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她有些头昏脑涨,像被降下了神罚,昏昏沉沉地靠在他身上,秉着呼吸,不敢闻这股气息。

可那味道缭绕四周,无孔不入,直入骨髓,避不可及。

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却好像已经什么都做了。

她摇摇欲坠地倒在他身上,屏息太久有些难捱,彻底放开后,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温热的呼吸弥漫在颈间,慈音慢慢将她推开,轻松地横抱而起,几步走到床边放下去。

红蓼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自下而上看着他的脸,望进他星眸里倒映的自己,几乎以为他要压上来了。

但是没有。

他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什么都没做。

从头至尾,他其实只是掐了她的腰而已。

红蓼打了个滚,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调整呼吸,良久才终于平静下来。

怎么办。

好爽。

这还什么都没做,真来了要如何了得,如何了得!

红蓼觉得自己之前为慈音上头,为他涉险,为他哐哐撞大墙都可以理解了。

如此尤物,安能不吃?安能啊?

他要是没走就好了。

不是都松了防线,有意为她解毒了吗?

刚才都没直接把她推一边,还把她抱到床上了,要是没走就好了。

红蓼拉开被子平躺下来,吐出长长的气息。

难不成他是想等她毒发的时候再……?

她猜的其实不算错。

慈音负手站在走廊里,望着窗外黄沙弥漫的魔界夜色,赤焰海上的黑云在夜里泛着红,像魔窟炼狱,狂妄叫嚣着引人堕落。

堕落。

这两个字恰如其分。

他封过红蓼的穴道。

在他恢复灵力之前,她其实不大可能毒发。

所以解毒的方式不止是和她交亲。

待他恢复灵力,能很轻松地将她身上的毒涤净,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法诀。

他之前到底有没有真的考虑过以自身为她解毒这件事,其实都无需放在心上。

因为他根本没必要真的做出抉择,拖着就好。

可意外总是来得更快,令他猝不及防。

第十七章

一开始红蓼都只是在认真疗伤,什么都没干。

她身上的伤疤已经都消失不见了,倒是慈音的疤痕还那么清晰,偶尔广袖滑落,还能看到痕迹。

于是红蓼开始作死了,打算帮他将伤疤消除,殊不知这伤疤和她那残阵刀伤留下的可不一样,里面残留毒素,稍有差池就会反噬。

她还美滋滋地趁着慈音入定时干这事儿,想等他醒了给他个惊喜,慈音真的发现之后,只余惊吓。

红蓼脸色涨红地倒在他身边,浑身是汗,气息紊乱,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摆,看上去快不行了。

他蹙眉将她扶起,她还有点理智在,迷迷糊糊地趴在他身上哼唧了一声。

“你醒了……”她说话有重重的鼻音,委屈巴巴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虽然断断续续乱七八糟的,但没关系,慈音理解能力强,完全明白。

听完只觉得她实在胡闹。

眉心的伤口倒是她能治好的,怎么不见她治?

他身上的伤口,她第一次替他止血愈合的时候就反复裂开,她难道忘了吗?

慈音心里不管再想什么,行动上都丝毫不含糊,他任红蓼扒着,一路将她送到床边放下,刚想起身设法替她压制毒性,就被她环着脖颈拉了下去。

她用的力气有些大,险些直接将他拉到自己身上,两人唇瓣几乎已经贴在一起,全靠着慈音顽强的自制力在坚持着那微不可察的缝隙。

“你又要丢下我走了吗,不是都愿意帮我解毒了吗?”

她比刚才更委屈了,眼泪都冒出来了,搂着他不肯松开,手一路向下,直朝最隐私的地方去。

慈音浑身一凛,用力抓住她的手腕,话到了嘴边说不出来,这口不能言第一次憋到了他自己。

“不许走,你不许走,我是为你才这样的,你不能不负责。”

她可怜兮兮地爬起来,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下面,毛茸茸的耳朵冒出来,轻轻蹭了蹭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