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温别问他:你害怕?

风策的眉眼被摇曳的火光映得忽明忽暗:我怕什么,我只是担心你到时候嫁不了我,咱们断袖之名被传了出去。

温别将他抱压在桌面上:不会做这些,这些成亲时便可顺理成章,我不急于这一时。

只是想和你睡一起,如此安心一些。

风策是有些不信的。

温别吻落在他下颌:是真的。

至今为止温别都没有和他接吻过,也不知和人亲吻是什么感觉,风策指了指自己唇瓣,对压着他的温别说道:亲这儿。

床上亲。说罢,将风策托抱起,轻摔入床榻,随后跟着倾下身。

风策:

温别脸颊靠近时,风策下意识屏住呼吸,却没有闭上眼,直到二人四目相对将将要亲吻,才不约而同垂下眼帘。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敲门声,侯爷夫人的声音也传来:策儿,夜里看书饿,娘给你做了些吃的送来。

第36章 欲擒故纵

不等风策推开他,温别自觉起身。

风策起身后看了看周围,将收起的屏风拉开,把温别推进去,说道:躲一躲。

风策松下一口气,随即转身去开门,见侯爷夫人带着丫鬟拎着食盒过来。

风策:娘辛苦了,孩儿不饿,今后不必操劳如此多。

夫人笑着走了进去,笑着道:都是你最爱吃的,以后你有了媳妇儿,也就轮不到娘操心了。

说到此,风策忽然想起今天早晨温别端来的粥,不知是不是他亲手做的。

丫鬟把食盒搁在桌上,从里面拿出点心和果脯来。

成亲后,就跟着爹和娘一起回金陵,雍都里乱,不能久待,今日和皇后说起嘉儿和瑾儿年岁相仿,似乎有意要给他们搭线。

瑾儿就是金陵侯大郡主了,也是风策的妹妹。

娘意下如何?

风策坐下欲捻一块糕点吃,被侯爷夫人拍了手,递过来一双筷子,丫鬟见着,险些笑出声。

夫人叹了口气,回他:能待如何,皇后也是想瑾儿来多陪陪她,还是得看瑾儿自己愿不愿意。

风策:瑾儿还未及笄,可以等些时候再论婚嫁,况且这时候让瑾儿和太子在一起,怕是不妥。

夫人点点头:是啊,你爹也这样说,本想让瑾儿一并来雍都,她先前就闹着要跟你一起来。

风策吃完一块粉糯香甜的糕点,忍不住再吃一块,边一针见血说:娘,瑾儿若是和太子在一起,可能以后就得困于后宫一辈子了。

娘也是这么想的,娘只想你们过得好,今后能够高高兴兴的,好了,策儿你早些休息,娘先离开了。

风策起身将人送出去,关上门,就见温别坐在桌旁看着那些点心果脯。

风策问他:今早的粥是你做的?味道还不错。

温别看向他:不是,你在十二音阁时常喝,便去买了。

风策倒也不意外,在门口清水盆里洗了手擦干,走过去坐下,用手捻了一块果脯丢入嘴里。

温别:怎么不用筷子?

风策:我洗过手了,况且谁吃这些零嘴用筷子,我娘在,迫不得已的。

温别笑着:顽皮。

风策:你要不要尝一尝?

我不吃东西,温别看着风策吃得香,只想着悄悄把这些糕点果脯记下,并没有馋,听风策问,便解释,不饿。

风策吃了不少,才将这些收了起来,随口说了句:有爹娘在真好,饿了也不必担心。

温别看着他,淡淡一笑:那倒不一定。

风策颇为奇怪,看他一眼,见他笑容收起。

风策想起原著之中说起温别的出身经历,他在去上云派之前是吃尽了苦头的。

风策笑道:今后有你在,我也不必担心饿着?

虽是刻意,但温别倒也高兴了些,点了头,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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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策夜里是被热醒的。

温别不仅将他结结实实抱在怀里,还用被子紧裹住了他,他脑袋也埋在温别颈窝。

温别身上很热,风策稍稍一动,温别随之转醒看着他。

风策故作镇定:现在是什么时辰?

温别一只手抚在风策后脑软发上,柔声回他:大概寅时。

风策把被子掀开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缓解,温别跟着坐起身,问他:很热?

风策点头,见温别伸手揽他,顺势靠他身上:有些。

温别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块玉放在风策手心,冰凉的,握着不多久便觉不再燥热。

风策摊开手心看着温润透亮的玉石在黑夜里发着白光,如荧光般,问他:这是什么?

温别回道:衔春玉。若觉寒冷,它便是暖玉;若觉燥热,便是寒玉。

风策:是个宝物。

说罢,将其递还给温别,温别接过稍稍有些楞,倒不清楚他为何要还回来,随后从乾坤袋中取了银丝线。

风策看着他将玉用银丝线挂好,随后取了左手中指血滴在玉上,只鲜红一点,很快消失。

风策不明所以,随后就听到温别解释:今后若是想我,轻敲两下玉石,便可唤我一声,我能听着,也会立马到。

风策接过只有枇杷大小的衔春玉,一手握着,一手屈指轻敲两下:像这样?你听到了?

温别一只手重新揽着他,另一只握住他握着玉石的手,回:心里已听到。

风策忽觉自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侧头看向他,想道谢,温别忽然凑近,吻上他的唇。

风策只一瞬间不知所措,但很快反应过来,可要回吻过去抢个主导位置,温别就抬起头,一只手捧着他脸拇指抚上被亲吻得水润的唇。

风策:

接吻没有想象中精彩,但风策觉得还是很不错的,那温热的柔软仿佛还在唇上,令人想探出舌尖去尝一尝。

风策舒坦看着他,他:感觉如何?

温别:没味道。

风策被温别的回答哽住,不知说他什么,本舒展的眉心皱起,手气得哆哆嗦嗦摸上他衣领,只想抓着人揍一顿。

虽然是实话,但实在太羞辱人了。

温别握着他腰将人翻覆坐在胯上,握着风策抓他衣领的手,将自己上衣解开敞开,又将他脑袋捞下来接吻,这次的吻显然没有方才温柔,甚至有些凶。

风策后脑勺被温别按着,因而整个脑袋不能动弹。

探出的舌尖舔开风策紧紧闭合的唇瓣,从缝隙里钻入,并不费多大功夫就通过紧咬的牙关。

风策并不想和他再接吻,想到方才温别的回答简直是在自取其辱,已降温冰冷的手触上温别胸膛温热的肌肤,竟生出些许眷恋。

风策想推开,但唇瓣口腔被温别细腻的亲吻和舔舐生出些许麻酥快/感,嘴中仅剩的空气也全被夺掠过去。