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8(1 / 2)
桑榆把他移除了黑名单,两人乱七八糟地讲了一会儿,戚长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桑榆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悄悄挂了电话。
今晚除夕,外头张灯结彩热闹得很,市区那边放了烟花,绚烂又华丽,酒店倒是还在营业。
桑榆买了很多零食,抱着糊糊在那看春晚。
外头家家户户团团圆圆,他只有一只猫和几条鱼。
电视节目很精彩,桑榆看着对面楼房的红色窗花,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怜。
八点半,贺景问他打不打游戏。
桑榆好久没玩,让他等自己更新。
贺景在那头热情地问他:“桑榆,吃饺子了吗?”
贺景跟他聊了不少,说自己交了女朋友,跟之前说的不一样,她也是体院,长得不算漂亮,但是性格特别好,非常合适。
桑榆恭喜他:“我就说吧,不要说自己的标准,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两人打了几局,桑榆兴致缺缺,贺景对象正好来了,桑榆打了招呼就下了。
他以为自己是没有人陪才难受,没想到他只是想戚长柏了。
戚长柏肯定很忙,桑榆也不愿意打扰他,早早地上床歇息。
糊糊似乎知道他心情不好,在他脸上蹭了好久,桑榆摸它的肚子说没白养你。
孤独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思念。
桑榆找了个化学视频看,半小时就给自己整睡着了。
戚长柏凌晨给他打视频,桑榆迷迷糊糊地接了,那头戚长柏穿着黑色薄绒衫冲他笑:“乖乖,睡这么早吗?”
桑榆坐起来开灯,暖气很足,圆领睡衣遮不住他脖子上暗红的吻痕。
软踏踏的头发贴在脸上,桑榆揉着眼睛看他:“你守岁吗?”
戚长柏点点头开始脱衣服:“马上睡了。”
桑榆靠在床头问他:“你吃饺子了吗?吃到银币没有?”
戚长柏说他们家吃的年夜饭,不吃饺子。
最后戚长柏换好睡衣说:“哄你睡觉好不好,想听故事吗?”
桑榆乐了:“你哄小孩儿呢。”
戚长柏也笑:“我好想你,我想亲你了。”
桑榆不由得想起昨晚两人干柴烈火差点燃了,他脸有些热:“你给我唱歌吧,我还没听过你唱歌。”
戚长柏想了想说:“我屋里正好有别人送的尤克里里,我弹给你听。”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拨弦,戚长柏带上耳机开口唱:
月亮弯弯
绵绵绵绵缠缠
果汁分你一半
爱相互分担~
长路漫漫
磕磕磕磕绊绊
果汁分你一半
爱相互扶搀~
不是原曲的节奏,应该是某个改调的翻唱,依然欢快,结尾时戚长柏吹了一段副歌调子的口哨,音色青春又干净。
让人想到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放学路上穿着校服拿着果汁等人的男孩子。
戚长柏平时说话的声音比较低沉,没想到唱起歌来少年感满满。
桑榆窝在被子里给他鼓掌,窗外又传来礼炮的声音,不知道哪里又开始放起烟花。
今天所有不高兴的情绪全都消失殆尽。
哄睡了桑榆,戚长柏的房门被管家敲响了,老人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戚长柏有些不自在地扶额,他太久没有在家里了,难免有些不注重形象。
他说没事,突然想听歌。
戚老爷子辈分大,第二天拜年的人很多,戚长柏的发小也来了,庄航因为要去姥姥家没有就留,剩下的任羲和周锦尘懒洋洋地靠在三楼客厅里吃东西。
周锦尘比他们大两岁,下学期要做为交换生出国,他留在这里也是为了和戚长柏谈谈人生:“我说长柏,你真放着你爸捧那个私生子?”
任羲也不甚赞同:“你爸怎么想的,真把他当宝了?”
戚长柏揉了揉眉心说:“高考完我就能进公司,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来,捧他就捧他呗,戚家也不是养不起一个明星。”
任羲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你不是忘了这白眼狼当初怎么反咬你的?”
戚长柏喝了一口水:“行了,当时也是我把人欺负急了,他也没讨着什么好处,当明星不好吗,到时候想雪藏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不提他了,扫不扫兴,谈谈你俩呗,老看我干嘛。”
周锦尘笑笑:“行吧,你大人有大量,我能有什么事,毕业回来继承家业呗。”
任羲一口气没咽下去,最后靠在沙发上说:“我哥最近抓我抓得太紧了,都不敢逛夜店了。”
任羲考去了他大哥在的城市,现在就是悔不当初。
“你也不算惨,想想阿航去了军校,别说夜店了,对象都见不着。”戚长柏安慰他,庄航那小子,因为女朋友说兵哥哥很帅,二话不说报了军校,最后把自己和对象都熬哭了。
这不昨天回来,迫不及待地去见了女朋友,执手相看泪眼,今早上到处拜个年,过两天就得走。
任羲这才笑了:“他也是个人才,他爸都没想到他咬着牙报了军校,以为他想通了,没想到家里说几年抵不上女朋友一句话,这叫啥来着,‘温柔乡,英雄冢’。”
玩得差不多,戚长柏送两人出门,路上正好遇到刚刚挂完电话的谢将明。
有话要说:管家:少爷的夜半歌声就挺秃然的
正文 20.亲密
谢将明站在花园里看他,两人连假笑都不想维持,戚长柏也没动,一时之气氛间剑拔弩张绷到极致。
“我的人是不是你动了手脚?”谢将明冷冷地问。
戚长柏不屑的切了一声:“自个儿没本事来你问我?我犯得着花时间拦你?”
谢将明一句都不信:“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戚长柏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脸:“你不信又能怎么样?爸爸没让你安分守己吗?好好珍惜你装可怜流眼泪骗到的资源,我想整你,你那点资本够吗?”
谢将明怒不可遏地一把扯住戚长柏的衣领,戚长柏挑着眉看他:“打呀,你敢动手,我能马上让你光着屁股滚出这里。我正愁着怎么让你滚,你可别被我抓到把柄。”
“戚长柏,我早晚能弄死你。”谢将明的表情有些扭曲,但他很快平静下来,他缓缓放开戚长柏的衣领,伸手将褶皱抚平,“你以为我在乎这些东西?我本就什么都没有,我也什么都不在乎。如果我知道是你动的手脚,你可要小心点儿,我的好弟弟。”
戚长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等着你出息的那天。”
戚长柏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想起桑榆趴在桌上说:“孩子都是无辜的,只是大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有错。”
每次想起桑榆,他都忍不住心软。
他总是在想,年幼的桑榆可可怜怜的没有爸爸是什么模样。
他掏出电话给小可怜发消息,桑榆正被林雪攻陷:“桑桑,你不是说过年就告诉我戚大佬的对象是谁吗?gkdgkd!”
桑榆自己都忘了,他正好跟戚长柏说这事儿:“我当时也是嘴贱,我现在骑虎难下了!”
戚长柏都能想象他困扰到挠头的样子,他说:“没关系,我不介意你玷污我的名声。”
桑榆给林雪回复:“我跟你说了你不能告诉别人,我怕戚长柏和我绝交。”
林雪发了几个可靠的表情,桑榆说:“三七是真的。”
林雪:“???什么玩意儿?”
林雪:“!!!啊啊啊啊啊啊啊——桑榆!你有没有骗我!”
林雪:“awsl!我磕到了活的cp!啊啊啊有生之年!!”
林雪:“桑桑!我会给你保密的!”
桑榆:“好了好了,拜年去吧。”
小姑娘乐颠颠的下线了。
桑榆松一口气,戚长柏给他打电话:“按时吃饭没有?”
桑榆正在看电视,里头是谢将明的新年祝福和主持访谈。
“据我所知,将明你一开始是不愿意进圈的,因为你的专业也好学历也好,是在哪里都能发光发热的,但是为什么后来又答应了呢?是突然有了兴趣吗?”女主持人循循善诱,“这会不会影响你的学业呢?”
电视里头的谢将明若有所思地说:“当时刘姐找了我很多次,让我去试镜嘛,我问她做明星的意义是什么,或者说有什么好处,除了钱和名声,能给我带来什么。至于学业,我有空的时候一直都在学习。”
主持人笑笑:“你真是一个目的性很明确又非常理智的人,那刘姐是如何说服你的呢?”
谢将明对她半真半假的夸奖不置可否,淡淡说:“她说:‘只要你够红,就能让所有的人都看见你,记住你。’我觉得她说的很有意思,我就答应了去试镜。”
“真的就是年轻人的一时意气啊。”主持人优雅地拨了拨头发,“想让所有人看见你,记住你,对一个人的诱惑应该是蛮大的。”
谢将明点点头没再接话。
桑榆咬着酸奶吸管跟戚长柏汇报情况:“报告首长,吃的红烧带鱼!”
戚长柏查完勤,三姑六婆都到了,只好赶着去应付。
幸好假期只有十天,戚长柏忙了五六天给他妈打了电话。
杨程雨改嫁在b市,和戚源不一样,她是一位非常强势的女性,做事风风火火干脆利落。
二十年前,杨家和戚家联姻,没想到最后结了怨,戚源一直没能和初恋谢琳断绝关系,直到戚长柏十五岁的时候,杨程雨发现了谢琳和谢将明的存在,这个骄傲的女人不容许自己的婚姻有人插足,二话不说跟戚源离了婚。
戚老爷子给的补偿很足,可杨程雨还是没办法原谅感情不专优柔寡断的戚源。
她愿意成全戚源,条件是戚长柏必须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
就算是戚源再疼爱私生子,也没想过动摇戚长柏的位置,那孩子是他父亲一手带出来的,为人处世比他这个爹还要厉害,再加上对戚长柏愧疚,对他一些所作所为,戚源也很少插手。
戚长柏每年都会和杨程雨聚几次,但是他对母亲并不热情,杨程雨自以为潇洒的退让并没有得到儿子的理解。
戚长柏哭着把她留的东西砸的干干净净,也不能使母亲回心转意。
那时的戚长柏怨恨父亲,怨恨谢琳母子,也怨恨狠心抛下他的母亲。
杨程雨走了,家里真正疼爱他的就只有爷爷。
他一个父母健在的孩子,爹不疼娘不爱,比谢将明还不如。
在戚源的心里,谢将明永远都是最乖巧最听话的儿子。
杨程雨已经有了家庭,她非常希望能带戚长柏见见他的妹妹,但是每次提起丈夫的事都让戚长柏非常不耐烦,杨程雨对不起儿子,只能尽力地在各个方面让他顺心。
戚长柏去b市住了一天,他第一次给从未谋面的妹妹买了礼物。杨程雨没有带她出来,但还是惊喜地允诺下次带妹妹出来看他。她陪着戚长柏聊了很多,问了学业问了生活,最后依依不舍地把儿子送走。
桑榆虽然自己在家,但是宴麟还挺有心地给他送了鲜虾饺,贺景也曾经约他出去,但是桑榆拒绝了,他的作业还有很多。有人记挂的感觉让桑榆没那么难受了,他在家吃吃喝喝温习功课,小日子还是过的有滋有味。
戚长柏和走的时候一样,连夜赶回来的。
这次桑榆如愿去接到他,春运期间,哪怕是夜里,机场的人也非常多。
桑榆掐着时间等人,老远就看见衣冠楚楚的戚长柏。
那人外形优越,站在人群里也不是最扎眼的。
戚长柏快步朝他走过来,桑榆还没说话就被他紧紧抱住,戚长柏埋头在他颈间蹭了蹭才说:“想死我了。”
桑榆拍拍他的肩,戚长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嘴上啄一口:“我想亲你。”
两人憋着一口气打车回去,一进门戚长柏就丢了行李把人堵着吻了又吻,桑榆穿得薄毛衣,戚长柏一边亲一边咬,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桑榆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他俩分开了短短几天,现在终于见面,倒是有几分小别胜新婚的错觉。
戚长柏也很激动,他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脸,在桑榆脸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的呀,你属狗是不是。”桑榆笑着揉他的头发。
戚长柏幽幽地望了他一会儿,然后在桑榆懵懂的眼神下,亲了亲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