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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在陆昭面前自也不能露出马脚,当即笑道:“我可哪敢呢,是二位爷说得兴头上,我不敢打扰啊。”说着已坐在陆昭身边,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说道:“这位爷,您可一定要多喝几杯。不然,楚爷要我的皮呢。”陆昭笑道:“贤弟当真是会找地方,换做是我,可没事不会来这里喝闷酒。”楚连城道:“谁人喝的是闷酒了我高兴的很,你总觉得我是为了那人不开心,我是在想明日去少林寺怕是要大打一仗了。”陆昭笑了,笑得十分古怪,却没做声。
二人有说有酒,说话间不觉天已渐渐黑了下来,一坛酒也给他二人喝了个净光。陆昭见那楚连城始终心情不爽,心底深处不觉轻轻叹息,心想:这丫头再这样喝下去非要喝醉不可,她如醉了我可不能陪着她,我得想法让郁风来才好,或许能让她好一些。在他心底深处早已当楚连城为朋友,何况她还可能是未来的弟媳。因此见她难过,他便想为她排解几分。他眼珠一转,说道:“贤弟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楚连城微微一笑,道:“世兄请便。”她并没多想,也没在意,自己又端起了酒杯。
陆昭径自出万花楼直奔长孙郁风等人住的客栈而去。妙歌陪着玉奴在房中闷坐着,雅歌则侍候长孙郁风喝酒。陆昭到时,长孙郁风已有四五分的酒意了,见了陆昭他不觉笑道:“二哥,你来的正好,陪我喝一杯可好”陆昭摇头道:“我可不想喝了,我又没有心事,干嘛陪她喝完再陪你喝,难道说你们商量好了要灌醉我吗”长孙郁风问道:“陪她喝她是谁是连城吗”陆昭道:“你别问那么多了,我找了个好地方喝酒,你要不要去喝一杯”长孙郁风笑道:“二哥说是好地方自然坏不了,我随你去。”说着站起身和陆昭向外走去。雅歌迟疑道:“二公子,已经起更了,你要带表少爷去哪里”陆昭笑道:“我和他有话说,一并替他排解排解。”雅歌道:“可是”
只听玉奴说道:“雅歌,别可是了,让他去吧,有二公子陪着咱们有什么不放心的。”说话时,人已站在他们面前了。长孙郁风笑着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说道:“玉奴,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叫我怎么能不为你去死。”玉奴的脸红了,偷偷看了陆昭一眼,低声说道:“你又胡闹了。”陆昭已将脸转向一边。玉奴又道:“你喝了整个一个下午了,还要喝吗”长孙郁风道:“你放心便是,我的酒量虽不如二哥那样好,可再喝上几杯倒也不成问题。不然你也陪我喝一杯去。”玉奴摇头道:“你知道我不会喝酒的二公子,你多费心了。”看着长孙郁风这副模样,她忍不住又心痛起来。陆昭笑道:“你只管放心,有我呢。”说着和长孙郁风出了客栈。
陆昭走后,房中只剩楚连城和丁香,丁香有些不解道:“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样事情,让你这般烦恼”楚连城苦笑道:“烦恼吗我有什么可烦恼的。”说着将清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丁香叹道:“公子,你这又是何苦你既真心喜欢他,又何必说那样绝情的话,我不是说过,你和玉奴姐妹相称也不错啊。”楚连城道:“我一直希望我的夫婿只有我一个妻子,可他偏偏有个青梅竹马的情人。丁香,你是不是觉得为了他,不值得让我这个样子”丁香道:“我只是觉得你象变了个人似的。”
楚连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我也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丁香摇头道:“那是因为你太在意他了,是因为你心里太喜欢他了。”楚连城苦笑道:“是吗”
从隔壁房中不时传出欢声笑语和丝竹歌声,来万花楼这种地方当然要找乐子,象楚连城这样的人可没有。只听隔壁一名妓女弹着琵琶,腻声唱道:“他与咱,咱与他,两下里多牵挂,冤家,怎生能成就了这多难姻缘那怕森罗殿上受苦楚,任它铡刀下剁,油锅里炸。哎呀由他,只见那活人受罪,何曾有过死鬼带枷哎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哎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这妓女才一收声,便有嫖客嘻嘻哈哈的说些个什么。
楚连城可没想到在这烟花柳巷中一个寻常妓女竟也唱出这般缠绵绯恻的歌来。她细细体味个中滋味,心里竟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丁香轻声道:“公子,你怎么了”楚连城惊醒,笑道:“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哎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他有玉奴又怎样反正将来的事谁也做不了准,大家都在江湖上飘摇,没准哪天要挨刀,过了今天谁知道明天在哪里,我又何必为看不见摸不到的将来烦恼呢只要眼下他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他便是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丁香笑道:“这才是我们的公子爷呢,老实说,我倒真想见见你的这个贼小子是一副什么模样。”
二人正说着,陆昭忽然拉了长孙郁风推门进来。长孙郁风一见楚连城登时眉花眼笑道:“连城,你也在这里。”楚连城故意板起脸说道:“二世兄怎么把这人带来了这人可让人生厌的紧。”陆昭笑道:“生厌不生厌的我可不管,但这人肯陪你喝酒呢。”楚连城哼道:“谁稀罕他陪我喝酒了。”
陆昭伸手将丁香拉过来,说道:“既然你们兄弟有事要说,这个姑娘我可带走了。”他既不知丁香是楚连城的人,少不得要做戏一番。丁香微一迟疑,只见楚连城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气说道:“也好,二世兄且去乐上一乐,这位姑娘可不喜欢和我喝酒呢。”说话时脸又红了。陆昭“哈哈”大笑,心道:你这丫头,在这种地方装男人可不行了吧。
丁香也笑了,她知道楚连城和长孙郁风定有说不完的话,自己在这里才是生厌呢,所以开脆把自己支给陆昭。丁香身子一拧,已投在陆昭怀中,笑道:“可不是吗,楚爷只知道喝酒,一点也不明白人家的心。还是这位大爷会疼人。”楚连城忍着笑,说道:“你可要把我这位朋友侍候好了,如有怠慢,我不但扒下你的皮来,而且要一把火烧了你们这个万花楼。”丁香笑道:“谁敢呢。”说着已拉了陆昭向外走去。陆昭回头道:“你们哥俩慢慢说,明早我再来找你。”
陆昭出得房来,有龟奴将他二人让进另一间房中。陆昭道:“那两位大爷有事商议,你们别去打扰他们,有事他们自会吩咐,那位小爷脾气可不太好。”龟奴吐吐舌尖道:“是是是,谁人敢招惹他呢,先前将马二爷打了,今儿又杀伤那么多百鳌帮的爷们,他不怪我们侍候的不周到我们已经万幸了,谁还敢招惹他呀”
长孙郁风走上前握住楚连城手道:“连城,你你还在生我的气”楚连城甩开他手道:“长孙兄请放庄重些,传将出去太也难听。”长孙郁风笑道:“你来这里难道就好听了”楚连城哼的一声没有理他。长孙郁风又道:“好妹子,我”楚连城啐道:“什么妹子不妹子的,没的让人恶心。”长孙郁风笑嘻嘻道:“好妹子,你的气性也忒大,我这可不是来给你赔罪了吗”楚连城见他已是有了五六分的酒意,也不去招惹他,转过身自顾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