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杰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就是他真的不想和这个老怪物打交道的缘故，很小的一点事情，他就能推测出大量的信息。

所以，现在林世杰无论是自己想还是让对方说，区别就是获得消息多少而已，根本就没有办法完全避免。

所以，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让聚合意识来想吧，自己就听听对方的见闻，顺便看看能不能想到更好的解决僵持的办法。

“话说我刚刚游历宇宙的时候，遇见的第一个文明就很有特点，竟然是一群石头，最开始我竟然都没有发现他们是生命。”

“哦，有趣。”林世杰淡淡的说道。

“岂止是有趣啊，他们的新陈代谢极为缓慢，我如果不把我的频率调到他们的节奏，恐怕都无法和他们交流。”

“所以，我们每到一个星球都会好好的调整一下自己的精神频率，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新奇的生命或者文明。”

“那真是一段美好又充实的岁月啊。”

“直到我在虚空中遇到了另一个精神体，”聚合意识突然淡淡的说道。

“是啊，本来遇到同类的欣喜若狂，换来的却是虚假善意后的疯狂吞噬。”

“幸好当初我刚刚从一颗星球上离开，为了活命，我不得已返回了那里，开始吞噬同化那里的生命，吸收那些庞大但驳杂的意识。”

“这一幕震惊了那个意识体，趁着对方愣神的机会我终于开始扭转局势，最后彻底的吞噬了它，可整个星球也再没有了任何高等生命。”

“所以，你知道了吞噬进阶的弊端，甚至是很严重的弊端？”林世杰依旧淡淡的问道。

“是啊，很严重。”

“不能进阶，无法自主强化，恒星将不再是我的能量之源，只有生命体的意识才能让我变得更强。”

“可也会变得更加紊乱和无序。”

“每强化一次都会距离进阶更加遥远。”

林世杰微微点头，“这才是当初那个家伙，败给你的原因？”

“是啊，当初我直接就被吓坏了，这样自掘坟墓的办法竟然也有人会用。”

“临死之前采用什么办法都不足为奇，毕竟对于生命，尤其是并没有经历过漫长岁月的生命来说，死亡自然是比不能进化更让人惧怕的存在。”林世杰淡淡的说道。

“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的这些意识还是你们之前的自己？或者仅仅有那部分记忆而已？”

“一部分本源意识，加上全部的记忆，否则又怎么会无法磨灭，成为一条不归路呢？”主意识淡淡的说道。

林世杰微微点头，“不过他们的意志依旧会以你为主导，慢慢的协同吧？”

“不，正相反，反而每个意识都会逐渐的强大，分摊走我的本源，而且还会互相影响，让所有意识慢慢变得都差不多。”

“然后就是我们报仇，撕碎你的时刻。”

“我们不会忘记被你吞噬的家园。”

“可至少我们还能在一起啊。”

“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意识本源都会发生巨大的骚乱，让这个庞大的精神体分崩离析，成为其他精神力吸收的养分！”

“而我们这些本源，则会变成毫无意识的能量体，回归真正的本源！”

“真正的本源？”林世杰好奇道。

可聚合意识却没有回答，而是笑着说道，“我有一个提议了，而且完全不会为难你！”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