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薛灵渺被她看得又羞又喜,眉目弯弯,藏着这时节应有的小羞涩,还没看够么?

苏玙扯了扯里衣交领,老实道:看不够。

少女害羞地看她一眼,想说长夜漫漫总能看够的,脑海画面一闪,腿脚发软,又羞于说出口。

苏玙惊讶地揉了揉眼睛,定睛再去看时,萦绕在少女身侧的莹白亮光一晃而逝,她自是晓得她的妻身上发生了凡人难以窥测的变化,正如身处在她半步之距,她能感受到暖融融的气息包裹着她,如被抱在怀中,深陷花海,极近爱宠。

手指不自觉划过脖颈喉骨,这是她方才吻过的地方。苏玙耳朵红红,侧过身不去看明媚如春的少女,抬腿走到桌前端起酒壶倒了杯,酒水递到唇边,她回眸问道:不介意罢?

薛灵渺被她忽如其来的客套打得措手不及,淌在眉目间的娇羞一滞,很快摇头,怎会?

苏玙被她眼底流露的黯然弄得手腕轻晃,杯中酒险些漾出来,顾不得饮酒,她将金杯果断放回桌子,折身坐在她身侧,手臂下意识揽了她瘦削如玉的薄肩,怎么了?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突然的亲近,被往日熟悉的气息笼罩,薛灵渺放松地倚靠在她怀,如水的眸荡漾开缠绵的水波,阿玙,你千万别别和我客气。

她习惯了她的放纵肆意,习惯了她偶尔的使坏风流,她眸子轻晃,晃得苏玙身心都跟着软了,没和你客气。她笑,是怕唐突了你。

平日里再怎样任性妄为,今时不同往日,她们是名正言顺的妻妻了。她总要照顾她全部的感受。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她顿了顿,将人搂得更紧,我喝两杯酒壮壮胆子,再苏玙俏脸微红,偷偷和她咬耳朵。

薛灵渺听得呼吸不稳,这才知道自己之前是想岔了,阿玙哪里是和她客气,这这分明是不打算和她客气。

她眼波流转,看向置于桌子的酒杯,素手轻招,金杯飞至两人眼前。

这一手隔空取物苏玙自己也能做到,区别于仙法和凡俗武道,她看得啧啧称奇,灵渺是越来越厉害了。

还好。被心上人夸奖了,少女红着耳根手臂环上她瘦腰,我也要喝。

苏玙眸眼登时深邃如幽谷深潭,手执金杯,酒水入喉,继而眼睛含笑低头反哺回去。

连绵醇厚的酒香流过唇齿,酒不醉人人自醉。

三岁的李玥学着女人的样子耳朵贴在门上,左等右等,房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响漏出来,她失望地嘟着嘴,打小的聪明劲使她小声道:怎么回事?师父和师娘是睡了嘛?

她听别人说,洞房不都是热热闹闹的吗?怎么到了师父这

她人小,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心里笑话师父是个贪睡的小花猫,想归想,绝不敢吐露出口。

阮大师摸着下巴,右手捞了小孩腰肢来到紧闭的花窗下,窗子按理说比门更靠近,没道理一丁点声都听不到。是她聋了,还是里面的人真就大眼盯小眼打算虚度春宵?

郎情妾意,纵使缠绵一夜都不为过,她不死心地搬了石头站上去,耳朵支楞着,等了半晌真就听了满耳朵无声寂寞。

没道理呀

先前热烈喊着闹洞房的小燕王失了兴致,还打算看师父的热闹呢。她一脸不开心地背着小手打算离开,扭头才发现有更多的人探头探脑地听风声。

考虑到师父睡了,她手指贴在唇瓣,嘘

被嘘了一脸的人们:

师父和师娘已经睡了,没热闹看啦,都散开罢。

然后大模大样地走开,走了几步累了,被侍婢抱着离开。

晏术和宁昼等人一头雾水地猫在墙角,晏术嘶了一声,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了似的,阿玙做什么呢?!

她们来都来了,声都不给听的嘛!谁家洞房花烛这么安静?怪哉怪哉,这根本不像阿玙能做出来的呀。哪怕阿玙忍得住,那新娘子

晏术拍拍发红的脸颊,没防备身后传来一声清咳。

她跟着宁昼一行人回头,月光下,五公主好整以暇地笑看着她,晏公子在想什么呢?

有什么比得上蹲人家墙角被未婚妻逮住更可耻的?怕她误会,晏术连连摆手,没没没,这就走这就走。

萱柔公主冲她低柔一笑,晏术头皮都跟着发麻,慌不择路地跑开。

宁昼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理了理微皱的衣衫,同五公主恭敬行礼,而后拉扯上边城四少急忙告辞。

乌泱泱的一群人零零散散只剩下阮礼和萱柔。两人互看一眼,各自占据了花窗左右,不死心地等了半刻钟,萱柔公主拍拍手,笑着与阮大师告别。

剩下不信邪的阮礼枯守花窗,内室灯还亮着,怎么就半点声响不曾漏出来?

她懒洋洋地靠在墙面,仰头望月,蓦地生出一声感叹,小师妹不会专程防着她们罢?

以师妹从师父那接受的传承,隔绝空间自成屏障算不得难事,她笑得暧.昧,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内室,心道,防备至此,里面不定闹得多凶呢。

小师妹还真是爱害羞想明白后,阮礼彻底死了心,谁让小师妹脸皮薄呢。闹都不准闹,听也不准听。她慢悠悠走远。

内室,经历了激烈羞人的情.动,空气缠绕着迷人的花香,仿佛从肌理渗透出的香气,纯净,炽热。纱帐轻撩,露出床榻内的一角。

少女失神仰卧,眼底蒙着浓郁水雾,如一朵花被爱怜,被揉.碎,浓雾乍然被拨弄开,纤细的身子弯出好看的弧度,她吸了口凉气,压抑着喉咙,眼尾泪花破碎。

感受到她一瞬的僵硬,苏玙从百忙之中抬起头,对上一双极尽惹人怜惜的泪眼,心陡然慌了起来,怎、怎么了?

抱抱抱我,阿玙,和我说说话

她嗓音微哑,娇弱地恍惚要碎开,唬得苏玙竟是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了,忙不迭凑过去揽了她身子,不哭不哭,好阿喵

首次坦诚相对,便被折腾地失了魂,薛灵渺对她又爱又恨,待埋在她怀里哭够了,那恨又全都成了爱。

微咬着唇,灵魂深处的空虚徐徐闯进来,颇有点食髓知味的羞赧,她红着脸,小声撒娇,我、我表现的好不好?

苏玙一愣,被她这副模样看得蹭得一下像是烧了起来,她喃喃道:是好还是不好呢?

然后被讨好地咬了口,只能是好。

苏玙被她霸道的架势逗得失笑,借着通明灯光一寸寸看她,往日隔靴搔痒从未见识过她真正的美,而今见了,还得按捺着汹涌的疯狂。

舌尖舔.舐着牙齿,回味着之前的放纵甜蜜,她眸光温暖,乖,别动,我看看。

嗯薛灵渺羞得闭了眼。没什么不能看的。

招摇于春风的娇花,谁舍得伤了她呢?好在少女一身被九天玄雷淬炼从而解开封禁的仙骨,便是刀斧加身都不见得会留下痕迹,然而她在苏玙眼里仍旧是需要被好生呵护的。

少女面色红润地咬紧牙关,敏感柔情,禁不起几多触碰。头颅轻轻后仰,身子陷进绵软床榻,苏玙尚未检查的彻底,指尖便淋了喷薄的春.露。

露水清澈如泉,香气四溢。

少女看着心上人呆然的神情,羞得想要躲起来。

苏玙反应过来,人早已裹好锦被侧身背对她吟吟欲泣,她喉咙干得厉害,伏身逗弄,这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