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2)

徐汀兰没心思跟他解释,只问他要客服部签到本、财务部领工资签字记录,以及陈希瑶的辞职信。

这种东西虽然不是公司机密,可理论上也是不会给外人随便看的,可徐汀兰从来都不是外人。

两个厚墩墩的本子很快送了过来。

徐汀兰一页一页挨着查,工资本上陈希瑶的签字很陌生,和欠款合同以及保险单上的签字完全不同。

可陈希瑶的辞职信上的签字,却是

同一个字迹。

尤其最怪的是签到本。

从那次酒店抓女干后,陈希瑶的字迹就变了。

一个人的心境改变,字体也会改变吗?

徐汀兰不知道,她脑中一片空白,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静得可怕,死寂一般。

芝芝,去移动营业厅。

芝芝什么都没问,徐汀兰让去哪儿,她就带着她去哪儿。

我要交话费,号码是

徐汀兰报出了改改的号码,虽然是陈希瑶老家的号,却都是一个省的。

营业员很熟练的输入号码,职业性问了句:是姓陈吗?

徐汀兰攥了攥轮椅扶手,淡声道:陈希瑶。

对,充上了。

第90章 最终版结局

交完了话费, 芝芝推着徐汀兰往回走,刚走到营业厅门口,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女孩儿穿着一身招眼的纪梵希推门进来, 气质使然,那一身正牌穿在她身上简直A货一样。

徐汀兰涣散的目光突然定住, 伸手抓住了那女孩。

女孩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你?!

徐汀兰看了眼她身上眼熟的裙子, 又看向她的脸。

你是鑫皇酒店的服务员?

你认识我?

徐汀兰不答反问:你这裙子谁给你的?

芝芝也认出了这裙子,想不认出都难,纪梵希的当季新品,芝芝每一件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这不是那天陈希瑶穿了一半丢在地上的裙子吗?

随即又觉得太失礼了, 赶紧又道:虽说纪梵希挺贵的,可也没人规定服务员就不能买,或许就是人家自己买的。

时隔近两个月,服务员已经记不清楚她俩了,她茫然地看着她们。

你们是?

徐汀兰看了眼她攥着的手机,你是来交话费的?

对,交话费的。

把号码说一下,让芝芝帮你交, 我有点事想跟你打听打听。

呦,这多不好意思呀~

话是这么说,服务员还是很愉快的告诉了芝芝号码。

芝芝把徐汀兰推到一边不挡门,转身去交话费, 服务员看她一直看自己的裙子,不等她问, 直截了当说了。

这是我们酒店一个姓陈的送我的, 我记不清名字了, 好像就是你们刚才说的那个陈什么瑶。

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一不小心当了人家小三,还让人家原配杀上门,她伤心死了,还说那个男人给的衣服她都不想要了,就给了我。

那她呢?她穿什么?

我帮她跑腿买的新衣服,她那晚就住在酒店。

芝芝交完话费回来时,两人已经谈完了,徐汀兰直勾勾望着玻璃门外,神情凝滞的可怕,连那服务员都似乎吓到了,赶紧告辞离开。

回家。徐汀兰突然道。

芝芝小心翼翼问道:哪个家?

老宅。

老宅可不近,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奎叔早几天就回来了,刚吃过饭,正在厨房刷碗。

徐汀兰没有下车,让芝芝进去拿她笔记本电脑,奎叔见是她,惊喜地快走两步到车前,院中昏暗,他也没看清她死灰般的脸色。

芝芝拿了笔记本电脑和徐汀兰指名要的挎包,两人一刻都没停,调头重回市里。

路上,她一直在看陈希瑶在医院验孕的那段就诊视频。

芝芝开着车,忍不住问她:这视频你之前不是看过了吗?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徐汀兰那喝了多少葡萄糖水依然干裂的嘴唇沙哑道。

哪儿不对?

这里。

徐汀兰点了点屏幕。

视频里,陈希瑶背身站在化验台前,正在放化验杯。

这怎么了?

你看她的胳膊。

芝芝仔细看了看,别人放杯子都是放下就走,不会停留,可陈希瑶却停了好一会儿,两只手还都在上面。

视频清晰度不高,只能隐约看出她的胳膊好像在动,陈希瑶还不时抬眸看一眼玻璃窗里忙碌的护士。

她这是在干嘛呢?

换标签。

什么?

芝芝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郊区小路,转眸看向徐汀兰。

屏幕变换的冷光映在徐汀兰脸上,忽明忽暗,让那本就苍白的脸越发显得灰败了几分。

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她在换标签。

芝芝微蹙眉心,这不就对上了吗?她说她没怀孕,没骗你啊。

你不明白。

你不明白芝芝,她既然和别人的化验杯调换,拿到了怀孕结果,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做那个B超单?

芝芝,那个确诊肝癌的医院,你哥不是有熟人吗?

是啊。

能不能拜托他帮忙,我想去查一下监控。

又是深夜,又是查监控,只不过这次换了家医院。

马望野亲自带她见的熟人,那熟人还是他半夜把人家从被窝挖出来的。

有笔记本电脑在,他们没有在保安室看,直接拷走了陈希瑶相关的那一段。

出了医院,徐汀兰郑重地冲芝芝和马望野鞠了个躬。

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对不起,也谢谢。

这么郑重的道谢,兄妹俩赶紧扶起了她。

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瞒着你的,我们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决绝,我们当时也以为她在耍什么花招。

徐汀兰平静地摇了摇头。

我不想回医院,送我回家吧,我想我爸妈了。

好。

马望野开车送熟人离开,芝芝开车送徐汀兰回家。

到了老爷子这儿自然是不敢再推轮椅了,不然老两口怕是要担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