魔心城和魔祖东祝是连在一起的,六界之中无人不晓无人不知,非亦将自己的师父魔祖东祝挫骨扬灰,扔进了魔心城外的流火渊中,便也接替了东祝,成为无人不晓无人不知的人物。

据传闻称,流火渊终年烈焰不息,岩浆滚沸,可自从非亦将东祝的骨灰扬进去后,流火渊里的火便熄灭了。

迟迢和非亦的关系说不上好坏,走到如今勉强算得上是朋友,也正是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才使得两人愿意分享一些秘密。

非亦不是一开始就不喝酒的,迟迢刚认识他的时候,两人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后,就会一起喝喝酒,随便聊两句。

那时非亦已经是挂名的魔尊了,魔界中人对他颇有微词,就连外界也认为他是个不成器的废物。

迟迢是唯一一个不这么看待他的人,两人颇有些惺惺相惜,虽然有隔阂,但在内心中都将对方引为了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