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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出去我还怕你口没遮拦的乱说一通呢
知道这花蝶恋可不能乱放,先放在了床底下,这才上床重新休息,夜阑人静,万物俱眠,房间里依然漂浮着淡淡的香味,有那花蝶恋的淫香味,更有小灵仙余留的处女幽香。
薛破夜心神不宁地闭上眼,幸亏自己的心脏承受力极强,否则今晚经过一场激战,回来又碰到这样香艳的事情,早就心肌梗塞了。
连番折腾,疲惫得很,没过多久,却也沉沉睡去。
第二日上午依然是随着韩墨庄学习文章,虽然颇有些不屑,但是有老谭的叮嘱,而且韩墨庄极为认真负责,只能耐着性子,尽可能多听些。
吃过午饭,薛破夜和兀拉赤商量一番,便派了胡三先去打听一下哪家的丝绸质量好价钱又便宜,到黄昏时分胡三才回来,说来说去,整个杭州大部分的丝绸销售都控制在卢家的手上,要想买到质量好的丝绸倒是有几家,可是质量好而且价格便宜却只有卢家了。
卢家进的货源极多,相对来说成本就少了许多,别人不敢卖的价格他们敢卖。
若是在卢家的丝绸行买丝绸,那就大大便宜了卢家,这可是两万两银子的买卖,若是按照市价五两银子一匹的上等丝绸,那便是将近四千匹丝绸,因为购买量巨大,想必价格还能商谈一些,如此一来,便是四五千匹丝绸的买卖了,这可不是小数目,即使用大车装,那也要装几大车。
当天傍晚,薛破夜先陪着兀拉赤等人去车行购买辕车,这毕竟是长途运输,辕车不单要大,而且要结实耐磨,选了十几家车行,终于找到一家质量极佳的地方,先买了七乘大辕车。
如今兀拉赤还剩下八匹胡马,除了他自己骑乘的乌龙驹外,其他每匹各拉一车,这些马匹都是胡马中的精锐,力量极大,健壮无比,虽说车子巨大,但是车轮设计的极好,胡马拉起来却也不困难。
商量一番,又决定买些茶砖,本想带些瓷器回去,不过路途极远,瓷器不经颠簸,只是买了几件上等瓷器作纪念品而已,尔后买了近千两银子的茶砖,茶叶在草原也是极受欢迎。
除掉买车买茶叶的银子,还剩下一万九千八百多两,薛破夜留下一万八千两,余下的一千八百多两银票兑换成银子,非要兀拉赤带在身上,做盘缠之用。
兀拉赤很是激动。
这晚薛破夜带着兀拉赤等人去戏院听了一场戏,杭州戏院还不少,寻了家门面不错的进去,薛破夜之前倒也进过戏院听过几回,而兀拉赤几名胡人自是见也没有见过,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感觉新奇的很。
戏台上唱的是三英战吕布,文戏武戏都有,那兀拉赤看的兴奋不已,时不时出声称赞,对吕布的武艺钦佩万分,甚至出言讥讽刘备三兄弟以多打少,很不是英雄之道,引来一阵白眼和鄙视,薛破夜也是哭笑不得。
薛破夜知道这几日若是买到了丝绸,兀拉赤便要出发返回北胡,自己虽和他相处的时日不算长,但是意气相投,彼此之间都很是欣赏,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相知相敬的好朋友,内心实在有些舍不得。
好在今日清闲,便带着兀拉赤四处逛逛,领略大楚杭州的繁华气派。
看过戏后,又带着几人吃那小吃,乐得胡人眉开眼笑,对薛破夜感激不尽。
这夜很晚才回去,第二日又寻了几家丝绸庄,算来算去,还是卢家的质量最好,价格也最便宜,薛破夜不由暗暗叹气,卢家虽然价格低廉,但是却打破了商场规律,这样下去,其他的丝绸庄迟早要关门大吉。
第七十九章惜别
连续逛了两天,薛破夜渐渐感到了卢家势力的强大,几乎每三家店铺,就有一家和卢家扯上关系,而且店内的待客接物都极为热情,秩序井然,薛破夜心头不由暗暗赞叹,方夫人的本事实在不小,虽然身后有方卢两大家族,但是一个妇人却能将这样一大摊的事业经营的热火朝天,绝非等闲。
思来想去,本想到邻近州府再去查探一番,但是兀拉赤担心太迟会误了汗王大婚,所以最终还是在卢家订购了一万八千两银子的丝绸。
由于数量庞大,价格也低了些,最后交易了三千八百匹丝绸,装了满满六大车,剩下的一车装上了茶砖和零散瓷器,收获颇丰。
在空隙时间,兀拉赤更是抓紧时间讲解高难度的箭术与马术,更是亲自示范,真挚坦诚,薛破夜极为感动。
四日后,天高云淡,兀拉赤率人赶着七大辕车货物返回,薛破夜与它齐头并进,直出杭州城,向北送了三十多里路,都很是不舍。
“兀大哥,小弟也不会说话,在杭州的日子也没将你照顾好,只希望你下次过来的时候,你我兄弟再把酒言欢,海阔天空畅谈”薛破夜看着兀拉赤那张粗糙黝黑却极为坦诚的脸,感叹道。
兀拉赤哈哈一笑,伸出手去,指着北边的天幕,笑道:“好朋友,兀拉赤就生活在那片天底之下,那里是万里草原,等你去了草原,我们纵马驰骋,射那最凶猛的野兽”
薛破夜呵呵一笑,停下马来,翻身下了马,看着兀拉赤,“兀大哥,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还望你一路顺风”
兀拉赤也下了马来,脸上掠过一丝感伤,显然是对这分别也很是不舍,但一闪而过,依然爽朗地笑着,上来抱着薛破夜,朗声道:“好朋友,你是兀拉赤的第一个楚人朋友,兀拉赤会好好珍惜。最快三个月,最迟五个月,我一定会赶着大群的马匹回来,帮助你成为杭州最富有的人”
薛破夜淡淡一笑,也抱着兀拉赤,一股无尽的落寞涌上心头,这阵子每日都和兀拉赤在一起,饮酒笑谈,骑马练箭,是自己穿越以来最快活最充实的日子,此一离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清风吹拂,薛破夜松开手,勉强一笑,抱拳道:“兀大哥,保重”
兀拉赤后退两步,盯着薛破夜看了一阵子,脸上露出温情,弯下身子,向薛破夜行了一个极为正规的胡礼
薛破夜并没有看到,在兀拉赤行礼的一霎那,哲顿等几名胡人露出惊恐之色,在他们心中,能受兀拉赤这一礼的,天下没有几人。
秋风萧瑟,兀拉赤终于转过身躯,一挥手:“走”领着车队前行,再也没有回头,也许他害怕自己一回头,会掉下眼泪。
听到兀拉赤忽然高歌起来,唱的是胡语,虽然薛破夜听不懂意思,但那歌声慷慨激扬,很是沧桑,兀拉赤一带头,几名胡人一起高歌起来,颇有气势
薛破夜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天边,消失在地平线上,感慨良千,直到一丝寒风吹过,身体的寒冷才让他回过神来。
有些惆怅地乘马回返,感觉极度空虚,全身乏力,自我安慰道:“有什么舍不得的,一个男人而已,又不是美女”越是这样安慰,那股离愁却更是难以控制。
“佛家说过,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生,老,病,死,人世七大苦,看来我又尝到了离别苦”薛破夜黯然一笑,一抖马缰,催马而行,流星般赶回杭州城。
兀拉赤走后两日,薛破夜虽然一时颇感空虚,但是每日习文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