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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猫综合征》TXT全集下载_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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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梁易澄仍然在思索着。

符朗到底爱他吗?

他无论怎么想,都无法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

因为符朗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轻易把藏在心里的感情说出口的。

唯一坦诚了一回,还是回应他表白的时候。

“梁易澄,我喜欢你,这是我的真心话。但是,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当一个合格的爱人。但是,我会努力。我可能会失败很多、很多次。但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不放弃我,我就还会继续努力……”

“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也很自大……”

“这样的我,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愿意……”

梁易澄的声音很轻,但感应灯还是灵敏地捕捉到了他的声音,一瞬间又亮如白昼。

他怔怔地站了一会,符朗那时候的眼神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低下头,看了眼手里的沉甸甸蛋糕,终于咬咬牙,一头用力撞上了门铃。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许久,久到梁易澄都觉得符朗不在家了,门终于开了。

符朗神情憔悴,脸色却不苍白,相反地还泛着淡淡的红。

看清站在门外的人之后,那半阖着的桃花眼登时睁大了。

两人对视数秒,梁易澄看见符朗慢慢地皱起眉。

梁易澄立刻严阵以待,只要符朗说一句让他回家,他就把蛋糕砸符朗脸上,再也不回头。

符朗却不说话,慢慢从门边退开了。

等他进了玄关,关上门,符朗才挡在走廊中间,低声问:“你为什么要按门铃?”

符朗说话的时候,梁易澄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梁易澄从未见过符朗喝酒,以至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见符朗一副不回答就不让路的架势,还以为他存心找茬,翻了个白眼,反问道:“你看我还有第三只手开门吗?”

符朗表情有点呆,认真地看了半天梁易澄抱着蛋糕盒子的手,摇了摇头。过了几秒,又如梦初醒地点点头,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慢吞吞地把路让开,大步走回客厅。

符朗的步伐稳健,对跑出来迎接梁易澄的小白猫却视若无睹。

“哎!小心!”

尽管梁易澄及时提醒,符朗也努力地把脚抬了抬,还是笨拙地踩到了它的尾巴尖。

“喵!!!”

小白猫愤怒地嚎了一声,却不敢抓符朗,只得夹着尾巴跑了。

梁易澄终于察觉,符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梁易澄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放在客厅的小桌子上,才绕过坐在中间的大沙发上的符朗,坐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符朗看也不看桌上的盒子,两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那双桃花眼有些潮湿,里头好像含了一汪水。

梁易澄觉得今天的符朗除了视线格外炙热,神情倒是如常,平静,看不出什么波澜。唯独那张英俊的脸染上了浅浅的红色,像个初熟的水蜜桃,让他很有扑上去啃一口的冲动。

梁易澄连忙深吸一口气,克制住了自己,问:

“你喝多了?”

符朗侧头想了一会,认真地答道:“喝了两罐啤酒,不多。”

梁易澄点点头,左右看看,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只开着一盏白光的小灯。惨淡的白光下,整个屋子看上去清清冷冷的,实在不像是一个过生日的人的家里应有的气氛。

梁易澄忍不住问:“你今天出门了?”

符朗摇头。

“土豆哥没来陪你?”

符朗再次摇头,表情有点迷惑。

梁易澄有点慌了。

今天如果不是符朗的生日,那可真是太尴尬了。他连忙问:“今天不是你生日吗?七月十一号?Seven eleven?”

符朗的眼神渐渐黯淡,沉默了半晌,才说:“是。”

梁易澄松了一口气,利索地拆开蛋糕的盒子,说:

“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说:

想知道朗哥的反应吗?先把你们的刀给我收回去!o(`^′)o

第51章

白色的生日蛋糕,竟然做成了猫脸的形状,天蓝色的眼睛圆滚滚的,一看便知是照谁的模子做的。

在这个与儿童蛋糕相差无几的白猫蛋糕的头顶,还插着一片与其极为不搭的白色心形巧克力,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三行字:

朗哥

生日快乐

我爱你

符朗皱着眉,凝视了那三行字良久。

终于在某一个瞬间,他看懂了那蚂蚁爬般的字,蓦地抬起头,桃花眼睁得浑圆,甚至与蛋糕上的猫眼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这双温润的眼更明亮。

直勾勾的视线里,带着燎人的热度。

有什么东西在那漆黑的瞳孔中汹涌着。

梁易澄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符朗的壳,快要碎了。

梁易澄深吸了一口气,清澈的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符朗,轻声说:

“我爱你。”

他用了大半个小时,浪费了七八块巧克力,才终于把这三个字东倒西歪地写在了巧克力上。

可是,他还想用一生的时间,把这三个字刻在符朗的心上。

符朗的眼神炙热依旧,却多了几分无措。

他不敢再看梁易澄,也不敢看蛋糕,视线无处安放,如同一个犯错的小孩。

忽然,他伸出一手,把那片心形的巧克力取下,仓皇地塞进了嘴里。

“哎!朗哥!”

符朗的动作猴急,巧克力体积还不小,梁易澄很怕他噎着。

符朗却固执地含着那块巧克力,腮帮子撑得鼓起了一小块,还不舍得咀嚼,像只贪婪的小仓鼠。

薄薄的巧克力片很快就化了,梁易澄看着符朗的脸渐渐瘪了下去,可符朗依然愣愣地看着那个白色的蛋糕。

被取走的巧克力带走了表面的一块薄薄的白色忌廉,露出了底下橙色的慕斯蛋糕。

好好的一只白猫,却像被他弄得头破血流了一样。

梁易澄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了那块小小的“伤口”,想了想,从袋子里摸出一根粉红色的蜡烛,恰恰插在了那个小小的“伤口”上,把它堵得严严实实的。

“朗哥,虽然你今年27岁了,但我只能给你点一根蜡烛,因为这是你和我过的第一个生日。”

梁易澄小心翼翼地把蜡烛点亮,腼腆地揉揉鼻子,轻声说:“我还想和你过以后的每一个生日。”

“明年的今天,我给你点两根蜡烛,后年点三根,直到蜡烛多得再也放不下……”

“也还想和你在一起。”

符朗怔怔地看着那根蜡烛。

淡黄色的烛光明亮而温和,渐渐渗透到了每一个角落,给清冷的屋子染上了温暖的颜色。

符朗一声不吭,却缓缓地低下了头。

梁易澄看不见符朗的表情,但符朗的沉默让他不安。

就在这时,在烛光的照耀下,他清楚地看见几滴晶莹的液体从他看不见的地方掉了出来,直直落在符朗的裤子上。

或许还发出了“啪”的声响。

又或许那是他的理智碎裂的声音。

梁易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他猛地站起身,扑到符朗的身前。

梁易澄粗暴地掐住符朗的脸,逼他抬起头。

桃花潭决堤了。

他心爱的人,崩溃了。

梁易澄动作太过急躁,以至于小桌子都被他带到了一边。

烛光被带得摇曳了起来,却顽强地没有熄灭。

忽明忽暗的灯光,让符朗看起来更脆弱了。

“朗哥……”

梁易澄觉得那对半阖的桃花眼是在看着他,可涌出的泪水却让一切都变得迷离惝恍。

分不清是爱是恨,也辨不出是喜是悲。

他只能看到那张英俊的脸被决堤的泪水沾湿,符朗却任由他没轻没重地捏着,不躲不闪,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偶。

梁易澄心如刀割,却束手无策。

他的手轻轻地捧着符朗的脸,闭上眼,俯下身,低下头,慢慢地吻上了那紧闭的唇。

被亲吻的那一刻,符朗几不可察的颤了颤。

符朗的唇微微湿润,梁易澄慢慢尝到了泪水的咸味。

像只为受伤的同伴舔舐伤口的小动物,他不厌其烦地把那不该出现在符朗身上的恼人味道舐去。

终于,那两片唇只剩下符朗的味道。

梁易澄满意了,松开符朗,刚想直起身,却抱住了。

他猝不及防地往前倒,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他,让他跨在了眼前人的身上。

梁易澄被壮实的双手牢牢地按住,符朗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胸前。

符朗一言不发,温热的泪水却渐渐沾湿了梁易澄那薄薄的T恤,让他的胸前一片湿热。

梁易澄的心,随着心上人竭力克制的啜泣发颤。

他好想好好地亲吻这个人。

梁易澄轻轻推了推胸前的头,符朗却猛地一颤,然后把他抱得更紧了,仿佛恨不得要将他肺中的空气都榨出,好让自己挤进他的心里。

“别走……”

符朗的声音很低,却震荡了梁易澄的胸腔。

不断回响,不断放大。

在这个让他几近窒息的拥抱中,梁易澄忽然明白了。

符朗就像个溺水的人,在奄奄一息的绝望时刻,本能地抱紧了最后的希望。

他,竟是符朗最后的希望。

梁易澄缓缓抬起不住颤抖的手,抱住符朗的头。

“我不走,朗哥,我不会走了……”

梁易澄的声音温柔至极,手却更温柔地摩挲着符朗的头发。

充满安抚意味的动作让符朗终于松开了些许,刹那间涌入肺中的空气,甚至让梁易澄感到头晕目眩。

他闭上眼,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符朗的发顶。

他曾不满符朗的沉默寡言。明明有他在身边,符朗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一个人背负着沉重的一切。

他竭尽全力,小心翼翼,只想为符朗排忧解难。

可他却没有想过,符朗渴望的,从来都不是让他分担。

他总是痛恨自己的无力。

他能给符朗的,只有微不足道的感情,和微乎其微的安全感。

可他却没有料到,如果把这些他认为一文不值的东西全都带走,坚强如符朗也会轰然崩塌。

符朗依然安静地把脸埋在梁易澄的胸前。

梁易澄生怕符朗窒息,只能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的背,确认他还在呼吸。

“朗哥,对不起。我那天,不该说那样的话,我只是……想起了警长,就控制不住自己。我真的……太难过了。”

符朗没有动静,但梁易澄知道他在听着,轻声说:

“朗哥,你知道吗?蓝眼的白猫,大部分都是耳聋的。小白是幸运的,它能听得见。但是警长,它听不见……”

符朗的怀抱忽然紧了紧,梁易澄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那次假期,我违背了对父母的承诺,把警长带回了家。”

那一年恰逢国庆中秋连休,假期很长。梁易澄虽然不愿意与警长别离,但也不愿意让放假才被接到自己家中小住的奶奶失望,便答应了会在团圆佳节回家。

临近放假,答应寄养警长的朋友却临时起意,决定出去玩上一周。仓促之间,梁易澄只好把警长带了回家。

梁易澄的父亲梁朋兴当场大发雷霆。

梁易澄不住道歉,梁朋兴却咄咄逼人,后来梁易澄也被骂出了脾气,抱着警长就回了自己房间,重重地把门摔上。

刚回家的两天,梁易澄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有乖巧的警长陪伴在身边,他也没觉得有多难熬,相反地还十分开心。

每次放假,他都是那么地渴望把警长带回家。只有这样,警长才不必经历那原本不该有的离别。与警长的分离像是一把钝刀,一次又一次地,一天又一天地,慢慢地伤害着它,让它变得更内向、更怯弱。

可是,警长本就已经够脆弱了。

养了警长没多久,梁易澄就察觉到警长听力有异,急匆匆地把它带去领养的宠物医院检查,却被告知警长天生耳聋,前任主人或许也是因为这样才抛弃了它。

梁易澄没有怪宠物医院隐瞒,反而心疼不已,对警长更加宠溺了。

梁朋兴怕他学坏,给他的生活费并不充裕,他便省吃俭用,哪怕自己填不饱肚子,也要喂警长最好的猫粮和罐头。

毕竟,世上除了他,没有谁会爱它。

他要为它遮风挡雨,给它一个最温暖的家。

与父亲冷战的第三天,在梁母岑芬的劝说下,梁易澄陪母亲和奶奶出了一趟门。

回到家,房里的警长不见了。

梁易澄发了疯似的找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梁朋兴双手抱胸,看着他翻完,才说:“你在家,是找不到的。”

梁易澄蓦地抬起头,从父亲从容不迫的脸上读懂了什么,双眼急得通红:“你对警长做了什么?!你把它弄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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