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萧陟枪都准备好了,就听扎西喜悦地大喊一声:其珠扎西!将冲过来的大狗抱了个满怀。
这獒犬实在是太大了,将扎西冲了个趔趄。萧陟正紧贴着扎西站在他身后,准备随时保护他,顺势将向后倒的扎西搂进怀里。
大獒犬人立在扎西怀里,兴奋地摇着尾巴,甩着湿淋淋的大舌头舔扎西的脸。
扎西前有狗后有萧陟,躲都躲不开,只好用手往外推他的大藏獒,一边摇着头躲闪。
他的发丝一直扫着萧陟的鼻子,痒得萧陟打了个大喷嚏。这时獒犬好像才发现扎西身后还有人,一直摇得欢快的尾巴停住了,用它那双铜铃似的眼睛盯着萧陟。
扎西低声警告了一声,双手更用力地抱住獒犬,微微回头对萧陟说:其珠不喜欢别人离它太近,你赶紧
獒犬耸了耸鼻子,突然又开始摇起大尾巴,越过扎西的肩膀,在萧陟脸上结结实实地舔了一下。
扎西和阿爸、阿妈他们都看呆了,才让高呼:萧陟!你有扎西爱热的味道吗!
扎西:红着脸回头看了萧陟一眼。萧陟已经松开了他,正狼狈地抹脸,哭笑不得地看着扎西:它这口水怎么这么多
萧陟和扎西洗好了脸,才去到大家围坐的客厅。
客厅很宽敞,摆放着神龛、转经等物,墙上挂满了银质厨具和餐具,很是漂亮。围着墙摆放了一圈木塌,上面铺着氆氇织的毯子,塌前摆着相连的桌子。
阿爸阿妈他们已经围坐在榻上,康珠姐姐给大家端来酥油茶和青稞酒。
德仁阿爸面容严肃地看眼萧陟,看得萧陟心头一凛,忙坐得更端正了,以为这位严厉的一家之长又要训斥自己。
结果德仁阿爸亲手替萧陟倒了被青稞酒,递给他,低沉的声音说着:扎西德勒。
萧陟忙接过来一饮而尽:扎西德勒!
才让和康珠噗嗤笑出声,扎西也笑起来,对萧陟解释道:不是给你喝的,这叫三口一杯,要先这样扎西教给他如何做。
德仁阿爸一直严峻的脸上竟然也有了笑意,又给萧陟倒了一杯,萧陟依扎西说的,用右手无名指沾点酒向空中、半空、地上弹三下,以示敬天、地和祖先,然后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扎西哎了一声,想对萧陟说什么,被强巴阿爸出声制止,萧陟看出他们脸上都带了些促狭,却故作不知。
德仁阿爸又把酒杯斟满,萧陟再次一饮而尽,如此又重复一次,萧陟一共喝了三杯。放下酒杯后,德仁阿爸用藏语大声说了声:好!
其他人也都大笑起来,扎西附到萧陟耳边,笑着解释说:三口一杯不是让你一饮而尽,每次喝一小口,最后一杯再喝完就行了。
他说话时,将唇齿间青稞酒的香甜味喷到萧陟鼻前,萧陟登时就醉了,顶着两抹酒气熏出来的红晕,笑呵呵地说:扎西,你真香。
阿妈笑起来,对扎西说:客人有些醉了,扎西,你带客人去泡澡吧。
叮当当一声响,是萧陟手边的银酒杯被他碰翻了。他瞪着眼睛,又惊又喜地看着阿妈:一起泡澡?我和扎西?
阿妈慈爱地说道:对,你也听说过我们的温泉吗?家里就有一个,一会儿你们喝完酒就去洗澡吧。你是客人,第一个洗,让扎西给你洗背。
扎西噌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冲,丢下一句:我去拿毛巾!
第145章 亲了
扎西拿毛巾拿得没了人影, 阿妈看萧陟等得抓耳挠腮的,以为他是着急去泡澡,就让才让领着他先过去。
来到后院,才让把他带进一个小木屋,这时萧陟才明白阿妈说的家里就有一个温泉, 是说家里真的有一个温泉。
木屋里是一个小温泉眼,富含矿物质的热水汩汩不断地涌出来。周围用光滑的大石头围出一个直径大约两米的圆形水池, 池底铺着光滑的石板。排出去的水流到屋外,渗到泥土里, 再次回归自然。
萧大哥, 爱热不知跑哪儿去了, 要不, 我给你洗背?才让问道。
萧陟坐在温泉旁的石头上, 笑呵呵地摇头:不用, 不用,我等你爱热。
哎!那我去喊他!
萧陟还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好, 好。
他确实有点醉得厉害了,在高反的情况下空腹连喝四杯,脑袋里面晕晕乎乎,幻想着一会儿和扎西共浴的情景, 全身又热又麻。
他坐了半刻, 突然起身飞快地把自己扒得精光,然后进到水池里。
他坐在池底最矮的石板上,倚着身后光滑的石头, 稍微有些烫的水刚没过腰腹。离水池最近的墙上开了扇窗户,阳光照射进来,露在水面外的上半身沐浴在高原灿烂的阳光里,萧陟舒坦地喟叹一声。
吱呀一声,木门带着几分犹疑地打开了,一束光照进来,同时还有一阵凉风。开门的人显然是顾怕他受凉,吱呀把门飞快地关上,屋里再度暗下来。
扎西手里抱了一堆衣物站在背光处,萧陟眯起眼睛看着他,却看不清他的面容。
扎西,快下来一起洗。萧陟倚着池边,两臂也架在身后的石头上,大咧咧地朝扎西招手。
扎西往前走了两步,朝水里一瞟,澄澈的泉水里清晰地映出萧陟健壮有力的身体。
泡澡舒服吗?扎西把怀里的干净衣物放到旁边的干石头上,一边偷偷地瞟着萧陟的身体,从结实的肩膀到厚实的胸肌,再到码得整整齐齐的腹肌,还有那个野驴似的东西以前看还没觉得怎样,这会儿看了却莫名脸红心跳。
虽然心里乱七八糟的,可他还是喜欢看萧陟不穿衣服的样子。他说不清到底为什么喜欢看,即使看得他莫名心慌、莫名燥热,似乎是种折磨,却还是看不够,因为更多的是一种享受。
就好像一直想亲萧陟一样,也是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单纯地想那么做。他之前幻象的,是自己像那些阿哥们亲姑娘似的亲萧陟,紧紧地搂着他,用力亲他的脸和嘴,亲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可是现在对着没穿衣服的萧陟,他想亲的地方就变得更多了,想用自己的嘴唇、甚至舌头,去碰触那些别人平时看都看不到的地方他自己也意识到这种愿望实在太过分、太过火,太不可思议了自己大概是,病了吧?
他站在萧陟面前,先把头绳解开,乌黑柔顺的头发登时散落满背,因为长时间梳辫子而带了些卷曲,短一些的,就翘在颊边、搭在肩上。他把藏袍褪下来,慢慢地叠好,放到石头上,又去解自己上衣的扣子。
萧陟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得他又开始莫名害臊,却隐约还有些难懂的高兴。
可是当他把所有扣子都解开,把上衣脱下来时,萧陟却转开了视线。
扎西又开始失落了,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病了,他竟然希望萧陟能一直那样盯着他脱衣服。
萧陟那边则一直努力做着深呼吸,他觉得自己要被热疯了,眼睛只敢看着水面,移到一块高一点的石板上,冷空气和更多的皮肤接触,萧陟终于冷静了些。
先是一双雪白的脚、然后是一双同样雪白的大长腿,进入了自己的视野。余光看见那双脚踩进水里,长腿缓缓地弯曲,完全没进水里,微微侧着身对着自己。
因为他坐下后矮了些,萧陟便看见更多了,那些雪白的皮肤,沾上水水后仿佛会发光一般,把萧陟的呼吸都攫走了,让他更加晕眩,几乎要坐不住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身前这一小片水面上,然后拼命转动已经被热气熏迟钝的脑袋,终于想出一个话题:扎西,你好白啊话音一落,他就想打自己一顿。
扎西坐在他池对面的石板上,正在水里洗毛巾,闻言动作一顿,似乎微微低了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然后又抬头看向萧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