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影帝的小娇妻 分节阅读 117(1 / 2)
d就哭的小人儿。
然而,当我从宿舍走出来,远远地看着詹清河朝这边走来。
我躲在暗处,看着他走进宿舍。
我跟上去,走到三楼拐弯处就听到里头有间房里传出阵阵吼声,其中还夹杂着小人儿尖锐的哭声。
“离婚”
“我一天都和你过不下去了。马上离婚”
“房子车子还有钱都是我的。你带着她净身出户。不然我天天来学校闹你。”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听到梁老师的任何呼应。
再后来,我来学校找她,有人告诉我说她辞职了,从宿舍搬走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像是失了魂似的,跑去她原来的家,结果敲门后看到别的女人。
她冷冽的脸一脸不善地问我找谁。
我眨了眨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家。
我在父母健在的时候,人人都道我含了金钥匙生在了应家,说我是有福气的,可自从他们不在了,我便成了世界上最可怜的小孩。
好不容易我在梁老师身上寻得温暖,结果她也成了被丈夫抛弃的可怜人。
我如何再去找她,再去汲取温暖
我变得越发地寡欢少语,以至于爷爷以为我得了抑郁症。
看了医生,也吃了些药,医生建议我如果有任何兴趣千万不要放弃。毕竟如果世界上还有什么事让你开心的话,你就少一点想死的念头。
我到现在也不理解为什么不去找梁老师,见见她,即便什么也不做,说说话也好。
可我从八岁到25岁这么多年,我从没有找过她,哪怕常常在跳舞的时候想起她手把手地教我的场景。
我甚至想自己太过自私,只愿吸取温暖,却不愿付出温暖。
当梁老师也变成别人口中的可怜人时,她便变得和我一样孤寂。
直到我25岁时,突然有一天爷爷问我:“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跟着一个姓魏的老师学习舞蹈”
我愣了一下,然而记忆犹如潮水似的一下子涌上心头。
如何能忘呢这么多年,我给自己编造了一个梁老师过得很好的故事。
她夫妻和睦,没有离婚,生了个女儿很漂亮很乖,家里人都喜欢这个孩子。
然而,爷爷的话如凉水一般泼醒了我:“梁老师两天前出了车祸,明天在殡仪馆举行丧仪。我和你一起去送一程吧。”
这么多年没有任何她的消息,突然有了消息便是这种生死离别。
我的心骤然坠落到最深处。
殡仪馆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除了当时只有18岁的梁雯。
她穿着一身黑衣,头上戴着一朵小白花,鼻头哭得红红的,正跪在灵前抽噎着。
许是没想到有人来送妈妈一程,她听见我和爷爷的脚步声,猛地抬头,满脸的震惊。
她无色的唇抖动着,无助又可怜。
爷爷和我分别向梁老师的照片鞠躬致意,然后爷爷走到梁雯的面前说了她母亲和我的渊源。
爷爷轻易不落泪,当时当着梁雯的面掉了眼泪。
他颤着声说:“乖孩子来让爷爷抱抱你。”
梁雯咬着唇爬起来扑进爷爷的怀里,呜呜地哭出声来。
想她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突遭灾祸,身旁竟无一人前来协助。
性格刚强的梁老师这么多年断了与朋友亲人的关系,最后竟没人前来送最后一程。
要不是爷爷曾经的下属告诉他梁老师的事情,怕是连我们也不知道。
后来我才知道梁雯给亲爸詹清河打电话,可对方压根不接电话。
她也给梁老师从不提及的亲戚打了电话,对方说路途遥远不方便过来。
所以,她在殡仪馆见到我和爷爷的时候情绪挺激动的。
在爷爷怀里哭了好久才缓过来。
爷爷跟她介绍我的时候,我勉力朝她挤出一个笑。
这丫头当时还真是个丫头,怯怯朝我喊了一声,“叔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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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后来, 梁雯屡次在恼我的时候叫我叔叔。她明明我讨厌这个称呼,却故意说出口,就是为了气我。
没关系。叔叔就叔叔吧。
我本就比她年龄大, 多担待些也是应该的。
爷爷见她孤苦无依,想着梁老师对我的恩情,便请梁雯入住应家。
梁雯怯生生的模样, 印在我的脑海里,无论如何都和她三四个月时见人就笑的可爱劲儿重合不上。
歉疚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就一直萦绕不断。
桃李满天下的梁老师不该可怜兮兮地一个人走。我当即让人在所有可能认识梁老师的地方发布丧仪消息, 请认识梁老师的人前来吊唁。梁老师虽然早早离开舞蹈学院, 但她为人和善, 性子柔软, 与之交好的人不少。大家听闻多年不见的她遭遇此等灾难, 当即纷纷赶来殡仪馆送她最后一程。
原本冷清无人的奠前, 迅速布满了花圈, 一应丧仪该有的我都让人准备齐全了。
至于詹清河, 怕老师生前不愿见, 死后更不愿见,所以我也没勉强叫他过来。
梁雯和这些她母亲生前的好友同事一个不认识, 但对方真切的脸上全是对她母亲的缅怀。情致所下, 她又哭作一团。
我看着她的样子,想起多年前我听闻父母遭遇车祸突然离世的消息,也是这般痛苦。
现在好了,我们一起成了没有爸爸妈妈的人。
我帮梁老师寻了块风水位置极好的墓地, 将她的骨灰安放在内。
同时帮梁雯狭小的家中搬了出来,让她安心住进应家老宅。
老宅平日只住了爷爷一人。怪孤寂的。
年幼时我只顾自己痛苦,却不曾想到爷爷他突失儿子儿媳,肯定也是悲切。
只是碍于我年幼,不曾在我面前表露。
现在想来,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每每夜里也是泪眼婆娑吧。
爷爷是军人出身,性格坚毅,身体即便到了五六十岁依然坚朗。但在家中遭遇噩耗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脸上的笑容也只有在见我时才展露几分。就连他的昔日部下,如高厚发等人想来见他一见,他也常以身体不适拒绝。
我平日在别处有休息场所,不常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