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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得卿卿入我怀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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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西宁侯心酸,一时语塞。宝珞赶紧趁热打铁,又道:“有些事我知道作为女儿家不该妄言,但我还是想说。父亲您有没有想过,武安伯执着与您联姻说明了什么?那么多与太子有关的人,偏就选中了您,可不止是您有女儿啊。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您现在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可你越是出头,我心里越是不安。我不祈求父亲能位高权重,大富大贵,我只求您平平安安,喜乐康健。所以,您千万不要站队,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这话确实不该她说,不过西宁侯还是尊重女儿,解释道:“父亲从不结党,也未站队,我只是做好我自己的本分。而太子倚重,也非我欲图得之,我更左右不了。不过你放心,太子早晚要继承大统的……”

“可这事有史以来便是最说不准的!”宝珞急了,冒然抢了父亲的话。“太子又如何?历朝历代被废的太子还少吗?我不是说当今太子不好,只是皇帝遗诏尚未立,二皇子又天资纵横,谁能保证谁走到最后!就算您押中太子了,可还有个兔死狗烹在其后吧。所以女儿劝您,还是收敛锋芒的好。”

女儿话语殷切,西宁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历史为鉴,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身陷其中,当局者迷。

他沉默,宝珞叹了声。“父亲,我知道您是忠贞之士,为太子倾尽全力。可您不能只为忠,不为孝啊。您总是陪着太子,可想过有多长时间没陪过祖母了,她最近病得越发严重,您有多久没没去看她了。”

这话猛地将西宁侯刺醒,他惊诧地望着女儿,心中五味杂陈——

父女二人对视半晌,他淡然一笑,道了句“我的宝珞果真长大了”,便起身去了北跨院。

宝珞送父亲,然才一返身,便见杜嬷嬷跟了上来,附耳兴奋道:“小姐,柴嬷嬷找到了,而且已经入京了!”

……

宝珞是去了熹月楼见的柴嬷嬷。对这位嬷嬷,原主的记忆里她是个不苟言笑且端庄沉敛的人,据说她原是位晋商家里的庶女,后因家族破产,才被卖到了保定裴家。裴氏和她很投缘,便一直留在身边做大丫鬟,极其信赖,甚至带她出嫁西宁侯府。

怀着复杂的心情,宝珞推开了熹月楼包间的门,然眼前一幕让她登时僵住了。八仙桌旁坐着位妇人,身穿花蓝粗布褙子,很干净,但许是因为洗得太多次,深蓝上一层白花花的浮色,很旧,也像她花白的头发,尽显沧桑。她侧容相对,看不清面容,只瞧见左颊出那块巴掌大的伤,狰狞得触目惊心。这哪里是记忆中的那个风采夺人的嬷嬷,若非她挺直的腰背隐约还透着当初的端庄,宝珞真不敢认。

听到声音,柴嬷嬷蓦然转头。二人对视,皆是一惊。宝珞看清了她浑浊的左眼,除了瞳孔,青白浑浊……一股酸楚涌了上来,原身的潜意识让宝珞眼眶湿了。

柴嬷嬷亦是——她终于见到这个让她牵肠挂肚的小小姐了,不仅见到,而且她还出落得这么标致,夫人泉下有知,该安心了。

随着那只好眼隐忍阖目,泪水簌然而落。她哽咽地唤了声:“二小姐……”

宝珞努力含笑点头。“是我,柴嬷嬷。”

柴嬷嬷抹着止不住的泪水,起身给宝珞施礼。她目光恋恋,却又怕自己的盲眼伤疤吓到二小姐,她极力躲避她的视线。

她越是如此,宝珞越是心酸。杜嬷嬷今儿也是头次见她,眼中的泪也含不住了。当初她们是一同从裴家来的,关系颇好,柴氏留在夫人身边打理,自己则照顾小姐,后来小姐被接回保定,自己也跟着回去了,这一别,便是这么多年。

“我们走后,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们都说你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赶出去的,别人不了解,我可知道,你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杜嬷嬷拉着柴氏道。

柴嬷嬷冷哼。“我若不走,她如何能名正言顺接了夫人的嫁妆!”

“罗姨娘?”杜嬷嬷问道,随即啐了一口,“我就知道是这个狐狸精!”

柴嬷嬷叹声,望着二小姐颇像夫人的脸庞,曾经的事如烟云翻涌。她伸手想去摸摸她,却又瑟缩地收回,宝珞一把握住了她。这双手,曾经给母亲绣过嫁衣,理过侯府账目无数,甚至还抱过她……可现在却粗糙得让人心疼。

“嬷嬷,给我讲讲吧,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柴嬷嬷点头,便从头道了来……

保定原乃京畿重地,老侯爷任总兵时曾驻扎此地,姚如晦儿时便常来保定。老侯爷与裴家交好,姚如晦与裴樗瑜自小便两情相悦,定下了婚约。樗瑜方及笄便嫁入京城,起初夫妻恩爱,日子过得顺遂,直到大小姐宝璎离世,裴氏伤心欲绝。那段日子,姚如晦日夜安慰,可都无果,渐渐耐心消磨,夫妻二人没少吵架,姚如晦怨妻子走不出,裴氏恨丈夫无情。

再后来夫人怀了小少爷,渐渐走出阴霾,本以为夫妻可以走上正轨,却不料姚如晦竟带回个怀了孕的女人。而这女人不是她人,正是裴樗瑜的族妹,罗氏……

“罗氏解释,道她不知这个男人是她的姐夫,这话她骗谁去!在保定时,每每世子爷来裴府,她都在角落里偷看,我还亲眼见过她背着小姐勾搭过世子爷!当初世子爷满心都是小姐,无动于衷。怎知她竟贼心不死,在二人成婚后,还要干那下贱的事!”柴氏愤然道。

宝珞追问:“那父亲没认出她吗?”

“想来是没有,毕竟那时候还小,他未曾走心,而后来她又随母改嫁姓了罗。可他不记得,夫人记得!就是因为她,夫人气得险些没流了孩子!”

柴氏怒得咬牙切齿,看得出她当初有多恨。她平静了须臾,又接着道来……

许是因有愧,姚如晦对妻子愈加体贴,并没把罗氏放在心上,只是当做对自己荒唐的弥补,故而养在府中罢了。罗氏也有自知之明,对主母恭敬,小心翼翼,一步都不曾踏错。日子久了,裴氏对她放松了警惕,姚如晦也渐渐接受了她。

接着,宝珞七岁那年秋天,才出嫁一年姚兰亭被和离。裴氏受打击,和小姑大吵一架,晕倒了,醒来后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可她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而且大夫道她此次伤身,怕是再不能有孕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裴氏身子越来越差,直到第二年春天,到底还是没挨过,去了。

“……夫人刚走,罗氏便被查出有孕。夫人孩子没了,她却趁夫人病重之际怀上;夫人去了,她又企图用喜悦冲淡侯爷对夫人的怀念……她这孩子分明是用夫人的命换的,我岂能容她!”

柴氏这话一出,杜嬷嬷登时吸了口冷气,讷讷道:“难道当初,罗姨娘流那孩子,果真是因为你……”她简直不敢相信。“当初罗氏那胎不稳,她脚底虚飘撞上花架子导致流产,她把这责任怪在你身上,可我们都认为你是无辜的,道她把你赶走也是因此事迁怒。”

“她说的没错,那花架子是我故意摆在那的。所以她才会怀恨于我,先设计将我赶出府,接着又让人尾随,把我毁成了这般。若非被救,只怕连命都没了……”

“你这是何苦呢!”杜嬷嬷感叹。

“就算我不动她孩子,她也不会留下我的,她早便觊觎夫人的财产了。”柴氏说着,眼神黯淡下来,“只是我害了条人命,还是姚家的后。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里,毕竟孩子无错,只因它投错了胎。”

“你不必愧疚。”宝珞淡然道了句。“要愧疚也该是罗姨娘!”

罗姨娘为取悦姚如晦,刚产下姚澜便急于行房,伤了身子,故而这么多年后她还在服药调理。当初那胎怀得不稳,想必是留不住,所以才借此机会摆脱柴嬷嬷,从而夺取裴氏的嫁妆。

“她那么谨慎的人,如何会这般不小心。她肯定知道那花架子是你摆的才会撞上去,目的就是要找理由赶走你。”

宝珞一语点醒梦中人,柴氏回忆,罗姨娘当初可不就是在一直吃药。如此看来,她果真够狠!柴氏悔自己被算计,可她更担心与狼为伴的二小姐。然宝珞安慰她道:“善恶终有报,罗姨娘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不必担心我,只是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想问嬷嬷。”

“小姐你说。”柴氏赶紧道。

宝珞凝神,严肃道:“我母亲到底如何病的,又是如何去的,她和我姑母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22.婧沅

梁氏离开侯府后被入京的大兴佃户收留,佃户丧妻唯有一女,久而久之二人便过起日子,如今也有了个五岁的儿子。梁氏此次入京便是继女陪同来的,宝珞安置好了她们,带着杜嬷嬷回府了。

回去后,宝珞神思一直离不开梁嬷嬷的话。据她所言,母亲流产后只是气虚体弱,并没有实质上的病灶,怎么会如何用药都不见好,终了导致身亡?这个医学不发达的时代,他们能够接受,但是宝珞不能理解。这不合常理,除非母亲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东西……

此想法一出,首当其冲要怀疑的便是罗姨娘。可梁氏又道,打裴氏病后,罗氏就再未靠近过,即便请安也只是隔着次间,面都碰不到。还有裴氏的吃食和药材,也都是梁氏亲自动手,甚至品过之后才会端给裴氏。哪一环都没有破绽,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

至于母亲和姑姑,梁嬷嬷解释,姑嫂二人如母女,姑姑并未想气母亲,甚至和离和当初沸沸扬扬的谣言都是罗氏讲与裴氏的,还有姑嫂吵架,也是罗氏事先和裴氏说了什么,才引起二人爆发,使得裴氏蕴怒,再不肯见姑姑了。

所以说,母亲被气病,罗氏逃不了干系。宝珞甚至怀疑,罗氏早就猜到裴氏有孕,所以才故意拿姑姑的事激怒她。可这些都是□□,终究导致母亲离世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夜深辗转,宝珞嗅着稼云燃起的熏香昏昏欲睡。然就在她临近晓梦迷蝶的那刻,瞪时睁开了眼睛,蓦地望向了房间里的香炉——

她突然想通了。好像有些东西,不止能通过口入的……

……

这几日思虑太多,宝珞每夜睡得都不大好,早上起来连拳都没打。清北瞧在眼里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想到过几日便是皇家秋猎,全城公侯门阀都会聚齐,他还是很兴奋,决定今年定要和姐姐一起去。

狩猎当日,天还没亮他便叫醒了宝珞。可一叫醒她,他便后悔了……洗漱,梳妆,描眉画唇,选衣试衣……他足足等了她一个时辰,本来还想趁早去,可出发时日头都出来了。他埋怨姐姐太慢,宝珞却不屑。

对他们男人来说,这是猎场;可对她们这些不懂骑射的闺秀而言,这可是小型时尚发布会,她岂能输了阵势!

宝珞晕车,她乘轿而来,等姐弟二人随西宁侯抵达时,人差不多都来全了。除了参与狩猎之人,大多数还是坐在台上的观众。西宁侯去拜见太子,清北则跃跃欲试地下了场子,剩余宝珞一人,只能自觉地坐在了观众席中,女眷那圈子里。

果然不出所料,凡是有名媛相聚之所,必是时尚引领之地,无论千金抑或贵妇,哪一个都是盛装艳艳,风姿特秀。远观之,竟是好一副百花争妍图。然而即便如此,宝珞的出现还是惊诧了一众人——

她今儿穿了件妃红的罗衫,紧袖窄腰,把玲珑身材显得淋漓尽致;下扫胭脂裙,行动间堪比三月阳春风,轻巧灵便,却又不失雅致。如此靓丽的色彩,趁着她那张百般难描的精致妆容,整个人简直明艳得不可方物。她若也是枝花,那便是会发光的那枝……

上次在清音阁遇到的几位小姐也到了,再次见到宝珞,虽惊却也不诧了,心里酸得很。尤其是靖安侯家的杨令贞,切齿冷笑。当日被自己辱的仇,她还正愁没机会报呢!

“还你以为你不来了呢。”杨令贞哼道。

宝珞扫了众人一眼,清波流转,便是女子也觉得心动了。她笑道:“大伙都来了,我如何不来。”

“大伙来不来不要紧,主要是武阳伯世子来了呀。”长兴伯家的楼锦程揶揄道。“他不来,姚二小姐围着谁转啊。”

这话一出,大伙哄笑,叽喳起来。谁都知道姚宝络追求盛廷琛那是出了名的痴,去年秋猎,她跟着他甩都甩不开。不过今年……

“何为今非昔比,去年人家是世子未婚妻,今年呢?婚都被退了还跟着人家,这脸皮还要不要了。”杨令贞说着,还不忘夸张地拍了拍脸颊。

大伙笑得更欢了,连同来的宝蓁也跟着鄙笑。宝珞却没言语,剥着手里的果仁,淡然吃了。不过她却咂么出点味来,杨令贞处处针对自己,始终放不下退婚的话,难不成她喜欢盛廷琛?

她不吱声,杨令贞来了兴致,讽道:“哎,本来想拿乔,拿住人家,却不成想人家不吃这套,连个含糊都没有将计就计,直接退婚了。这就叫偷吃不成反蚀把米,想玩欲擒故纵,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这话一出,尴尬人多,笑的少了。一个个都瞪着眼珠望向宝珞,可人家不以为然,依旧剥着果仁。

其实盛廷琛的事,她们不是没有耳闻,杨令贞的话是言过其实了。可就是因为言过其实,她们才惊讶,面对如此羞辱,换做往昔,暴躁的姚宝络早炸开了,今儿怎这般淡定……

“姚宝络,你也忒怂了,就这么让人骂!”不远处,有人道了句,声音清越好听,可语气却不怎么友善了。

宝珞抬眼望去,愣住。面前人二十上下,少妇模样,生得是桃腮杏面,绝色殊胜,标致极了。只是那双微挑的凤眼,透着股刁蛮劲儿。见她望向自己,那少妇瞪了她一眼,又道:“哼,这人真是越活越窝囊啊,以前还敢作天作地的,今儿遇到这么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就怂了?你怼我不是挺厉害吗,敢情也是个窝里横啊!”

记忆碎片拼凑,看着这张和叶羡像极了脸庞,宝珞猜出她是谁了,正是叶羡姐姐,叶婧沅——

宝珞噗地笑了,道:“那怎么办,人家说的也没错啊,我可不就是退婚了。”

“呸!你还有脸说!这满京城的姑娘谁不稀罕武安伯世子,追着人家跑便算了,那简直三句不离世子爷,好似世子爷便是她们家心头肉似的,生怕受了委屈,时时便要抱个不平。熟不知啊,人家都不识得她是谁,还自作多情,非要狗皮膏药似的黏着,没皮没脸啊。可小贱人你倒好,把人家给甩了,还甩了不止一次两次!你说说你哪来的自信,难不成就凭你那张脸……”说着,叶婧沅眼皮一撩,慵然扫了一圈,哼道,“还别说,这么一比,你还真就剩张脸!”

这话说得,谁脸上也挂不住了,这哪是说宝珞美,不就是变着法说她们丑吗!

从“上不了台面的”到“狗皮膏药没脸没皮的”,杨令贞也反应过来了,吼道:“你骂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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