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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曾渣过他?》TXT全集下载_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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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些坏消息相比,密集的重启副作用反而不显得那么坏了,至少肉-体的疼痛可以让他稍微少胡思乱想一些。不去想白念决绝的背影,不去想白念看徐长夏的眼神。

对,越是失败得多了,越不能想。

不能想为什么白念不要他了,非要选徐长夏。

更不能想白念以前是不是在骗他,说什么他比徐长夏重要,说什么有他就没有徐长夏什么事了,都是假话。

更更不能想白念是错过了徐长夏才会喜欢他,若没错过,沙迁什么都不是。

沙迁强迫自己只能想,这次哪里没做好,哪些可以改进,下次要怎么办。

如果不这样,本来已经摇摇欲坠的自信心可能就会面临彻底的崩塌,进而转化到另一个极端。

他不可以崩塌,他一定要保持住状态,直至把白念夺回来。

谁也不可以从他手里夺走白念,徐长夏不可以,宿命也不可以。

于是沙迁启动系统的次数变得更频繁,频繁到平时寡言少语,鲜少干涉他如何使用穿越功能的系统都开始评价他过于愚蠢。

沙迁只能冷哼一声。

这种什么感情都没有的系统懂个屁。

然后继续穿越,继续没什么用地延迟白念和徐长夏确定交往的时间,却又无法改变结局地继续失败。

在这些日子,沙迁最恶心,最讨厌听到的两个字,就是徐长夏那肉麻兮兮的“念念”二字。

一旦听到徐长夏从“白念”改口喊“念念”就代表着他这次的重启又失败了,也代表着白念再一次抛弃他,选了徐长夏。

抑制不住的嫉妒就像毒蛇在他身上窒息地缠绕,有时候沙迁特别想扑过去用拳头警告徐长夏,让徐长夏远离白念。可沙迁记痛,基于此前白念冲他举喷雾的经验教训,他并不敢跟徐长夏动手。于是任徐长夏如何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如何揽着白念冲他宣示主权,他都只能死死捏住拳头,忍到内伤,忍到淤血。

失败的次数越来越多,一次,一次,又一次。

沙迁能察觉到自己的状态越来越糟糕,他开始想不通了。

想不通曾经那么爱他的白念为什么不要他。

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假扮普通同事,他明明就是她男朋友。

想不通他到底是哪里没做好,哪里不如徐长夏才会让白念如此坚定,如此不动摇地每一次都选徐长夏。

越来越想不通,于是,也不记得到底是第多少次失败,沙迁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将白念堵在路边。

他很认真地问白念:“我哪里不如他?哪里做得比他差?”

他问得认真,问得恳切,这是他每天都在想的问题,然而白念却觉得他问得突兀,进而表现出满脸尴尬。

在之后很长的时间里,沙迁都后悔自己脑子进水,为什么要去问那个问题。

那时的白念带着无奈,带着几分想劝他别偏执的意味说:“你纠结这个没有意义啊……又不是谁比他好,我就会喜欢谁……”

这句话成了压死沙迁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念却全然未觉,还在用“我也是为你好”的表情继续劝他:“你以后肯定会遇到更好的,到时候再想起我,一定会觉得,也没多喜欢。”

沙迁痴愣地“嗯”了声,就像他真的被说服了一般。

这根稻草的威力惊人。

一直以来,沙迁都用“他做得不够好”来总结失败,可现下他赖以坚持的理由被白念本人直接否决,直接撕碎,他再也找不到一个开脱的理由了。

也许他早该清醒。白念就是喜欢徐长夏,只要徐长夏没有完全弃她而去,她就会一直喜欢他。

在过去的那么多次里,每次失败,沙迁基本都会很快重启系统,可是这一次,他发现自己竟然产生了逃避心理。

他不想立刻去奔赴新的循环、新的绝望了,他需要一些奢侈的休息,奢侈的喘息时间。等休息够了,等积攒了足够的执迷不悟,他再继续。

但现在,他只想休息。

————————————————

沙迁开始对于时间很没有概念,他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

他辞了白念公司的工作,省得继续看白念和徐长夏出双入对。

有时候,他会想立刻去重启系统,可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也许根本没必要再去反复尝试,这个系统就是个废物,并不能帮他如愿。

沙迁甚至开始想,他把白念的命救回来,已经是他占了大便宜了,他应该知足。

就这么颓着,丧着,任由白念和徐长夏发展。他只会偶尔去白念家楼下,尽量避开那些徐长夏送白念回家的时间点,选在那种周末的早上,看白念出门吃早餐。

远远看一眼,缓解下思念。

可即便如此,有次还是不小心被徐长夏撞见了。

徐长夏见了他,一副意外又恼怒的模样:“你还想缠着白念?”

沙迁真是佩服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养了好脾气,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他就那样回了家。可第二天,便听到李知新犹犹豫豫地跟他说:“诶,听温故说……徐长夏昨天提议跟白念订婚,白念答应了。”

沙迁没办法相信徐长夏不是故意针对他!因为他看起来还缠着白念,所以徐长夏就要订婚?!而且白念还答应了?

巨大的悲伤撕破平静麻木的表象,沙迁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其实从来没有真的甘心。

他不相信。

白念那么爱过他能有假?

他跟白念共同用真心走过的日日夜夜能有假?

他应该对自己亲身经历的这段感情有信心,白念绝对不会不要他。

沙迁身子颤抖,他迫切地要去证实这个定论。

白念不是不要他,她只是不记得了,她只是不知道他是她的男朋友,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不会这样的。

这么想着,沙迁就出了门。

他抬手看了眼黑色的手表,确定时间,带上他和她卧室的钥匙,飞速地奔往白念那里。

沙迁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思路没有问题。

告诉白念真相她就会对他改观,她就会重新审视两人的关系,他可以把两个人发生的全部甜蜜都复述给她,她知道这些回忆,就会明白的。

那样,解绑又有什么关系呢?

————————————————

沙迁到达的白念家的时候,时间还挺巧。温故刚出门,屋里就白念一个人,没人打扰,刚好适合谈事。

从来不化妆的白念今天化了点淡妆,看起来是为了订婚在试妆。

她许久没见过沙迁了,犹豫好半天才没好意思让沙迁站门口,给他进屋,帮他倒了一杯水。

沙迁坐在干净的大理石餐桌边,他随意地扫了眼这张桌子和白念给他倒的水。

用的还是这套杯子,餐桌也一样,白念似乎刚洗完水果,桌子上还摆着他熟悉的水果盆和水果刀。以前白念心情好时就会给他削水果,俨然一副贤惠女朋友的模样,让人很难联想起白念刁蛮任性的模样。

沙迁没走神太久,他是来告诉白念过去的,便单刀直入地说,没有铺垫。

白念听得莫名其妙,都怀疑沙迁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沙迁也不着急,发生过的事情,总有证明它发生过的办法:“你需要我说一些只有男朋友才可能知道的事,你才相信,是吗?”

沙迁这么想,他也就真的说了。

一件事不够就再说一件,私密的,无人知晓的,那些白念从未告知他人的。

无视脑内系统一直发布的警告和阻拦,沙迁满意白念现在的表情。

至少,白念看起来绝对没在怀疑他神经病了。

他将钥匙递给白念:“我以前跟你住在这个屋子里。”

白念的动作明显迟疑了,就那样征愣地看着他,看来他那一系列“只有男朋友才知道”的事情讲得很有说服力。白念就这样慢半拍地接过要是,又慢半拍地一步步走到她家大门那里,把钥匙插进大门,瞪大着眼睛看着门锁发出咯吱一声,门真的开了。

白念的手开始颤抖。

大脑一片空白。

荒唐又不科学的东西,她现在竟然信了,还是十分相信。

过去一些她觉得沙迁反常的地方,好像突然就有了特别能让人理解的解释。

她沉默地看着沙迁,将钥匙还给他。

屋子里特别安静,安静得如同没有人。

白念不敢跟沙迁对视,她背过身去,脸上闪过一些恐慌和顾虑,接而又回头,跟沙迁说:“你回去吧。”

沙迁没明白白念的意思。

白念身子有着不明显的颤抖,不知道是在消化这种荒诞剧情,还是在消化跟沙迁之间的关系。她表情迷茫,却又有种沙迁看不懂的坚定。

“你为什么要穿到我们不认识的时候?”

“不重要。”

白念沉默片刻,她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语速比平时慢一些,像是需要思考才能措辞说出口:“就算你跟我说了,我又能怎么办?对我而言,现在这个世界才是真实的。”

沙迁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仰头看站着的白念:“什么意思?”

“我要订婚了。”白念表情沉重道,“告诉我,我也不可能突然就不喜欢他了。你……回去吧。”

第二次下逐客令后,白念转身要走。

沙迁下意识便拽住了她的手腕。

沙迁一开始只是怕她走掉才无意识地拽住,可白念因为他的拉拽变了脸,开始狠狠地挣脱。肢体一旦开始拉扯,就仿佛让情绪也跟着激动泛滥。沙迁不肯松手,他就这样拽着白念的手腕,越拽越紧,越拽越大力,直至确定白念不可能挣脱。

“放手。”白念低斥一声,没用,进而陡然提高音量,连表情都恼怒暴躁了好几分,“放手!”

沙迁当然不会松,他依然死死拽着,就那样看着白念。

白念已经没有耐性,她忍无可忍地举起没被拽住的那只手,反手便甩给沙迁一个耳光。

耳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特别响亮,沙迁半天才把头偏回来。

得益于白念的决绝,沙迁心里那点自卑沮丧在这一刻都成功化为震怒愤恨,化为偏执极端,化为丑陋的占有欲。

他慢慢地,慢慢地站起来。眼睛充血,暴躁的情绪终于压抑不住,沙迁就跟和白念较上劲一样,依然没松手。

他说:“白念,你不能每次都选他!”

这句听似凶狠的话说到一半便哽咽地变了调,沙迁呼吸一滞,力道小了,白念立刻狠狠地甩开他:“你有病吧!我说了一百遍我只喜欢徐长夏!”

沙迁被甩得步子一顿,好几秒才稳住身形。

只喜欢徐长夏。

好,非常好。

她还真是知道怎么刺激他,真是精通于逼疯他。

——检测到宿主违规行为,违规判定成立,启动违规解绑程序。——

沙迁没空管碍事的系统怎么预告,他现在就看着白念,嘲讽又带着恨。她都让他这么难过了,他也不想她太好受。于是明明都要解绑了,他却要跟白念说:“只要你选他一次,我就重来一次,我会一直这样,直到拆散你们为止。”

反正都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什么都没有了,他还有什么好装的?

他直接将白念按在桌上,制住她拼命抵抗的手脚,一手捏住她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是熟悉的白念的气息,是他溃烂的想念里最珍贵的东西,这个吻跟记忆里特别像,如果她别这么抗拒的话。

他好想念她的吻。

沙迁贪念地撬开她的牙关,逼迫她的舌跟他缠绕,拼命从她的口中掠夺,肆虐地侵占她的唇舌。

沙迁发现自己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他前面到底在装什么?他明明就阴暗卑劣,明明就有爹生没娘教,他为什么要一副公平竞争的愚蠢做派?哪里公平了?全世界都企图从他手中夺走白念,全世界都没有给他一丁点希望和机会,他都被逼到死路了,那他为什么要装好人?!

反正白念也不看他,反正她的眼里死活都没有他。

那现在呢?现在她是不是被迫要注意他?被迫看向他了?

被死死抵在桌子上的白念无从挣脱,只能被动承受着沙迁的强迫和粗暴。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屈辱,她没力气与之抗衡,她要是有力气,简直想跟沙迁同归于尽。莫名其妙就出现在她面前的偏执狂,莫名其妙就想左右她的选择和人生,老天怎么会让这种人拥有系统?让这种人出来作恶?这个男人竟然还想重启系统,拆散她和徐长夏?!

她的爱情她凭什么不能自己做主?

她恶心他的吻,恶心他自以为是的爱,她觉得他最好去死,一了百了。

层层的愤怒自心底升起,白念的手悄无声息地探向她身侧的水果盆,又悄无声息地捏住那把水果刀的刀柄,趁着沙迁吻得忘情,快速往沙迁腹部捅去。

锋利的刀口插进腹部的血肉,尖锐的疼痛让沙迁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强迫她的动作终于停了,迟缓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的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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