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雪照只得不停的给他。

第二日,雪照后半夜才睡,鸡鸣时却不得不起身,他揭开扒着自己的手脚,见钟天青半合着眼,裹着被子滚向床里。

他无奈地笑笑,昨夜可是太熬人了

雪照走了,房内只剩下钟天青安安心心的睡大觉。

正午时分,他皱着眉从被褥中抬起头,头发乱的像蓬草,看了看窗外天光,疑惑道:中午了?

屋外等候的人道:是的,殿下已走了两个时辰了。

钟天青微怔,电光火石一般想起昨夜之事。

他深深地闭上眼,抱住脑袋。

钟天青啊钟天青,你之前都说了些什么,你忘了吗!你不需要他!

怎么一到夜里你就坚持不住?你现在不仅是个怪物,还是个变态!

他抱着脑袋不肯起床,在被褥里去翻来滚去。

许是白雪纱太细腻,云丝棉太绵软,他翻滚了几次,肌肤与棉和纱厮、磨着,慢慢地,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昨夜饿着没吃着,清晨身体里的那种难受再度慢慢苏醒。钟天青闭上眼,忍耐了一会儿,继而慢慢地将赤、裸的手臂在棉和纱中不断的轻轻抚摸。

身边床铺是冷的,没有人,钟天青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在持续的、没有用的、百无聊赖的摩擦中,钟天青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粉色,他紧闭双目,一片心烦意乱。

他轻、喘着睁开迷、离的双眼,眼眸里已含了水光。

低下头,揭开被褥往里瞧了瞧,一大早就惹了麻烦,他懊恼不已。

此时已过正午,但他蜷缩在柔软深陷的床铺里不肯起身,在床上无用的耗了半个时辰,他等身体勉勉强强地平复了,才不情不愿的爬起来。

侍女们如昨日一样进来,忽然又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有水您要洗洗么?

钟天青刚褪下潮、红的脸上瞬间涨潮,这才明白昨日侍女为何要问他。

不不用。

那您用饭么?

钟天青尴尬不已,身上也有轻微不适,他没有一丝胃口,只要她们出去,让自己清静清静。

侍女们依言退出,钟天青吁了口气,他不敢躺回被子里,只靠着圈椅坐了。

圈椅很硬,身上却虚软无力,酥、麻敏、感。

他放松了半躺着,扬起修长的脖颈,若非椅子圈着他,他怀疑自己要摔下去。

他想起什么,侧过脸,看到昨日那束腰还安静的放在桌上。腿根无力又难受,他着实不愿费力气起身,只伸长了手臂,用指尖将它堪堪勾了过来。

捧着那雪白厚重、绣着暗纹的束腰看了一会儿,他轻轻一嗅,继而将它覆在脸上,深深呼吸。

这很猥、琐,但他真的忍不住。

这时,门忽然从外打开,来人看到此情此景一愣。

第37章

济麟站在门外,神色诡异复杂,手里还端着一只小盒子。

钟天青将面上覆着的束腰拽了下来,一瞬间尴尬到找不到合适的表情挂在脸上。

济麟深吸一口气,迈进屋里,将门关上。目光从他手上的束腰扫过,面无表情将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

钟天青缓缓将束腰放在桌上,望了一眼那盒子,心道:这是什么?要给我xia毒么?

济麟气色不好,显然这几日过得不顺,他也望着钟天青幽幽地道:如果可以,我真想给你下毒。

我猜的真准,钟天青自我赞叹道。

他点着盒子,故意道:所以你就来了。

济麟哼了一声,目光移到他的小腹上,嫉妒、愤恨甚至还有诡异的怜爱。

他皱着眉头,你杀了我外公,我和你血海深仇,若不是看你如今有了殿下血脉,我是无论如何不能放过你。

钟天青:哦。他心中平静坦荡,他若不杀济老将军,济老将军便会杀他,大家彼此彼此,他只是功法更高,运气更好罢了。

他面无表情,所以你到底来做什么?

济麟看了一眼盒子,这是一块天禄角,云泽城的奇宝之一,据说怀孕时吃了,可使胎儿脑聪目灵。他没好气的道:你要每天吃!一顿不许落下!

钟天青闻言挑起一边眉毛,这倒是出乎意料。

济麟恶狠狠地补充道:你要早睡晚起,多吃补养之物,不许吃生冷凉食,不许饮酒贪杯,不许

钟天青被这一串话弄得哭笑不得,仿佛他面前不是生死仇敌,而是孩子姥姥。

他忍下笑意,脸上叛逆而冰冷,仿佛还是战场那位杀神,你管得太宽了。

济麟鼻孔出气,谁愿意管你呢,他傲然望着窗外,声音却似叹息,天下愿意为殿下生儿育女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只是殿下钟爱男子,又绝不肯为子女之事去糟践别人家女儿,众人原以为殿下一生无后,连他自己也这般认为,没想到天赐机缘让你

他又望了一眼钟天青的肚子,语气又酸又爱,你要好好保养!他的孩子有多珍贵,你可晓得!

钟天青哑然,这位济小将军,说他可厌他也可厌,说他痴,他也痴。

济麟昂着下巴道:等你生下孩子,我还要与你各凭本事决一死战呢。

钟天青淡淡地道:一言为定。

济麟平复了心绪,并不与他多说,提脚便走,到门口时,忽悠转过身,他凝着眉头,脸上一片嫌恶、含混、ai昧的复杂神情,道:近日殿下极忙,书桌上军报堆得几尺高,郭爷给他补身都来不及。

钟天青:?

济麟低声道:你夜里不要缠得太厉害!

钟天青哽了半日,他立刻想如以往般,声明自己飒爽英姿,绝非雌类,但话到嘴边,他心虚了。

接着,他目光一转,落到那块束腰上

罢了罢了,说不清了。

钟天青捂住脸,在圈椅上瘫坐了一会儿,毅然起身回到床榻上,猛地掀开被褥,一头扎了进去。

他脸上的红yun一下午未褪下。夜里,晚饭摆上桌,他托着下颌,面上犹带潮re。

侍女见他只是托着下巴发呆,一下筷子也没动,十分担心,毕竟他早饭午饭全都颗米未进。

侍女轻声道:您身上可有不适?

钟天青懒懒的摇摇头,侍女凝眉打量他,悄悄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雪照回来,走到他身后,扶了扶他的肩,怎么了,侍女说你不舒服。

雪照的手心很热,钟天青不自在的躲开。

没事,只是没胃口而已。

雪照坐在旁边凝视他,忽然伸出手指捻了捻他的耳垂,那里满是涨红。

钟天青浑然不知,侧头将耳垂避开,你做什么?

在往日,雪照若这般,他怕是要跳起来以证清白,但这次只是蔫蔫的。

雪照淡淡地看了一眼方才的侍女,侍女会意,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