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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妇人越来越不安,咬了咬牙,哆哆嗦嗦从裤口袋里抓出几张皱巴巴的钱,呼吸沉重,带着一丝哀求的说道:“我已经跟我家男人说了,叫他十天之内赶回家,我家男人说那个工地现在正缺人,一天能挣几十块呢,他说好再多做三天就回来,现在已经超过一天了,守正,如果我男人出了事,你可要出手相救啊。”
张守正微微一愣,再次看了一眼妇人,仿佛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再次开口道:“李婶子,这件事估计有些麻烦了,已经迟了,我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原本我还以为之前在土砖房内看到的只是一个意外,现在已经确定了,虽然我师父对于卜卦之术并不精通,但是一些小事,还是能够算准的,而且一些重要的事,他都是反复叮嘱。”
李婶子作势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啐了一口,佯怒道:
“你看到了什么难道老娘的身体还真被你这傻小子看光了不成”
张守正摇了摇头,双目微微眯了起来,道:“我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就在你身边,只是当初有白塑料布遮住,所以我无法看清楚对方的容貌,既然你说生财叔未归,那么就好说了,这个黑影极有可能只是一介孤魂而已,并且他很有可能就是生财叔的魂魄,当然,我只是说有可能,不过我有些疑惑”
说道这里,张守正又伸手抓了抓脑袋上松垮的发髻,上面的木簪都要掉下来也浑然不觉。
旁边的李婶子早就吓呆了,当即嚎啕大哭,一把瘫倒在地,紧紧抓着张守正的道袍。
见此,张守正连忙扶起妇人,脸色一红道:“我还不确定,生财叔可能没有死,只是离魂也说不定,有时候人离魂,自己能够看到自己的魂魄,命好的,只是大病一场而已。”
离魂就是走魂,人虚弱到了一定程度,魂魄就会离开自己的身体,不过短时间魂魄都不会离自己太远,是极容易收回身体的,如果时间久了,那回到身体就困难许多。
原本自己还以为那个人影是外人,但是一想到对方的存在,自己浑身便起了鸡皮疙瘩,估计也只有这些不属于人间的东西才能够做到。
“没死太好了守正,如果这一次你能够帮我,婶子让你看个够”
李婶惊喜的爬了起来,抚了抚湿漉漉的头发,明眸流转的冲着眼前的小道士开口了。
张守正抿了抿嘴,压根就没有听到李婶的话,否则脸又要红了,他已经陷入了某种思考之中,而是自言自语说道:“听我师傅说,一般人是不会轻易走魂的,只要身体衰弱到极致,频临死亡的人才会走魂,生财叔身体很好,看来是另外一种情况了,频临死亡”
第二章 分水镇
“守正啊,有话好好说,不能不清不白啊,你是要吓你婶子么还有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
李婶子吞了口唾沫,一脸苦瓜色的看着张守正,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要不是张守正是道观里面张老道士的徒弟,李婶子早就一巴掌甩了过去,敢咒俺家男人,那才是真正的找死
张老道士在葫芦村这一代还算是颇有威望的,道观虽然破旧,但还是有不少村民上去添香火,虽然钱不多,但也勉强维持生计。
谁也不知道这道观是什么时候建立而起的,大家更不知道张老道士在这道观里住了多久,要不是捡到了张守正,兴许大家都还不清楚这山里有这么一座道观,因为那个时候张守正严重营养不良,老道士迫不得已亲自下山来,帮助村民解决一些问题,再加上自己的调养,张守正才活了下来;从那时候起,村民就把张老道士奉若神明,甚至修建了一条通往青龙道观的山路。
让村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是,这张守正似乎并不是葫芦村的人,这么大点的地方,如果哪家丢孩子,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能说张守正是老道士在别的地方捡的,并不是葫芦村。
在李婶拉扯下,张守正这才缓过神,开口说道:
“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肯定是,生财叔走魂是外力介入,才会发生走魂,要不这样,我去请我师傅下山”
“不行,这一次你上山,又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谁不知道你路痴你这次从山上下来,估计又花了一天多时间吧,我家男人性命要紧,要不这样,守正,你跟我去一趟工地,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除了你能够收到账之外,婶子还给你额外的费用,怎么样而且我记得你从没有去过镇上,那里可有许多稀奇玩意儿的。”
李婶听他说要上山叫自己师傅,一想到那道观在大山深处,要上去,估计明天才能够下来,她心里寻思着,这张守正好歹也是张老道士的徒弟,而且又在老道士旁边待了十多年,本事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说起走魂,她可不陌生,前些年她亲自遇到过村尾李二奶奶,那个时候李二奶奶走魂出来,有许多村民看到了,魂魄回去之后,第二天就落了气,死了。
张守正有些憨憨摸了摸脑袋,想了一会,才点了点头道:“我答应婶子就是,但此事不能和我师傅说。”
“好了,你去村口等我,我换件衣服就来。”
李婶大喜,立刻跑到家中换了衣服,又带了一些干粮,这才往会面地点去了。
分水镇是一个大镇,已经处在大山边缘,周边相隔甚远的人都来分水镇,而且这里的水产业十分发达,此镇处在江中,两边的水分开,所以被称为分水镇。
张守正与李婶到达分水镇周边时,已经是日落时分,岸边停着许多渔船,这里的渔民不少,有些船上已经冒出袅袅炊烟,也有不少渔民在收网,当然,更多人又在江水中洗澡,欢声一片。
李婶到了码头,上了船之后一直都是心事重重,这一天,带的干粮几乎没动。
从码头到达分水镇,唯一的途径便是坐船,这里别说没有桥,就连浮桥也没有,很早以前是有那种由大汽油罐拼凑而起,上面铺满木板的浮桥,但是这上方有个大水坝,经常开闸,所以这浮桥经常被冲走,后来就不见了。
夕阳映照在河面,河水波光粼粼,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船夫摇动着船桨往分水镇去了,这肌肤黝黑的船夫甚至还颇有兴致的高歌起来,
“李婶,生财叔在什么工地上做工,可曾惹了什么人”
张守正站在李婶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