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 第205节(1 / 2)

陆晚晚的声音也湿漉漉的,她眼泪滚了出来,回抱着他:“夫君。”

陆锦云看向皇帝,见他瞳孔骤然锁紧,手也不自觉握紧了棋盘,手背上青筋暴起,是真的动怒了!

她心里越发得意,谁能容许女婿怀里搂着别的女人。还和他先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等他知道谢怀琛和陆晚晚诈死,哄得他的信任,将公主下嫁给他。

如此一来,他既享受了皇家天恩,又与恩爱有加的先夫人你侬我侬。

对于皇帝来说,这是欺骗,寻常人尚且不能忍受,更何况这是天子?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他会撕了陆晚晚和谢家,连骨头也不留。

“皇上,臣妇的父亲是前吏部文选郎陆建章。臣妇的大姐姐和镇国公府谢家结有姻亲,照理臣妇得称谢将军为一声姐夫。”陆锦云娓娓说来:“臣妇在北狄听说大姐姐惨死火种,悲痛不已。后来又听说陛下将安平公主许配给了谢将军,也很为谢将军高兴。这回回来,为免给谢将军添麻烦,臣妇一直未敢和谢将军相认。陛下赐婚,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情。直到今日,不知是谁将这名女子扔到行宫门口,我将她带回一看,没想到她竟然是我早已逝去的大姐姐。

臣妇得知之后,先是惊喜,大姐姐失而复得,对臣妇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但随后臣妇想到,此事不能瞒着皇上。故而劝说大姐姐随我入宫面见圣上,但大姐姐执意不肯,她让我帮她瞒着皇上她的事情,她还说……”

言及此处,她顿了顿,眼角的余光瞥向皇帝,见他面上浮起怒意,脸色黑青,难看到了极点。她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继续说道:“还说她和谢将军是真心相爱,让我成全她。我见这样都将她说不通,只好带她入宫面圣。”

谢怀琛解开了捆绑住陆晚晚双手的绳子,她宛如凝脂般的皓腕,勒出青紫的印痕。

很疼。

粗麻绳子勒得紧,解下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谢怀琛拉着,在给她检查伤势。

看到他们如此亲密,陆锦云嘴角笑意更甚,这会儿他们越是难分难舍,皇上会越生气。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陆晚晚双眸中流出眼泪,她抽回了双手,扑过去要打陆锦云:“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明明是你绑架了我,还往我身上泼脏水。”

“大姐姐,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陆锦云痛心疾首,道:“你已经是姐夫的正妻,又何必像只见不得天的老鼠一样,躲在黑暗里呢?这真的是你要的生活吗?更何况,这是欺君之罪啊!”

“你胡说八道!”陆晚晚扑了过来,碌安堵在前面,扬起巴掌就要重重打下。

“住手!”皇上的手重重往棋盘上猛地一拍,棋子哗然落了满地,白子黑子落了满地,仿佛玉珠落盘,声音清脆。

他眼眸冷冷地看向陆晚晚,道:“过来。”

陆晚晚还没说话,眼泪先滚了下来,委屈巴巴地走了过去。

她雪腮上挂了晶莹的泪珠,楚楚动人。

她的这点眼泪落在陆锦云眼里,则成了她害怕的表现。她终于看到陆晚晚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

“脸上怎么回事?”皇上盯着她的左脸看,问道。

陆晚晚摸了摸脸颊,是在运她回行宫的时候,她挣扎了,一个北狄士兵的巴掌落在她脸上。

她脸白嫩,稍稍一碰,就是条印子。

她还是哭,没有说话。

皇上朝姜河伸手,姜河忙从袖内取出锦帕递过去。

然后在陆锦云的目瞪口呆下,缓缓抬起手臂,一下下擦着她脸颊上的泪:“朕怎么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女儿?遇事了就只会哭?”

他这么一说,陆晚晚的眼泪滚得越欢,她喉头嗫嚅,喊道

陆锦云闻言,悚然色变。

她的耳朵出问题了吗?皇上说了什么?他的女儿?陆晚晚明明是陆家长女,生父是陆建章,生母是短命鬼岑思莞,怎么就成了皇四女宋之渺。

不可能,肯定是她听错了,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皇上。”陆锦云错愕地开口。

皇帝眼睛转过来,眼神如刀,几乎将陆锦云凌迟了一遍。

“朕的四公主,你说她是罪臣之女?”皇上冷冷道:“你欲置朕于何地?”

第121章 对质

陆锦云吃了已经, 回眸看向陆晚晚。

随行来的北狄人, 目光都落到陆晚晚身上。

她竟然是皇上的四公主!不可能,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皇上, 她明明是我的大姐姐陆晚晚, 怎么可能是四公主?”她声音都变了, 急促而紧张。

她半晌像被惊雷劈到天灵盖, 良久回不过神。这太诡异了, 养在允州多年的陆家大小姐摇身一变成了尊贵的皇四女, 远远凌驾于她之上。

皇上眉头已经高高拢起, 眉宇间的怒意映着他的表情快无法忍耐。

陆晚晚肤色雪白, 摇摇欲坠走到皇上身边,她声音柔婉, 虚弱地说:“父皇, 今天我去庄子上,回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突然一伙人窜出来,将我拐去了行宫。”

她眼泪直流,雪腮两侧挂满泪珠, 哭得无比可怜。谢怀琛将她搂在怀里,温言细语哄着:“没事了,你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父皇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陆晚晚抓紧谢怀琛的衣服,抽泣道:“他们将我塞进马车里,我一挣扎, 就有人打我。然后他们将我送去行宫,我就看到了大相夫人,她非说我姓陆,是她大姐姐。我跟她解释,她怎样也不肯信,还说要带我入宫面圣。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她楚楚动人,身体因为害怕微微发抖。皇上的大手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将她腮侧的眼泪拭净,他掉头看上陆锦云,眼眸中迸发出凌厉的光,一字一顿问道:“大相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在大成境内对朕的女儿动手,目中可还有朕?”

陆锦云身体抖如筛糠,犹如木雕泥塑,立在殿内,舌尖也直发麻,好似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浑身的血液陡然间凉了起来,像身处冰窖般,浑身冰冷到了极致。

“皇……皇上。”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