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节(1 / 2)

还没有完全把人看清楚,唇角已经弯起笑意,“回来了?收工了?”

很长时间以来,顾迟都是一个人。

他就像是没有根的飘蓬,总是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从一个剧组,到另一个剧组。

顾迟之所以喜欢演戏,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演戏能够给他带来这种漂泊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演戏的时候,他可以是任何人,唯独可以不必是顾迟。

他喜欢这种将自己抽离,完全投入地去演绎另一个人的人生的那种感觉。

原来,收工回来,有人在房间里等他的感觉……是这样一种体验。

顾迟“嗯”了一声。

他跟导演商量了一下,调整了下他的拍摄顺序,从导演那里要了两天的假,接下来只要拍几个大夜戏补上就行。

顾迟昨天才在水里拍了一上午的戏,这两天又持续高温,导演也担心艺人身体会出状况,就给了顾迟两天假。

顾迟手在沈书意发烫的额头上摸了摸,“怎么烧起来了,不跟我说?”

沈书意眼露茫然。

他一直在睡觉,根本不知道自己烧起来了的事情。

睡觉前他是感觉体温比醒来时要烫一点,不过那个时候他太困了,就睡了。

“我倒了水,我先扶你起来,吃颗退烧药?消炎药也该吃了。”

“好。”

顾迟扶沈书意起来。

沈书意靠在顾迟的身上,由顾迟喂着,吃了消炎跟退烧药。

生病的人总是格外地嗜睡。

沈书意吃了药,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因为吃了退烧药,很顺利地发了汗。

顾迟一直陪在沈书意的身边。

沈书意身上的衣服被汗给浸湿时,他就去拿热毛巾,给他把身体擦干净,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沈书意不知道自己一共睡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自己期间被顾迟叫醒过,除了吃药,还吃了半碗粥。

身体也好像在一点一点注入能量,不再觉得头重脚轻,踩在地上,就像是踩在云朵上一样,没有着力感。

差不多到了夜里八点多,沈书意的烧总算是有点退下,再一次退到了36.7上下。

沈书意再一次醒来时,房间里床旁的阅读灯亮着,顾迟靠着床,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框眼镜,在读剧本。

沈书意的心跳骤然漏跳一拍。

他才稍微动了动,就被察觉。

“醒了?”

顾迟放下手中的剧本,手背放在沈书意的额头,“好像好多了。”

沈书意怔怔地看着顾迟鼻梁上的眼镜,不确定地问道:“顾迟,你……近视么?”

因为他之前没有见顾迟戴过眼镜。

“这个么?这个是防蓝光眼镜,没有度数。”

顾迟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

沈书意耳尖微红:“噢。”

顾迟注意到沈书意微红的耳尖,像是忽然察觉到什么,他低下头,“书意哥是不是……喜欢我戴眼镜的样子?”

沈书意眼神闪躲。

“书意哥。”

声线低沉,带着蛊惑。

沈书意顾左右而言他,他脸颊通红,“我有点渴……”

温水壶就在边上备着,是为了方便给沈书意吃药准备的。

顾迟给沈书意倒了杯水。

沈书意伸手去接。

顾迟并没有将水杯递出去,而是递到自己的嘴边。

沈书意猜到顾迟的意图,他下意识地舔了下唇瓣

微启的唇,刚好给了顾迟可乘之机。

他扣住沈书意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将口中的水渡过去。

沈书意被动地吞咽着。

干涩的唇瓣润着薄薄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