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 / 2)

几个人都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我说月月,你好好一个小姑娘,怎么跟个蛮牛似的。”

梁衔月对着说这话的黄一峰做了个鬼脸,故意上下打量了一下黄一峰的体型:“我看你是好不容易逮到说别人是蛮牛的机会了吧!我力气这么大多方便。”

黄一峰笑呵呵的不说话了。

拆下窗帘以后,众人本来打算离开饭店,下午各自分头去附近的商铺搜索物资。但是带来的三轮自行车要怎么处理却成了麻烦。

晚上如果去附近的居民楼里找一户人家住下,虽然隐蔽性比较好,但是三轮车进不去窄窄的防盗门,只能放在外面,容易被偷。

只有像这种饭店那样大的门市房,才能让三轮自行车进入。

“晚上我们就找个附近的店铺住下吧,”季明岑提议道,“我们走到这边一路都没见到人,住店铺里应该也不会有危险。而且也不一定能找到防盗门开着的民居住。”

这就是他们专心搜索商铺,而不是居民楼的原因。每户门前的防盗门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费了大力气破开门以后,屋里说不定还什么好东西都没有,不如敲碎玻璃就能进去的店铺。

“那我们就先把三轮车推到饭店里,然后分头在这附近搜索物资,如果遇到晚上适合落脚的店铺就说一声。”黄一峰拍板道。

他们把三轮车加上带过来的行李放在这个饭店唯一的小包间里,然后在附近各自找了个店铺钻进去。

梁衔月看中的是个理发店。其他店铺或多或少有人翻动过的痕迹,只有这个理发店从外面看干净整洁,好像没人来过,门口的玻璃也是完好的。

要是实在找不出有用的东西,还可以拿些剪刀毛巾回去。

打着这个主意,梁衔月试图打开理发店大门上挂着的U型锁。砸开锁以后,她终于成功进入了这家理发店。

进门左手边放着个小推车,里面都是些毛巾,皮筋和发卷。梁衔月把没用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扔在地上,推着这辆小推车在店里转悠起来。

架子上放着好几个吹风机,也通通取下来扔到小推车里,一会儿可以直接把这一整车东西都收到空间。

打开抽屉,里面的理发器、梳子、剪刀也不能放过。旁边的架子上还有些洗发水和护发素,染发膏就不必了,梁衔月伸出去的手,在看清瓶子上的字以后换了个方向。

不一会儿手里的小推车就堆满了,梁衔月正准备把小推车收进空间,忽然瞥到外面似乎有个人影,赶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是个邋里邋遢的男人,他的头发太长挡住了面容,让梁衔月分辨不出他的年纪,身上的衣服黑到看不出颜色,泛着油腻腻的光。

他趿拉着鞋子走过来,似乎是路过,听到理发店这里有动静,就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正好和梁衔月打了个照面。

然后因为没看路狠狠的摔了一跤,顺势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

梁衔月觉得他的精神似乎有些问题,摔倒了以后不喊也不叫,就那么愣愣的坐着。但是这人也没表露出攻击性,她不想把珍贵的时间浪费在盯着这个奇怪的流浪汉身上。于是他把小推车推到旁边一个小屋里,躲在里面收好了小推车。

这个小屋应该是理发店店主放存货的地方,里面的染发膏、洗发水这些东西的数量比外面架子上的多上不少。

梁衔月兴高采烈的把这些东西收入囊中,走出来的时候,发现了小屋附近有个隐蔽的楼梯。

这种情况也很常见,在这里开店的店主。租下了两层的空间,一楼作为门市房,二楼是生活和休息的地方。店里也是家里,省得两边到处跑了。

如果是平日居住在这里,那应该会有一些物资留下。

梁衔月为发现了楼梯高兴,并没有注意到,刚刚摔倒的流浪汉已经爬了起来,倚着理发店的门坐了下来,目光痴迷地追逐着她的身影,脏手伸进了□□里。

见到梁衔月上了楼,流浪汉看不到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准备进理发店去,他的手还放在裤子里,掉下来的裤腿差点又把自己绊了一跤。

一个蕴含着怒火和力量的拳头从旁边狠狠的砸在流浪汉的脸上,把他打倒在地后,又补上两拳。

季明岑进了旁边一个早餐店。里面的东西被拿的干干净净,所以他很快就走了出来,正好看见这个人正在对着梁衔月臆想,像只发.情的公狗,于是忍无可忍的动手了。

他在流浪汉的□□处狠狠的踩上一脚,冷着脸呵斥道:“赶紧滚!

流浪汉似乎是被他吓到了,嘴里含糊的嘟囔了几声,撑起身子一瘸一拐的往街边走去。

梁衔月在楼上听到声音,小跑着下了几层楼梯,看到季明岑站在理发店的中央,手里扯了块毛巾,正在仔细的擦拭着右手。

“明岑哥,我听到声音,原来是你过来了。”梁衔月向他招手,“快上来,上面有好东西。”

“来了。”季明岑的表情如常,好像刚才的暴怒和凶狠都是错觉一般。

二楼果然如梁衔月所想,是这户开理发店的人家的卧室和厨房。

卧室能看出来草草收拾东西的痕迹,柜子里的很多夏天的衣服被拿出来放在了外面,但还是规规整整的一摞,应该是这户人家自己收拾出来的,冬天的衣服却没看到。

床榻上的被褥不见了,只留下个薄薄的床垫。梁衔月看到床铺和床垫,就想到今天晚上可以不用睡在硬邦邦的地上了。

她叫季明岑上来,为的其实是厨房里的东西。离开了卧室,梁衔月直奔厨房。几个柜子大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打开那些关着的柜门,却大有发现。一个柜子里放的是调料,有两包盐、一包味精和两袋白糖。柜子里头还藏了一小块空间,梁衔月把半个身子探进去,从里面提出一桶油来。

这是一桶花生油,已经过期四个月了。算算时间,这桶油应该是这户人家在暴雪前刚刚买的,可放到现在还是过期了。

过期没什么要紧的。梁衔月的空间没有时间静止的效果,当时他们囤积的物资大多数也过了期。

有些东西还没过期,味道就有了变化。但也有很多东西虽然过了期,但是没有腐败变质,还能继续吃。单只说厨房里的东西,梁衔月家现在用的料酒、酱油和油都是过期产品。

使用之前闻一闻,没有不对劲就能接着吃。自从发现囤积的酱油保质期并不长以后,梁衔月家就尽量减少了味精的使用,多用酱油替代,味精的储存时间比酱油久多了,很多年之后还可以吃。

和味精相似的还有食盐,盐这种物质特别稳定,就算放上十年八年,也只会让加碘盐里面的碘跑出去,盐还是原来的盐。

梁衔月看到面前这桶花生油没有开封,里面的色泽也很澄净,认为它没有变质。

橱柜里还有些别的东西,她还没拿起来自己看,就听见楼下的声音,把季明岑叫了上来。

她先引着季明岑到小小的卧室看了一眼,高兴的说道:“这里有床垫,晚上睡在上面就不那么难受了。”她上前去想把床垫抬起来搬出屋外,季明岑阻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