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那侍从愣了愣再忖度着回道:“世子爷也在前边,想来无事。”

也是,大哥也在车上,自己真是瞎操心。

几人没有想到几个马身的距离,前头的车室内一片旖旎。

因着道路不平,桑桑扑入了段殊怀中,套着护甲的指贴着段殊肩头擦着而过。

紧实的肩上一道血痕还崩着点点血珠。

段殊猝不及防嘶了声,看着眼前捂着手指眼泪掉个不停的女人。

扯了扯嘴角,真是难办。

现在也敢上手挠自己了。

他拥过人,拿过一旁白色狐裘将人紧紧裹住。

捉过她的手,打开了看。

那枚鎏金红玛瑙护甲显得手指更纤细妖娆,一举一动无不勾人。

段殊忍着腹下躁动,刚刚见她就捂着这手。他拿掉那护甲,被剪的短短显些露出指肉的断甲映入眼帘。

“夫君不要看!”桑桑一手缩回了后头,娇声叫道。

她不想把这丑陋给旁人看见,尤其是他。

段殊狠狠皱了皱眉,一手伸进狐裘内要捉那手出来,她避他追。

里头未着丝缕,段殊抽了口气,语调张扬却似是在隐忍:“北陌桑,你是要我死在这上头是吧?!”

桑桑愣了愣一时未明白他的意思。

后脸上忽的炸开一片殷红,看着跟前段殊捧着她的手细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桑桑扭过头不去看他,“夫君不是心疼表小姐伤着手腕,桑桑这算不得什么?”

她用力想收回手却被人紧紧握着。

看来是近段日子的事。

段殊眸子暗了暗,看来她是真不小心,是自己误会了人。

自知理亏,适才做下的事也没了说法。

段殊头一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每次涉及到她,总是会乱了阵脚。

不过,这话总带着些浓浓醋味。

段殊倚在榻边,唇边勾起了笑,一手搭在那纤腰上,似有若无细细摩挲。

感受手下身子颤动,他声音低沉地道:“她病了自有医师看,要我心疼什么?”

眼神似才收着暗欲渐渐涌了上来。

“谁知道呢?夫君许是就喜欢表小姐那样的,弱不禁风,就是桑桑见了也心疼呢!”

听着她粉嫩的唇瓣开启又阖上,水汪汪的眸子里透着怒意。

段殊笑了笑,凑近了身子。

松竹的气息扑面而来,耳边是他荼靡略微蛊惑的声音:“我喜欢什么样的,桑桑会不知道?”

她觉得耳旁热热的,耳朵有点痒。

但她可不是之前一哄就上当的北陌桑。

桑桑推搡了下他的肩,挺直了脊背为自己加强气势。

但那人却不看着自己,一手在雪白狐裘舒服的绒毛下游离。

桑桑按住他的手面色微恙,实则外强中干道:“我知道夫君爱美人,见桑桑第一面就告诉我,说京都美人无数,桑桑算不得什么。”

啧,陈年烂调的事她还记着。

以前挖的坑现在把自己给埋了。

美人在耳旁呵气如兰,他碰不得也摸不得。现在自己理亏,也不敢再乱做些什么。

“是,之前的事是我错了。我就喜欢夫人这样的美人,不知道夫人赏脸否?”段殊顺着杆子往上爬,直喇喇说道。

如此直白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桑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睁大了眸子看着他,好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你,你无耻!”

“墨斋,去皇城内玲珑阁。”

段殊食指屈起敲了敲窗棂,墨斋闻言拿着马缰的手愣了愣,前头已隐隐可见那山头,快要到朝天寺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道了声是。

一手牵住了马绳让马车停了下来,待后头那马车过去了调转了方向回城内去。

耳旁马儿踢踏声响起,是后头那马车驶过去了。

段殊敛下眉睫,母亲的信物,既然只有元幼薇知道,那便给她吧。

之前是自己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