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通身风流尽显。

“怎的如此晚?”听得他带着些许不耐冷冷问道,桑桑正要回答却不想叫那柔儿抢了先。

她一步腰肢扭三扭,低下头后腰下塌。

故意露出纤长白嫩的脖颈和低胸交领前襟内风光正好,拿捏着语气恰到好处回答:“奴柔儿见过世子爷。”

段殊闻言腻人的脂粉味儿,眉头狠狠皱起,从书卷中抬起眸子看向跪在塌前那人:“我问的是世子妃!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都说了她叫柔儿,见着前头这通身尊贵,威仪尽显的男人,还如此俊美。

不像那些官老爷,肥头大耳还身躯丑陋!

柔儿看着面前人冰冷的眉眼,后背没由来的一颤,但富贵险中求,她忍着害怕。

想着世子妃那柔柔弱弱的样子,当下泪从眼中来,盈满了眼眶,眼角微红,美人楚楚可怜。她细嫩皮肤好似上好缎子的手搭上段殊的衣袍一角,声音婉转妩媚:“世子爷,奴是世子妃从夫人院子领会来的,说是来服侍您!”

她泫然欲泣,却也不忘给桑桑上眼药。

听得此话,桑桑心头大震,她怎么,怎么敢的!

忙连声解释道,:“不,不是的。”正巧前头那柔儿也在说话,刻意提高了声音带着哭腔说:“奴是扬州人士,有人寻到奴,奴便来了这府上。今夜,府内国公夫人让奴跟着世子妃走,说是让奴好好服侍世子爷!”

一番话盖过了桑桑的解释,几个苍白无力的字淹没在细碎的声音中。

段殊丢下手中兵书,冷冷的看了过来。

像是在等着桑桑的解释。

“是夫人给的?还是你自愿的?想好了再说!”段殊坐起了身,不再是那副歪七倒八的样子,心头不爽的很。

她竟要将自己推给其他的女人,呵!当自己是什么庸脂俗粉都要吗?!

桑桑忍着泪水,不想让它流下,不想让段殊再见着自己的不堪。她上前走了几步,强装镇定的声音浓浓的哭意却掩不住,“夫君,夫君,桑桑不愿的。”

作者有话说:

目前是随榜更,V后日更。

大家不要养肥我嘛,会吃醋的,问就是和段殊学的。

第28、二十八 宠溺

第二十八章 宠溺

听见段殊问自己是否自愿, 在生日宴上,在夫人院子里受的委屈一股脑涌上心头。

什么虚名,什么狗-屁大度, 桑桑从不自诩是世家贵女。礼法规矩都是为了让自己能配得上段殊才去努力学的。

二八年华,本就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没扛过大风大浪。

须臾间,桑桑已是泪眼婆娑,眼角泛红, 孤零零立在人前, 使人见之想拥她入怀。

她看着跪在下头伸手扯着段殊袍子一角的柔儿,不愿露出弱势让人瞧了笑话,莹白小脸倔强地抬起。正如雨后芙蕖,经了雨水洗涤, 白嫩嫩花瓣滚落颗颗晶莹水珠,迎风怒放。

美的惊心动魄,让人忽视不了。

段殊见人说了句不愿后,便可怜兮兮捏着衣摆站在那儿。

眉头皱起,不满地扫了眼跪在下头这恶心人的玩意儿!!

冲天的脂粉臭味真是污了他院内的地儿,蠢女人,什么东西都往院里领。

他眉头微微皱起,转了转手头玉扳指, 扳指仿若沁了水, 素白的颜色不带一丝温度。正如他这人, 让人无端端心颤。

虽从沙场上退下, 领了文官的职。段殊仍旧未放下骑射武艺, 手指上一直都戴着枚玉扳指。

桑桑见过素白, 墨绿, 浅绿,靛青各色的扳指。

她素来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过来!”

见他坐在榻上,朱唇微起,面色线条硬朗,一方湘妃榻竟坐出了睥睨天下的感觉。桑桑动了动足却见那柔儿也娇娇媚媚起身,颔首低眉,眼中娇羞浓的要从中溢出。

她一时不知段殊叫的是谁,站在堂屋中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脚底大理石铺就的地板冷的发硬,难受的紧。

只见那人扭着腰肢,柔柔媚媚喊了声:“爷”,玉手抬起就要搭上段殊的肩头,桑桑心头一钝,觉得要喘不上气。

柔儿触及他冰冷的视线,勾搭的手莫名害怕地停在半空中。

“过来!今夜是听不懂人话了?要爷说几遍?!”段殊仿若没看见身侧娇羞的美人,眼角眉梢皆是不耐。

不敢再有所迟疑,桑桑提了襦裙下摆快步走了过去。

经过呆愣在一旁的柔儿,不知为何,心头一松,又很是快活!

她不喜这样的自己,如深宅大院内与人争风吃醋,腌臜手段使劲的深闺怨妇有何异!但,恶念若湖底蔓草,发疯了似的长,她不想有人分走夫君。

桑桑泪眼汪汪走至段殊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瞧着他。

他没好气地拉着人坐下,粗糙的指腹抹过她眼边滚落的泪珠。

“哭些什么?爷还没说你什么倒先哭上了。”听着耳畔微微带着些磁性的声音,身后宽厚的胸膛传来的热度让她安心。

碍着人还在这,桑桑不想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