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李避之却摇摇头,温柔地搂着钟棠的身体,替他吻去满脸的泪水,引他再次陷入更深的情海。

我肯的。

厉煞缠身也好,失登大道也罢,只是为你,便没有什么不肯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我寻思,这也没写啥吧咳咳咳,应该没事吧

宁王: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QAQ

第53章 仙楼幻宫(九)

雨歇云散后,钟棠在李避之怀中又抽噎了好一会,才撑不住疲惫又睡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意料之中的,两只眼睛皆是红肿的,身上也酸疼得厉害。

李避之就在他的身边,身上披着件青色的内袍,隐隐地还能看到胸口被抓挠出的红痕。

再闭闭眼吧。附身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紧接着李避之难得温热的手,便盖到了钟棠的眼睛上。

钟棠又生出了泪意,好容易忍回去,只眷眷地将脸埋进李避之怀里。

他们谁都没有再提之前的事,竹林寂静,透过那交错空隙,还能看到远处未被打碎的玉灯。

钟棠的眼睛终于好受了些,他拽拽李避之的手,声音沙哑之中还带着未散的缱绻:扶我起来吧。

李避之垂眸,把他揽在怀中慢慢抱起,而后又将外袍松松地披到他的身上,可钟棠却只是伸出手去,拽开了李避之的下摆。

果然如他所料,之前就连情动都会被勒伤的脚腕,此刻已被铁镣锢得血肉模糊。

别看了,没事的。李避之按住了钟棠的肩膀,细吻过他的侧脸,钟棠却摇摇头引出灵力蕴于指上,而后慢慢地抚过那伤处。

李避之知道,经过幻境一事,钟棠虽被自己带出,却仍有损耗之伤。但他却并没有制止钟棠的动作,只是慢慢地看着,待到钟棠灵力难支时,将他搂回到怀抱中。

钟棠虚软的手臂,也尽力地想要回抱李避之,他就这样倚在李避之的胸前,过了许久才慢慢地平复下情绪。

李避之不断轻抚着他的后背,低低地说着:结契于修者,便如寻常人之结亲是一样的。

这是好事,不该再落泪了。

钟棠攥紧了李避之的衣襟,半晌后用力点了两下头,顶着通红的眼睛,勉力露出了个笑容,用沙哑中又带些许缱||绻的声音说道:道长,我以前真的叫你师兄吗?

李避之却不知他又是如何想到这处的,揽着他的身子应道:当年师父见你化形后懵懂,确收了你做徒弟,你我也一直是师兄弟相称的。

那钟棠稍稍抬头,用唇贴上李避之的下巴,轻轻说道:那我以后是该叫你师兄,还是

钟棠张张口,用几不可听闻的声音,叫出了那两个字。

李避之倏尔微怔,扶在钟棠腰侧的手按揉下去,引得他是轻哼一声,而后抵着他的唇呵斥道:又胡闹。

钟棠心绪渐缓,伏在李避之的身上,哑哑地说道:是师兄说的,结契便如结亲。

师兄若不想做我的夫君,那我就来做师兄的夫君可好?

你大可试试,李避之寒眸扬起,反身又将钟棠困于身下,逼近至他耳侧道:是做我的师弟,还是做我的夫人。

钟棠非但不避不挣,反而勾住了李避之的颈子,亦是两人之间的私语:师兄想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就是了。

两人之间的暧昧又起,呼吸起伏间,尽是彼此的气息。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竹林中,忽而传来细碎的响动,一盏玉灯悄然而至。

谁?李避之敏锐地侧目冷视,转瞬间青袍已将钟棠严实盖住。却是一个提灯的白衣仙娥,目不斜视地从竹林中走出,仿若不见二人交||叠的身体,木然行礼道:寿宴时辰将至,主子特命我等引贵客前去。

即便已知这白衣仙娥多半非人,但这种时候被人撞破,钟棠也觉得别扭异常,李避之却面色如常地说道:你且退于竹后稍等。

白衣仙娥听后,倒是顺从,又向两人行礼后,便退到了竹后。

钟棠从李避之的身后探出头来,见那仙娥确乎是不见了。但他又乍然想起了宁王之事,暗恼自己这般怕是误了事,于是便胡乱裹着李避之的袍子,忍着浑身的酸疼,去勾散落了一地的衣裳。

李避之见状,将人又往怀里一揽,拾起他的朱色里衣,仔细地为他穿上:我来吧。

钟棠的眼睛还有些肿,他一面顺着李避之的动作,想要快些去做回正事,一面有些费力的眨眨,思绪不由得又落到旁处:道长师兄?我们以前有过这样吗?

李避之微愣,知他是在指什么后,摇摇头说道:并无。

钟棠脸上又热了几分,瞧着李避之为他穿衣的动作,却似十分娴熟:那师兄以前,常为我穿衣吗?

李避之为钟棠将衣带系好,又取过玉珠金铃挂在他的腰间,被他捻断衣带的道袍是没法穿了,李避之看着钟棠只着里衣的样子,只觉不可为外人所见,于是便又将自己的外衫给他罩上了。

你初化形时,许多事都不会,师父便命我多看顾你些。

钟棠垂下眼眸,忽的很想忆起那些琐碎的旧事。

李避之又伸手,理顺好他凌乱的乌发,而后将人抱了起来。

哎,钟棠下意识地抱住李避之的脖颈,轻拍着他的肩膀:我,我自己走吧。

李避之却又按过他酸软的腰背,无情低言道:这般才能快些。

钟棠也知自己如今的情况,只得又嘟囔了几句,便老实地趴在李避之怀中不动了。

白衣仙娥于前方挑灯引路,不多时便走出了竹林,又回到之前自小阁而来的路上。也就是在此地,钟棠看到不远处另有一位仙娥缓步而来,而蒋玉风正跟在她的身后。

不过这少许时候未见,钟棠却发觉,蒋玉风的脸色有些不好。

而蒋玉风也看到了他们,他到底常在临安寻欢作乐的公子哥,见着他二人的状貌,立刻便明白发生了什么,摇着手中的扇子,向钟棠行了个恭喜的小礼,而后压低声音说道:二位当真是好兴致。

钟棠如今正是情得意满之时,对着蒋玉风的揶揄也分外宽容,只哑着嗓子回应道:多谢夸奖。

但他还未等蒋玉风再说话,便抢了话头问道:倒是你,这一会不见,可是遇到什么丧气事了?

蒋玉风一愣,而后脸色越发难看,但还是说道:是是老杜他出事了。

提到杜公子,钟棠与李避之皆是眉头皱起,抛去之前的纠缠追求,单说他能介入到钟棠幻境中,讲出的那些话,便可认定这位杜公子,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可蒋玉风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他回望了一眼,身后已被竹林遮掩住的房间,长叹一声说道:老杜他死了。

和那狐女一样,死在房间里,浑身血肉都被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