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狐媚穿进修罗场(快穿)》TXT全集下载_6(1 / 2)

“倒不是因着这个,只是.......”媚生不敢得罪官老爷,斟酌着往下说,还未说完却被王尧打断了。

“那便好,你安心的嫁吧,我想过了,不会介意你嫁过人,自会好好待你。”他说完,也不给媚生说话的机会,转身便走。

他不能再待下去,一看见那双勾人的眼儿,便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搂进怀里,好好疼宠。他怕唐突了她!

他总觉得她这样的人,不该受这抛头露面的苦,他头一回,想要好好照顾一个姑娘。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中,悉心呵护。

王尧这一走,其余人也都跟着呼啦啦走了,只留下一院子聘礼。

媚生瞧着它们,愁的吃不下饭,好好的日子,怎得又搅进这样一个人。

......

裴衍小半个月未归家,这日进了门,已是深夜。

近来殷臻的身体每况愈下,又将锦衣卫交到了他手里。

为防殷臻一去,这京中变天,裴衍更是在暗中联络父亲旧部,慢慢将北直隶的军防握在了手中。

他几日未歇,此刻靠在交椅上闭目小憩了一会,拿了桌上的秘报来看。

起初几张,无非记载了林媚生今日吃用作息,零零碎碎,并无他事。

翻到后两张,忽而顿住,上面寥寥两行,却令他神情大变。

“金吾卫王尧,今日送金叶子半袋,进铺驻足半日,眼神不离姑娘。”

驻足半日?一个男人,盯着林媚生看了半日?!

他手有点抖,又翻了一页,上书:“王大人送聘礼八抬,言要娶其进门,聘礼进了门,未见被退回!”

未被退回?林媚生竟这样快便要改嫁他人?!

他眼里染了点赤红,抬手将那纸张撕了个粉碎。

真是能招惹人,也是,生成那样,如何能不招人。只先招惹了他,便别想再有机会招其他人。

王尧,金吾卫王尧,倒是好大的胆子!

他冷笑一声,摊开折子,下了笔,山西缺个镇守之人,他去倒是合适。

写完了,命张申走密道,连夜送进了宫。

他在沉沉夜幕里站了良久,瞧了眼空寂寂的后院,忽而觉出些凄清的寒凉。

再不能等了,再不能容她招惹旁人!

......

媚生愁了一宿,第二日照常开了店门。

正想着如何将这聘礼送回去,忽见王尧一身黑沉铠甲,迈了进来。

他站在厅中,浓眉拧了,一眨不眨的看住媚生,道:“我今日便要启程,去山西了。”

顿了顿,又道:“阿生且等几日,待我安顿好了来接你,这婚礼便在山西办吧。若近来有事,可去府上,我已嘱咐了人照应。”

说完摸索着腰间的刀柄,踌躇了一瞬,忽而大步上前,将人搂进了怀中。

那粗粝的大手勒的媚生气闷,一下子便着了恼,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王尧愣了一瞬,松了手,摸着那小手抚过的地儿,也不恼,身高体阔的大男人,扭扭捏捏说起浑话:“小心伤了手,是.....是我唐突了,等成了婚再抱,成了婚再抱。”

说完转身跑了,一副羞愧神色,连说话的机会都未给媚生。

只他这一走,倒让媚生松了口气,总算可以缓几日,好好想想对策。

她闷闷喝了口茶,杯子还未放下,忽听哐当一声,铺子的黄杨木门被几个家丁打扮的男子给踹倒了。

遍身绫罗的妇人走了进来,狰狞的面上夹着恨意,指了媚生道:“把这两个贱蹄子给我绑了,这般歹毒,是要毁了我家珍儿啊!”

几个家丁立时上手,将媚生与阿雾绑了,扭去了官府。

击鼓声响起时,京兆伊赵大人连早食都未来得及用,此刻坐在堂上,有些不耐。

堂下的妇人已是哭哭啼啼,扑在地上,大声喊道:“大人做主啊,妾乃北城商户之妇-宋圆,前几日,妾家大姑娘在这花间铺买了脂粉,怎料涂了几次,竟满面的红疹,现下已是不省人事。”

说着,已有家丁将宋夫人之女唤作阿珍的抬了进来,小姑娘浑身烫人,神志不清,揭开面纱,脸上一层红疹,很是骇人。

赵大人唤衙役将阿珍探看一番,又命医者检看了宋夫人拿来的脂粉。

那医者将那芙蓉粉拿在手中,拈了细看,又放在鼻下闻了闻,变了脸色。

作揖禀道:“大人,此粉中加了西域伽尼,此物阴寒,初用可使面颊增色,用久了却会使女子不孕,若是碰到那体质易敏的,更是会使人中毒昏迷。”

“你这奸商,良心被狗吃了!”宋夫人一听,已是止不住怒气,哭喊着上来踢打媚生,被两个衙役止住了。

媚生与阿雾对望一眼,惊诧不已,急急跪俯下去,道:“大人明察,我们规规矩矩做生意,绝未用过这等下作手段,还请大人彻查。”

赵大人捋着胡须,不耐的挥挥手,吩咐衙役:“人证物证俱在,竟是不承认,也是嘴硬,看来不上刑是不行了。”

话音刚落,已有几个衙役拿了板子,摁住媚生便要打。

阿雾着了急,一下子扑过去,将一侧的衙役扑翻了,爬起来咚咚叩头:“大人,我招!”

“这伽尼乃是奴下的,因着看店里生意不旺,一时犯了糊涂。只这事却与奴家姑娘无关,都是奴瞒着她,私下加的!”她额头磕出血来,异常果决。

“阿雾,住嘴!”媚生眼睛发红,想去堵阿雾的嘴,却被摁住了动不得,只能嘶歇底里的喊:“阿雾,你再说一个字,咱俩主仆关系一刀两断!”

“既如此,把这丫鬟送监,隔日再审。”京兆伊赵大人看着堂下乱成一团,不悦的挥挥手,一句话下了定论,堂下便无人再敢有异议。

他抖抖官服站了起来,又道:“既与这铺主无关,且先把这姑娘放了吧。”

媚生还待辩驳,却被衙役推了出去。

外面早已变了天,暗沉的乌云搅着风,淅淅沥沥飘起雨丝。

她脚步踉跄,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几步,忽而瞧见一顶官轿迎面而来。

轿帘打起,里面绯色官服的男子内敛沉寒,眉眼清隽,一身矜贵的疏离,看的媚生心里咯噔一声。

第17章 搜身

媚生看清来人后,惊呼出声,追着轿子小跑起来:“裴大人,裴大人......”

轿里的人却不作声,面上神情不变,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倏忽一下放了轿帘。

等那官轿进了裴府,朱红府门开合一瞬,又静谧无声的关紧了。

媚生追至门前,喘息了片刻,用力扣响了铜环。

“咚咚”的敲门声在这静雨里分外入耳,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里面张申探出头,问:“夫......林姑娘,可是有事?怎得......”

“我找你们大人,急事。”媚生打断他的话,急切道。

“可大人现下不见客,正处理公务,分不了身。”张申挠挠头,有些为难。

媚生肩有点垮,垂下头犹豫了一瞬,喃喃道:“既如此,那我只能去找王尧了,他走前安排了人手,让我有事去王家。”

说完转了身,张开手搭在额前,跑进了雨里。

裴府花厅中,裴衍饮了一口茶水,坐的气定神闲。

张申走进来,觑他神色,低低禀了句:“林姑娘走了。”

走了?这样干脆便走了?裴衍呛了口茶水,急急咳了几声,便听张申又道:“说是要去王家,王大人走前安排了人手照应,有事让林姑娘去王家。”

裴衍豁的一下站了起来,瞧着外面暗沉的天,握茶杯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不显,吩咐道:“去趟林家,告诉林家的人,谁也不许给林媚生开门!”

他说着,拿了把油纸伞,转身进了雨幕。

媚生赶回家时,已是下午时分,她沐浴梳装,点了鲜红的口脂,额上一枚桃花钿,素雅清透软烟罗,站在窗前看细密的雨。

她才不会去林家,她要等一个人。

等了一炷香,脱了漆的大门哐当一声响,院子里脚步踏踏,涌进来一群带绣春刀的锦衣卫,肃穆而有序,围了整个院子。

裴衍还是一身天青常服,走在一群带刀飞鱼服前面,半点没被埋没,反而举手投足,皆是上位者不经意间的威仪。

他进了屋,居高临下看着窗前的人,讲明了来意:“今日有几位诰命夫人,也是中了伽尼之毒,本官怀疑也与你这花间铺有关。”

他说着顿了顿,一步步逼近林媚生,声音更加冷寒:“林姑娘苦心积虑接近京中女眷,悄无声息便下了黑手,倒是让本官怀疑这花间铺与近来的西域探子有牵扯了。”

这顶可诛九族的大帽扣下来,唬的媚生往后退了一步,咚的一声,靠在了雕花窗上。

裴衍瞧见她眼里起了惧意,勾了勾唇,抬起手,对身后的锦衣卫道:“搜!”

立时有十几个飞鱼服潜进屋子,里里外外翻检一遍,未放过这小院里任何一个角落。

末了,为首一人朝裴衍弯下腰,禀道:“禀大人,未有发现。”

裴衍颔首,挥手让人退了下去。

屋子里有一瞬的静默,男子长身玉立,笑意淡淡,只一双眼寒潭一般,幽深而静谧,让人摸不透瞧不清。

媚生贴在窗前,娇嫩的指下意识抠进了木缝中,低低问了句:“裴大人,你意欲何为?”

裴衍嗤笑一声,带了点漫不经心的慵懒,开了口:“既然家中遍寻不到,那这毒物必是藏身上了。”

他说着往前一步,将媚生逼近了死角,语气又寒了几分:“自然是要搜身!”

媚生诧异抬头,扫见窗下站了一圈的锦衣卫,羞红了脸,低低道:“大人,这里......这里恐是不方便。”

自然是不方便,裴衍抬起下巴,瞧了一眼四面坐地山水屏风,忽而攥住媚生的手腕,将人拉进了屏风后。

天暗沉的紧,屏风后点了一盏烛灯,昏黄的光映出这窄室内的孤男寡女,透出说不尽的暧昧。

裴衍将人放开,似笑非笑,吐出一个字:“脱!”

媚生攥着一角衣摆,红晕蔓延到脖颈,慢慢将外衫褪了去。

露出线条优美的肩颈,细瓷般光洁,明艳的五官,衬着额间的桃花钿,像是吸人魂魄的妖。

裴衍喉结微动,眼神闪烁了一瞬,忽而镇定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肩,轻轻划过她的锁骨,带出点恶劣的笑。

那微凉的触感让媚生浑身一哆嗦,她闭了眼,一咬牙,撞进了那人怀中,拿了他的手,放在肚兜的系带处,颤颤道:“大人自己脱吧,这系带一开,再无可藏匿之处。”

“你......”裴衍手顿住,耳根轰的一声红了个透。

佯装镇定的拿开了手,急忙背过了身,静了好一阵,将体内那一阵阵灼热压下去,才暗哑着开了口:“既身上也无,今日虽不能将你关押,可牢里的婢子却免不了吃些苦头,这严刑拷打是免不了。”

一提起阿雾,媚生慌了神,急急拽住他的衣角,哀哀道:“裴大人,我知你恨我骗你,可这跟阿雾无关。你到底要如何?”

他要如何?裴衍有一瞬的恍惚,是啊,他要如何?

他是个孤高的,冷清惯了,并打好了一辈子孤身的主意,可偏偏这人生生打开了他的心门,并告诉他,两个人的人间烟火是何等有滋有味。只一转身才发现,原来这段情是场彻头彻尾的欺骗,那姑娘从未有真心,只是想要抱大腿。

他夜夜不能眠,一会是滔天的怒意,一会是止不住的悲痛,一颗心煎熬着,只能拿繁重的政务来麻痹。

可偏偏还是忘不了,打不得杀不得,夜里入梦的还是她。

她倒好,出了裴家的门,过的倒也逍遥,竟要嫁给旁人!

他忽而冷笑,将衣摆一点点拽出来,沉声道:“林媚生,还记不记得那日,你只道本官占了你的身子,白白让本官内疚了许久,只这滋味却未尝到,也是太亏。”

他顿了顿,在她纤细的腰身上瞥了一眼,俯身在她耳边:“总要被伺候一回,才算甘心。”

或许得到了人,那夜夜扰人的梦便不再了。

裴衍丢下这句话,转身出了门,姑娘瓷白的颈,弧线优美的锁骨还在眼前晃,他脚步不停,却有浅淡的红晕从耳根慢慢蔓延上了脸颊。

锦衣卫统领张忠瞧了他一眼,诧异的愣了一瞬。这位裴大人,平素冷清的像得道高僧,云淡风轻间置人于死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站在高处看这局势变迁,似乎没有东西能真正让他瞧进心里。

这一刻,却忽而有了人气,只羞赧的像个少年,简直让人没眼看。

他正想着,忽而又见清正的裴大人眉眼荡开,低头轻笑出声,笑的那叫一个含羞带怯。唬的张忠手里的绣春刀咣当坠了地,在心里暗骂:真他娘的中了邪!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裴大人才是那个最煎熬的,毕竟谁先动了情,谁就输了。

第18章 如愿

裴衍走后,雨势渐大,水雾顺着风,一点点透进来。

媚生将衣衫套好,抱着肩有些瑟缩,裴衍临行前那几句话,在她耳边反复回响“总要被伺候一回,才算甘心。”

她啊,平常灵的很,可真要说起伺候人来,却也实在没有底。

她这万年来,只管撩别人,却没让旁人占过好处,真要动真格,也是真真的怕。

正心肝颤颤,咚咚的敲门声忽而响起,几位妇人走了进来,只道是裴大人遣来的,含着笑行了礼,毕恭毕敬将人请进了轿子。

那小轿颠颠的,颠得媚生一颗心也跟着颤。

待从角门进裴府时,已是夜色渐浓,媚生被那几位妇人搀扶着,沐浴更衣后,送进了卧房。

她脸上依旧是来时的桃花妆,明艳艳的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